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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松一見情形不對,喝令女眷們快速躲進內艙,他自己聳身一躍,上了船桅最高的橫樑上。
四下看看,大聲叫道:“是哪位相好的,請現身答話!”
霹靂似的斷喝,但卻沒聽到對方回應。
陰松再次的叫道:“在下陰松,是陰家幫的幫主,請朋友出來一見。”
就在這混亂情形之下,忽然又叫到了陣陣慄人的呼叫聲:“啊……鬼……有鬼……嚇死人啦……”
如此相傳,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眨眼間,整個船隻,都不斷的聽到驚呼有鬼的尖叫聲。
剎時,慘綠綠的陰火,在船舶間飄來蕩去。
陰鬆氣得快要發瘋,一對眼珠子滿布紅絲,破口大罵道:“是哪一個混帳東西,跟我陰家作對,有種的就出來!”
他一面怒罵,一面指揮著幫內眾人分頭救火。
他正忙得不可開交,陰長生哭喪著臉,從內艙奔到他身前,大聲喊道:“不好了,於表妹被鬼抓走了!”
陰松順手一耳括子打過去,怒吼道:“畜生,都是為了你!”
陰長生嘴角一歪,身子跌跌撞撞的衝出三尺,像是忍受著痛苦。
陰松這才發現寶貝兒子受了傷,內心一陣激動,老淚縱橫的道:“長生,你如果稍為爭氣點,爹為你的婚事,也不致出此下策!”
陰長生不敢還嘴,訕訕的道:“剛才前後都在鬧鬼時,突地一個青面獠牙的大頭鬼,一陣風的進了內艙,媽和妹妹及女眷們都嚇昏了,我撲上前去攔截,那鬼重重哼了一聲,舉手一揚,一團霧氣撞來……”
陰松急急道:“結果怎麼樣?”
陰長生聳聳肩道:“結果,等我從艙面爬起,表妹已不見了!”
陰松恨得牙癢癢的,但他知道自己兒子的武功,稀鬆平常,不忍再苛責,只罵他道:
“你是死人,你不會大聲叫喊?”
陰長生慚愧的道:“爹,我本想喊,可是喊不出來。”
陰松憤怒已到極點,順手一耳光。
這一掌出手很重,陰長生圓胖的身體,立即倒摔了個仰面朝天。
陰松顧不得管他,一墊腳,人如閃電般衝進了內艙,內艙裡,橫七豎八的倒下全是女眷們。
一張大白宣紙,放在八仙桌的中央,上面寫著幾句鐵筆銀鉤的趙體字:“心術不正,婚出無名,凌弱欺寡,甥女暈暈,略示薄懲,爾其改正。”
陰鬆氣得鬚眉聳動,右手向著桌角猛切。
六寸來厚的八仙桌,“咔喳”一聲,齊齊的被切下一塊。
陰松渾如不覺,臉朝窗外大聲嘶吼道:“老夫和你誓不兩立。”
這時,最早奔出去救火的外堂堂主索石,滿面焦黑,連鬍子都被燒去了一半,狼狽不堪的奔回來。
他一跨進內艙,發現情況更為不妙,不由長嘆一聲道:“今晚栽了,幫主,屬下實在不甘心!”
陰松道:“那邊情形如何?”
“損失摻重,慘不忍睹。”
“弟兄們死傷了多少?”
“十之四五,多系燒傷。”
“有沒有查出什麼端倪來?”
“沒有!”
索石一臉的惶惑,氣憤難平的又道:“屬下趕去肘,火勢已起,濃煙密佈,只看到黑影一晃,對方竟然消失在濃煙中,真不知他是人還是鬼!”
陰松怒聲喝道:“當然是人了,哪會有鬼?索堂主,你再想想看。有沒有發現其他的線索?”
索石道:“屬下經過再三搜尋,此人如鬼魅般又再出現一次,其掌力渾厚無比,遙遙一掌,隱帶風聲。”
陰松知道索石一定在對方掌力下,吃了悶虧,不好意思說破,只問道:“後來呢?”
“後來屬下專心搶救,只求儘量減少損失。”
說到此處,陰槐和白忠也趕了回來。
陰槐的情形可說是敗得最慘,原本花團錦字長袍,已沒了下襬,肩膀上燒了個大窟窿,右手的袖子也沒有了。
白忠也是狼狽不堪,一臉烏黑,眉毛被燒去一半,一邊長,一—邊短。
陰松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他也不知道該責罵哪一個才好。
陰槐則怒氣衝衝的叫道:“陰老二此生從不信邪,今番受此重辱,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陰松抬了抬手,儘量放緩了聲音,說道:“老二,你先不要發火,先把事情經過說出來,大家斟酌一下。”
陰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