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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要說:
☆、宮闈
次日一早,我就坐上了宮中派來接我的馬車,我說不出心中什麼感覺,只是看著漸漸發亮的天際,倒是明白一件事了。接下來的日子,直到太后同意我回到安國府為止,日日如履薄冰,宮中只怕都難過,遑論我這樣一個外臣家眷。看來,還是老老實實的,把太后哄高興了,才是我應該做的吧。
宮闈的檢查十分的森嚴,我見那領我進宮的太監將腰牌給侍衛查過,還得讓我給那侍衛看個夠,確定不是反賊才放了進去。待入得宮禁,我才問道:“這位公公,太后娘娘住在哪裡呢?”
他倒是十分的溫和:“回姑娘的話,太后住在懿寧宮呢,皇上住在東華宮,姑娘可是萬萬去不得哪裡。”
我知他好心提醒我,心中一暖,謝道:“多謝公公,婧顏是曉得的。”
他笑答:“奴才曉得楚將軍家教是好的,也就是白提醒一句。太后既然真心喜歡姑娘,姑娘就好好伺候在太后身前,日後於姑娘婚事也有助,若是姑娘福澤深厚,怕是還能伺候皇上。”
我沒由來打了個寒戰,見過葉海花之後,我還要去找冥焰,怎能困在宮裡?念及此,總是心中不願,仍是笑道:“婧顏曉得了,多謝公公。”
我重新坐了小轎往懿寧宮去,天色已大亮了,這般看來,皇宮倒是極為雄偉,與記憶中的故宮有些相似,卻又有些不同。顛簸了約莫一刻鐘,轎子停了,方才那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楚姑娘,到了。”
我“哦”一聲,起身下轎,懿寧宮在晨曦中倒是清幽無比,適合養老。我從荷包中摸出打賞用的銀兩給了那太監和轎伕,懿寧宮中已迎出人來。那人約莫四十歲上下,打扮與別的宮女不太一樣,怕是太后身前得臉的人。她立在我面前,上下打量我。我不知她是誰,先行禮總不會錯,便福了一福。她一把托住我:“楚姑娘使不得。”又攜了我上臺階,“太后娘娘此刻還沒醒呢,委屈姑娘在外等候了。”
我立在門前,其中還一片寂靜,心知她沒騙我,看她拉著我,我輕聲問:“敢問尊駕是……”
“奴婢當不起‘尊駕’一詞。不過是伺候太后久了而已,姑娘喚奴婢‘芳婷’就好。”
她雖是這麼說,我除非是瘋了才這麼叫她,一面行禮,一面道:“芳婷嬤嬤。”
她略一點頭,似乎很滿意,輕聲囑咐一句:“姑娘請稍等。”便閃身進去。
我哪裡知道,我這一等,幾乎是從天色微亮一直等到日上三竿,站得我腿肚子都快轉筋了,才聽見屋裡傳來一個懶懶的女聲:“來了?叫她進來啊。”
我覺得這個聲音簡直就是天籟!芳婷嬤嬤從其中出來,笑道:“太后請姑娘進去呢。”
我點頭,腳踩在石磚上幾乎沒有知覺了,芳婷嬤嬤看出我走路的艱難,上前攙著我:“姑娘小心些。”
我道過謝,但在太后面前讓她的大宮女扶我怎麼也說不過去,便掙開道:“多謝嬤嬤,婧顏可以自己走。”
屋中主位上坐著一位中年美婦,衣著極為華麗,正笑看著我。我深吸口氣,走到其面前兩米,跪下道:“臣女楚婧顏給太后請安,太后萬福金安。”腿疼得很,我險些哭出來,奈何規矩如此。等磕了頭抬起,太后司紅月唇角笑意更濃:“果然是個好的,不枉皇上對你上心。”
皇上……果然是他嘴碎麼?何苦用景王妃作筏子?心中雖是如此作想,但我委實不知怎麼接她這句話,謝皇上太后抬愛麼?
“罷了,起來吧,看你也站累了,再跪壞了可了不得。”太后笑得親和,“芳婷,賜座,上茶。”
我道謝後起身,坐在左首第一位。太后呷了口茶,笑道:“聽說,你才大病初癒?病了一年多了吧?”
“是。謝太后關心,臣女已然好了。”我答得不卑不亢。
太后看著我的目光忽然也有了她兒子眼中的威懾:“是為了什麼病了這麼久?哀家聽皇上說,楚弈都因你病情加重而告假了。”
我不安的動了動,緩緩道:“臣女……心病所致。不敢汙了太后的耳。”
她擱下茶杯,笑道:“你不說,哀家就不知道了?”
我瞭然,是來逼問的。當下心中一橫起身,又一次跪下:“太后明鑑。”強忍住幾欲奪眶的淚水和心中幾乎死去的劇痛,“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太后微微訝異,含笑道:“曉得你是個好的,又跪什麼?跪壞了皇帝該找哀家了。”
我聽著她話中曖昧,不安更甚,起身只低頭不言。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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