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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際,夕陽餘暉盡斂。
北邙山又籠罩在蒼茫暮色之中。
暮色中,四下裡人影浮動,有如幢幢鬼影,竟不知來了多少江湖人物,“君山二老”得到“石紋神劍”的訊息,不知怎樣傳出江湖的,這風波可鬧得不小。
黑衫書生目光四下裡一掃,然後才冷冷的開口道:”誅心員外’,區區一向不喜歡藏頭露尾的人!”
“哈哈!‘長恨生’,你算老幾,敢說這種狂妄的話?”
“區區不在乎是第幾,總歸一句話,區區不喜歡故神其秘的人,君子坦坦蕩蕩,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你的意思是不慣老夫蒙面?”
“有這麼一點,長話短說,閣下現身的目的何在?”
“為了你,也為了劍,明白了吧?”
“為了劍,不必說,今夜到場的朋友,都是風聞神劍出土而來,為了區區……這一點閣下無妨加以說明。”
“誅心員外”兩道透過蒙面巾小孔外露的目芒,如電炬般照在黑衫書生面上,沉聲道:
“你叫什麼?姓什麼?什麼出身?家裡還有什麼人?希望你能坦白說出來。”
黑衫書生寒聲說道:“閣下無權過問,區區也不會告訴閣下,倒是希望閣下能展示真面目。”
“你認為辦得到麼?”
“非辦到不可!”語氣堅決,字字如鋼。
“誅心員外”厲聲道:“‘長恨生’,老夫只有一句話問你,你只有一位母親,父親不詳,對麼?”
黑衫書生全身一震,目中殺機陡熾,一揚手中劍,向前跨了一個大步,厲聲道:“你除不除面巾也是一樣,我要殺你,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我要用劍穿透你的胸膛。”話聲中,長劍凌厲絕倫地攻了出去。
“誅心員外”電閃彈開數尺,厲喝道:“且慢動手,你知道老夫是誰?”目光如利劍,似要刺穿對方內心。
黑衫書生咬牙切齒地道:“你沒有人性,你是畜生!”
手中劍斜斜一伸,陡地一連三變,劍尖幻成無數芒影,指向“誅心員外”要害大穴,似已存心要致對方於死地。
“誅心員外”左閃右突,以玄奧無比的身法脫出圈外,再次厲喝道:“‘長恨生’,你再不報來歷,老夫要殺你了,你別自誤,你母親叫什麼名字?”
黑衫書生目中恨芒幾乎凝聚成了形,顯示出他怨毒之深,大叫一聲:“不是我死,便是你亡!”
手中劍再次攻出,仍是那凌厲無匹的一招三式。
“誅心員外”身形似風中殘荷,連搖急擺,“嗤!”地一聲,錦袍右襟裂了半尺長的一道口。
黑衫書生厲喝一聲道:“納命來!”
長劍第三次出手。
“鏘鏘……”一串連珠密響。
“誅心員外”出劍迎擊,劍花爆射中,雙方各退了一個大步,“誅心員外”慄聲道:
“‘長恨生’,你娘要你殺我嗎?”’“可能是的,你揭開面巾,讓我辨認一下·…””
“你明知這辦不到!”
“那只有用劍解決了!”
了字方落,長劍又告攻出,雙方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惡鬥,招招奪命,式式追魂,慘烈至極。
明月上升了,驅走了短暫的黑暗。
四下裡幢幢人影,又逼近丁許多,無數雙貪婪的目光,全投向場中,看這鷸蚌之’爭,都打算收漁人之利。
這是一場武林罕見的搏鬥,雙方展盡所長,捨死忘生。
七十招之後,黑衫書生先機盡失,險象環生,但他仍猛撲不休,只攻不守,這就是拼命的打法了,身上已連中數劍,血漬殷殷。
“誅心員外”厲叫道:“‘長恨生’,別迫我殺你,說出你娘在何處,事情總會有個了斷……”
黑衫書生喘息如牛,但手卻不停,一味狂攻猛撲。
堪堪到了百招,只聽一聲悶哼,黑衫書生跌坐地面,手中劍被震為三截,手中只剩尺長不到的劍柄。
“誅心員外”的劍尖,抵上了黑衫書生的心窩。
“說,快說,‘長恨生’,你說呀!”
“老匹夫,你可以殺了我……”
“我不殺你,只要你說出你娘現在何處?”
“辦不到,你如果不下手,錯過今夜,我一樣要殺你,聽著,我要殺你,你怕麼?現在儘可下手,否則你將後悔莫及,我三寸氣在,誓必殺你,哈哈哈哈……”
“誅心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