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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門的家丁也是鮮衣華服,派頭十足,若非大宦,便是鉅商之家。
老人命人落轎,張劍殊提著大包小包出來,老人道:“我家老爺就在裡面,我帶你進去見他。”
張劍殊恭聲從命,見家丁盯著他抱緊不放的油紙包,笑嘻嘻遞過去:“一點薄禮拜會老爺。”家丁看老人臉色,接住包袱,開門迎請。
張劍殊緊隨老人,在遊廊間穿走,又過亭臺水榭,雕欄樓閣,見流水落花,飛螢蝴蝶,古木奇葩。彷彿置身神境,流連往返,目不暇接。途經一座花園,有二三侍女在內,清秀可人,採花捉蝶,焚香薰衣,高雅遠非普通人家的女子可比。張劍殊駐足遠望,心蕩神馳,花園中有珠簾小亭,傳來幽幽琴瑟樂音,動聽得很,被微風吹拂,韻散神在,叫人心醉。張劍殊從未聽過如此好聽的曲子,不禁說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有幾回聞?”
那一群女子看見生人造訪,嬉笑著一鬨而散,七嘴八舌,琴音息止,張劍殊懊悔自己說話唐突,驚動了簾中人。
老人見張劍殊痴迷,自負道:“那是我家小姐。”
張劍殊愣愣朝簾中人笑笑,也不曉得簾中人知道否?
繼續行走,老人把張劍殊引到一處僻靜之所,裡面佈置了青花古瓷,書畫長卷,牆壁上還掛了幾幅古樸熱烈的畫,畫上是一片蠻荒地理,百獸齊奔,一隻雄姿威嚴的白虎領頭在前,情景闊大。畫的下方,正是個書桌,一位身著閒服的老者捧書而讀,側對他們。桌上一盞香茶,茶杯做工也是考究。
老人輕聲道:“老爺,人帶來了。”
老者點頭:“老丁,你出去吧。”依然沒有看他們。
老丁道:“是。”屈身後退一步,對張劍殊說,“老爺很重禮數,千萬別惹他生氣。”再拜,合門。
第二章:各方名動 第二十三節:調情
老者只管看書,張劍殊站在對面,不敢稍動。他本是好動之人,守不住閒,幾次要說話時,老丁的警示就在耳邊驚起。再說丟了美少年,又中傷他,心下愧疚難當,權當懲罰。
許久過後,老者放下書,伸展雙臂,張劍殊以為他要同自己說話,強打精神,豈知老者指著空杯道:“茶。”
張劍殊怔了一下,忙上前去看茶,手指在杯上試探,不熱不冷,正是喝的時候。老者些許讚許,飲了一口,咋然變色,噴到張劍殊臉上,怒斥:“你想燙死我!”
張劍殊被滾燙的茶水燒得臉生疼,一些地方起了水皰,要在平時,縱然不動手打人,也要痛罵一回出口惡氣。但他終究還是忍住了,究其原因,無非對美少年的失蹤慚愧不已,只把老者的欺凌當作懲罰。如此,心便平靜下來,又思茶水何以變熱,難道是老者會武功?他一路奇遇,好奇心驅使,所以也能忍一時之辱。他又倒了杯茶,仔細吹涼,送了過去,心想就是你再吐我口水我也不生氣。
老者這回沒刁難他,道:“這還差不多。”又捧起書看,張劍殊見他無商量意思,又退到原處靜候了。只是心中仍想著花園裡那簾內的小姐,神思飄渺。
又過了一些時候,天色已晚,張劍殊肚子餓得“咕咕”叫。老者方才合書道:“張公子,老夫今日睏倦,需要休息,我們改日再談,請隨丫鬟到客房休息。”
張劍殊肚量極大,語氣謙和,做禮道:“如此甚好,就不打攪老先生休息了。”適時門開,小丫鬟朝老者行禮,領張劍殊去客房。
張劍殊跟在後面,走些曲徑彎路,張劍殊摸著肚子,問:“姐姐,有飯吃麼?”
丫鬟冷言冷語道:“沒有!明天做早飯時我送給你。”
“也好。”張劍殊大感不爽,畢竟沒發作,只不屑與她理論。
丫鬟把張劍殊領到一處破房,捏著鼻子推門,裡面堆了半屋子的柴禾,散發黴味:“就這裡,你將就一夜啦。”
張劍殊再忍不住,依是輕聲道:“你家老爺安排我住客房……”
“你也配住客房?”丫鬟兩手叉腰,破口道,“你也不嫌自己寒酸,住我家客房的不是皇親國戚,就是達官貴人,你是幾品官員,你有幾兩銀子?老爺抬舉你,才要你留宿在此,你可別得寸進尺!”
張劍殊受此羞辱,以他在三仙的作風,簡直要拼命,不過他還是忍住了,不願與下人一般見識,笑道:“姐姐說得極是。修真人安貧樂道,原不計較這些。”
丫鬟又羅嗦一陣,方才離去。張劍殊關了門,借月光看四下,時有老鼠爬蟲奔走,他無奈笑起來,堂堂首席大弟子,竟落魄此地。人生奇遇,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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