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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英面孔一整,正正經經的答道:“你真要聽在下的長恨之道?”,“老身洗耳恭聽。”
轎簾微飄,一點黑星直飛向何小宛的懷中,何小宛忙接住一看,原來是一顆黑色的藥丸。
“服下靈藥,再決勝負。”轎中人又換了另一種語調說。
董卓英懶得再去答理,也落得輕鬆,冷冷的說道:“在下的長恨,是一種有情的長恨,並非無情的長恨!”
“願聞其詳。”
“天下人有善有惡,有真有假,善惡易分,真假難明。”
“你的意思是說,善有真假之分?”
“對。”
“你倒說說看!”
“披狼皮吃人,人能避之,披人皮吃人,人不知避。”
“好一個有情的長恨,你對老身的評斷如何?”
“抱歉之至,在下說不出口。”
“你不願說?”
“不是不願,是還沒有想到適當的詞句。”
“要等多久?”
“也許很快,也許很久……”
“哈哈哈……”轎中人的笑聲又脆又潤,像是滿園百花齊放。
“把他拿下!”
轎中人突然翻了臉。
轎前的兩名花衣老太婆仗劍彈身而出。
然而,一聲淒厲的長號,破空而起。
董卓英陡地衝上半空,身形一旋,勁風如泰山壓頂蓋落。花衣老太婆不是敵手,直挺挺的栽倒地上,手上的長劍只使出了一半。
“在下照單全收了!”
“姓董的,你吃了天雷豹子膽?”
話聲中,鬼母已破轎而出。
董卓英向她一看,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對面站著一個老婦人,滿頭紫色頭髮,砰松如亂草,堆在頭上,披在肩上。
左邊眉毛細如柳葉,右邊眉毛卻半根沒有,眼睛長得一大一小的,眼珠子亦泛著紫色之光。
一襲寬大的紫色罩袍,包裹著一個女人的臃腫軀體。
怪不得她長年坐轎,不敢以面目示人。
“憑閣下這副尊容,區區就知道是假貨。”
“何小宛,你和這小子一同上。”鬼母的紫袍陡然漲起。
“用不著!”董卓英當中一站。
他是存心要和洮南鬼母紫觀音一拚的,天玄道長的死他不能不管,何小宛的受辱,更使他火冒三丈。
“拿老身的紫竹杖來!”鬼母紫觀音的成名兵刃是一支粗逾兒臂的竹杖,硬如鋼鐵所鑄。
“好極了!這將是你最後的使杖機會!”董卓英倒不怕紫觀音的紫竹杖,但卻不能不防對方的飛花針。
“好小子,這也是你最後一次開口。”
“來吧!”
董卓英霍地拔出了石紋神劍,最近以來,非到萬不得已時,他是不願動此神兵,今天的對手不同,他只好用上了。
只在這瞬息之間,神劍的墨色光華,受他內力灌注,頓時光華大盛。
紫觀音很識貨,竹杖改橫為叩,直叩對方的玄機大穴。
董卓英電劃而出,以攻應攻。
雙方這種玄奇詭辣的招勢,真是前所未見,花衣老太婆和花衣少女,遠遠的退到了三丈以外的地區。
董卓英身形一欺,如影附形,招招攻敵。
鬼母大喝一聲,使出了九九八十一招的玄陰紫竹杖法。
這套招勢,每招套有三個小節,迴環有如海底的暗渦激盪澎湃,二人以攻應攻,以快打快,纏鬥不休。
就在第九招上,紫竹杖倏然一收,改攻為守,鬼母發出了飛花針。
飛花針殺人無形,一被擊中,針頭裂為兩截,循著血管爬行,穿心透肺。
何小宛閉目趺坐,沒有防到這詭異的暗器也有她一份。
董卓英因早有防備,見狀猛然大喝出聲,玄功透掌而出,硬把鬼母的飛花針逼向一株大樹去。
“姓董的小子,下次再見!”鬼母不願戀戰,抽身而退,紫袍一晃,人已電射逝去。
鬼母一走,其餘的人緊跟著也走得乾乾淨淨的。
半個時辰後,何小宛運完功,站起身,恨恨地又罵鬼母:“好厲害的老虔婆!”
“好過一點了吧?”
“謝謝,好多了,你救了我一命!”
“姑娘也救過在下的命,咱們兩相抵消!”
“是嗎?你我的命已經連結在一起了!”何小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