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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真的是緣法了,我已自忖不起!家徒四壁,只有瑤兒身世悽苦,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唉!五行有救!”
“小侄斗膽,伯母昔年在武林中必有相當聲名?”
“噯!少俠問及,我不能不說,我當年的名號叫‘絳衣仙子關寶珠’,少俠沒聽說過吧?”
“小侄甫出江湖,見識淺薄……”
“這也難怪,這名號已二十年不用了!”
說完,深深吁了一口氣,眸中閃動著異樣的光彩,似在回憶絢爛的過去,歇了半晌,幽地又道:“少俠願聽我的故事麼?”
董卓英有禮地道:“如果伯母肯賜告的話,令侄洗耳恭聽。”
範夫人幽幽嘆了一口氣,道:“那是二十多年以前的事了。
那時我二十歲,在江湖中薄有微名……”
董卓英心頭一震,從“絳衣仙子”這名號看來,她當年必是武林一美人,四十多歲的年紀白了頭,與母親的情形,完全是一樣。
“可憐未老頭先白”,又是一個寫照。
範夫人略略一頓,接下去道:“有一天,在荊襄道上,邂逅了一個極負盛名的同道,他叫‘中原一秀範世瑤’……”
“哦!這名號小侄先師也曾提起過。”
“唉!說起來徒亂人意,這故事埋在心底已二十年了,我一時無知,竟愛上了他,他當時已三十餘歲,兩人一見傾心,終於結成了夫婦,婚後一年,我生下了瑤兒……”
“哦!”董卓英吁了一口大氣。
“也就在那一年,瑤兒剛彌月,他說在家裡悶得慌,要出江湖走走,從此便一去不歸……”
說到這裡,聲音已變了調。
眸中閃動著淚光,但也有恨意。
平靜了一下情緒之後,接下去道:“我帶著瑤兒,坐吃山空,心裡又惦著他的生死下落,度日如年。
“第三年,我再也忍不住了,變賣了一些值錢的東西,母子倆人江湖流浪,探尋他的下落,竟如石沉大海……”
董卓英微喟了一聲,無限同情地點點頭。
範夫人擦了擦眼睛,又道:“由於憂傷過度,我的頭髮白了,人也變了,誰也認不出當年的‘絳衣仙子’。
“我們母子兩個,這樣東飄西蕩,我不忍瑤兒小小的年紀,受這風霜之苦,於是,在此暫時定居……”
“這麼說,伯母到此城不少年了?”
“是的,十多年了。”
‘以後呢?”
“我吃盡了苦,已死了這條心,不再找他了,他若遇了不測,以他的名頭,江湖中必有傳聞,但什麼端倪也沒有,只一個可能,他另結新歡,蓄意遺棄我母子……”
“這……似乎不太可能!”
“可能的,當年曾有不少江湖女子向他示愛,江湖另給他取了一個外號叫做‘風流劍客’……”
“啊!這……總不致於銷聲匿跡吧?”
“很難說,一個人如果著了迷,什麼都會做!”
“再以後呢?”
“我練功走了岔,傷了經脈,臥床不起,瑤兒小小年紀,沿街叫賣果點,後來長大了些,便擔柴為生。”
董卓英義形於色,當即毅然說道:“小侄行走江湖,當盡力代伯母探尋範伯父的下落!”
範夫人悽苦地一笑道:“敬領少俠盛情!”
時近三更。
下弦月露了臉,吐出淡淡的清暉,照得屋外的荒場—片光明。”
範夫人一皺眉道:“瑤兒怎不見迴轉,他去很久了?”
驀地此刻,屋外傳來一個冷冷的話聲道:“長恨生,出來答話!”
董卓英心頭一震,知道範瑤定是出了岔子,當下起身說道:“伯母,您安心歇著,千萬別出去!”
範夫人慄聲道:“發生了什麼事?”
董卓英沉聲道:“不知道,但小侄有把握應付,伯母不必擔心!”說著,用手摺滅了桌上的燈火。
他拔出石紋神劍,如魅影般穿門而出。
這荒場看樣子是一座大宅院的廢址,四下裡都是斷牆殘垣,草深沒徑,月光下,可見人影浮動。
董卓英為了怕波及沉痾初愈的“絳衣仙子”,所以儘量要離屋遠些,一連幾閃,離屋已十丈之遙。
身形未定:四條人影已經圍了上來。
董卓英目光一轉,只見現身的盡四名彪形大漢,三人執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