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淵旁觀賞似的。
虞梅琳就是這樣給他暗示的,她在他手心上寫字,用腳踢他,用手擰他的胳膊,搔他的胳肢窩,而男友總是羞怯地望望四周,似乎在等待下一個更好的機會。
機會終於沒有來臨,電影散場了。機會一直到失去,才會知道它的可貴性和稍縱即逝性。虞梅琳感到慾求不滿,她關照男友:“你跟我分開一段距離走,不要來碰我的手。”
男友知道她生氣了,就勸慰說:“琳,我們可以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在電影院,這麼多人,我好不習慣……”
“我就喜歡在電影院嘛。”虞梅琳撒嬌說。
“可我真的不習慣。我從小就沒被這麼教過。”男友不好意思地分辯說。
虞梅琳一聽這話,可來氣了。她揶揄地說:“是啊,你是正派人家的子弟,媽媽的乖兒子。你媽媽說過,不可以隨便碰女孩子的手,沒有結婚前不可以親女孩子的嘴。總之,不可以,一千個、一萬個不可以。戀母情結!”
男友尷尬地搔搔頭,無言以對。
虞梅琳又說:“我真奇怪,我怎麼會找你這樣的男孩子做戀人?”
“怎麼,後悔了嗎?”男友感到手足無措。
虞梅琳見他這樣,反而“卟哧”一聲笑了。她覺得他“弱點”的地方,也許就是他“安全”和可愛的地方。
亦奮見她笑了,也就大著膽子說:“琳,下週末去見我爹媽吧。這樣,我們就能儘快地訂婚。”
虞梅琳嘔氣說:“我早說過了,我不去。在我還沒成為你家的媳婦前,不想提前接受未來公公婆婆審視的眼光。”
亦奮不想使已經緩和下來的空氣重新僵化,就岔開話題說:“我想起一件事,你上次跟我說過的,從事心理諮詢需要督導(supervision)。我有個非常要好的朋友,給我介紹了一個很出色的心理醫生,叫叢昌岷,從日本留學回來的心理學博士,聽說很有成就。朋友說可以介紹你跟他見面,讓他來擔任你的心理督導。你覺得如何?”
虞梅琳嬌嗔地說:“你不會是以為我有病,設下個套子,變著法子讓我去看心理醫生吧?”
“這可是天下第一大冤案了,我怎麼敢呢?還不是你先託過來的。再說,我的心病今後還得你來看呢。”男友分辯說。然後他想起一件又說:“對了,今晚還有一個‘白領心理沙龍’,叢昌岷先生也會在那兒,我們去看看好嗎?”
虞梅琳原先想跟男友單獨把這個晚上無所事事地消遣掉,不過她對“心理沙龍”感到很好奇,就想去見識見識。
4.戀母情結(3)
沙龍在一幢舊式的別墅中。有幾個裝飾雅麗的別緻客廳,而一樓的大客廳不到晚上八點就已經客滿了。四周的牆壁上懸掛著漂亮的壁毯,壁毯上點綴各種亮麗的圖案,顯得有一種異國情調。虞梅琳他們一進去的時候,聞到一種幽幽的花精薰香,據說這以前客廳裡進行過一場“香薰療法”。
客廳的沙龍聚會中,有人在唸一首新詩,名叫“矛盾”,觀念前衛,很引人注目:
“我們擁有怎樣的矛盾生活?
高層里居住的隔絕態度,
高速公路上的狹隘觀念;
房子越來越大,家庭越來越小;
生活舒適便利,時間卻緊張缺乏;
通訊越來越快,溝通越來越少。
我們忙著淨化空氣,
卻看不見汙染的心靈,
大人物越來越多,
而人格卻越來越小;
我們說得太多,做得太少,
恨得太多,愛得太少,
計劃了很多,卻完成得很少;
我們只知加速前進,
卻不會停下來等待……
“我們擁有怎樣的矛盾生活?
到處都在出售愛情,
我們卻找不到自己該愛的人;
衣櫥裡已經掛得滿滿,
卻總覺得,好像還少那麼幾件;
我們拼命挑選房子,
進去後又立刻後悔仍嫌太小;
我們好不容易建立家庭,
卻突然發現不見了愛情;
我們終於能買車、開車了,
卻發現沒有通暢的路;
我們永遠抱怨耳邊不夠清靜,
可是一離開手機就丟失了自我;
我們的心裡,
永遠響著兩種聲音;
要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