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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裡。
紅色的絲帶突然湧來,撐破了這個溫馨的空間,然後是雲兒溫柔的面龐,帶著幾粒珍珠似的眼淚。一條條絲帶迅速地飛到他的身後並且絞結,兩個人好像一隻大紅燈籠的兩端,中間是那一泊的熱情。
張劍殊流下了清淚,即使是陶醉,也那麼的短暫。婧姐姐已經不在她身邊了,只有雲兒冰冷卻可憐的臉,也叫他隱隱作痛,難以自抑。
當紅色絲帶撞到石壁上時,張劍殊輕輕地貼著絲帶,定在半空。雲兒咳出一口血,沾髒了姐姐為他縫製的馬甲。他沒有生氣,因為雲兒把身子偎依在他溫暖的懷裡。不知怎樣的情愫,他摟住雲兒,竭力去抓去已經失去的幻覺。
好溫暖,好幸福。
“你什麼為我擋?”雲兒哭著問。
“因為……”他頓住了,接著,用慣常挑侃的語氣說,“好好的一張臉蛋可不能破相啊。”她用一隻可以自由活動的手輕輕捶打的胸膛,一脈脈的暖流匯到心臟,全身都舒張著。
“總覺得,你傷心滿懷。”恍然間,他又看到那個眼神美好而憂鬱的女子,於是抱得更緊,幾乎要融合,“我們一起分擔吧,好麼?”
雲兒只能放聲大哭。玉靈苑靜靜地聽著。
當夕陽落下,當萬物靜謐,他們從石壁上降下來,才發覺石壁的後面就是雲兒的小屋,在那塊給予溫馨記憶的石頭上,有三個蜿蜒腸轉的大字:傷心石。
張劍殊若有所思,原來他還為婧姐姐傷心不已。
一大一小兩隻手還粘在一起,乃是張劍殊內息吸引所致。然而無論他怎樣的調息都未能撫平內息的衝動。雲兒也有同樣的感覺,似乎他們的內息已經緊緊咬合,化為一體。
努力之後,雲兒輕嘆一聲,道:“天色不早,你……你去我屋吧。”
張劍殊沒有拒絕,方才真如生離死別般的感動,對雲兒說不上喜歡,亦好感大增,故不便推委。眼下身處窘境,只好去求她奶奶了。
執手飛過巨石,張劍殊忍不住又看一眼那三個字,突然想:傷心石是傷心人化的吧?
那是一塊長形巨石,上面的突兀可以聯想到一個人的面龐,張劍殊說不出來。
小屋面朝一圈巨石,背靠絕壁之淵,側臨小小的跌水瀑布,乃是龍鬚峰頂日照泉匯流所致,又有溪流汩汩向山下流去。穿過瀑布,可見一方別樣天地,各色樹種,清池淺水,其內有紅色可愛的游魚自在遊動。還有一間木舍,旁有木牌註解:幽雅居。
張劍殊只是大略的看了看,跟雲兒進屋了。屋裡陳設簡樸,真像隱士的居所。一間是廚房,一間是祖孫的臥房,分兩小間,還有一間堆些雜貨,不算優雅。張劍殊道:“雲兒姑娘,你奶奶呢?”
“她閉關修煉,現在還沒出來。”
張劍殊無動於衷,本來要吃冷,但有美人在旁,似乎覺得還不錯。張劍殊是第二場第一批比武的,離下一場比武還有四天的光景,估計也夠他脫困了。他肚子餓得慌,叫了一陣子,雲兒噗嗤笑道:“劍殊你餓了吧?”
張劍殊怦然動情,雲兒的稱呼無比的柔軟體貼,驀的暖流走遍身體,飢餓感煙消雲散,應道:“雲兒姑娘可否為在下一展廚藝?”
雲兒嗔道:“你是我何人,能勞駕本小姐?你不放手我怎麼給你做?”
二人均是面紅耳赤,饒是張劍殊油嘴滑舌也吐不出一個字來奇書。,末了,還是雲兒道:“看我做什麼,吃我麼?我有米粉,一起蒸點饃饃吃吧。”
張劍殊回憶那香饃饃的味道,至今仍嘴有餘香,不禁叫好。二人去廚房和粉,雲兒摻水,張劍殊力大,單手就把米麵揉得作響。雲兒一邊摻水,一邊告訴他做饃饃的細則竅門,張劍殊聽得比當日伏龍潭那幾部“天書”還難,又怕雲兒生氣,待她講完方笑道:“似你這般精通,我可以開個賣饃饃的鋪面,武功也不用學了。”
雲兒天真道:“好啊,就在這裡開店,我兌水,你揉麵。”
張劍殊搖頭:“這個地方不好,沒人氣。山下最好,在徐家酒店對面開,借他們的風光,生意也不錯。”想到徐小姐,張劍殊不知為什麼滿是內疚,聲音小下去。雲兒心思敏銳,猜出他的心境,也是黯然:“劍殊,外面人心險惡,還是不出去的好。我和奶奶整日在這裡,雖然侷促些,日子也蠻愜意的。要不……”
張劍殊截斷她的話:“我是外面人,習慣了外面的生活。再說,有些人,有些事,終是無法割捨的。”
“那你,捨得下我麼?”
張劍殊無語,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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