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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弈怎麼樣我不好說,何況我是信手拈來背的……皇帝靜靜聽著,末了,道:“你何必悲觀至此?就是傷春,也沒你這麼傷的。”
我淡淡一笑:”皇上不明白,有些事,有些人……“我哪裡不薄命啊,前世那樣死掉,還累得我的孩子……
他臉色有些陰沉,一如現在的天色。半晌,笑道:”好才華,不愧是楚弈的妹子。“
楚弈怎麼樣我不好說,何況我是信手拈來背的……我抬眼,見他笑得極為慵懶,也不疑有他,抬手撫著潔兒的小臉,笑道:“皇上覺得好?”
他懶聲道:“哪裡不好?你不如寫下來,朕讓人給你裱著。”
我一驚,手上一動,懷中小丫頭已然驚醒,立馬開哭。我忙慌慌的抱著她安慰,抬眼看了一眼皇帝,他面色不太好。我也無暇顧及他,只抱著小丫頭安慰,見他似乎無動於衷,道:“是不是餓了?什麼時候奶過的?”只是在場眾人誰知道啊,一時之間面面相覷。
我斜眼看著皇帝,笑道:“皇上這時候不該當一回‘絕世好爹’嗎?”
皇帝愣一愣,聽出我的調侃,復淺笑,對雙喜道:“去叫乳母來。”
待乳母來了,小丫頭才算是止住了哭泣。我鬆了一口氣,皇帝似乎也累了,眉眼間略微疲倦,看著我笑道:“婧顏帶潔兒去尋母后吧,朕先回東華宮了。”
我頷首,起身行禮道:“恭送皇上。”
待起身,對上雅竹含笑的目光,我疑惑道:“你這丫頭,傻樂什麼?”
“皇上叫姑娘,叫的是‘婧顏’呢。”她笑得極為歡欣,那眼神就算是不說我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我笑:“沒什麼啊,寂大哥也叫我‘婧顏’,崢哥哥也叫‘婧顏’啊,崎表哥也這麼叫我啊……”提起雲崢,我不覺傷感,他死了,不會再回來了,世上也再也不會有那樣淡然清逸若仙的男子了。我心中宛若壓著塊巨石,又沉又痛,再有個雲崎……我未必不知,葉海花生產那日,黑衣人要襲擊我時,那聲嘶啞而萬分焦急的“婧顏”來自那個鬼麵人,也就是雲崎,他騙不了我,騙不了楚婧顏這副身子。
我淺笑,崢哥哥,我不哭,也不會再讓嫂子哭了,你在冥府之中,好好的……那個世界,沒有病痛折磨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世有解語花,憑誰解花語
我自個兒也不知道是在宮中待了幾日,總之,連御花園中的櫻花都開始飄落,太后才讓我回去。雅竹送我到宮門,我看向宮門,門外正停著一輛馬車。楚弈到底還是來了,我不覺一笑,心情也好得多了。雅竹低聲笑道:“楚將軍到底是消了氣了。”
我頷首:“我就是怕哥哥還惱著我,如今倒好了。”只是那似乎不是安國府的馬車,難道除了我,還有別人也在宮裡?我卻沒有聽說這件事啊……
我思忖著走出宮門。似乎宮外的空氣比裡面清新得多,我這些日子可沒少被淑妃等嗆上幾句,心裡憋著一口氣也不好發作。皇帝的確待我很好,看這模樣,只怕明年我是逃不過入宮的命運了。說白一點,我並不排斥皇帝,只是他對我是什麼感覺呢?喜歡應當是有的,只是利益最重吧。比起想容表姐,雲家老爺子更疼愛我,澤雲府只是姓雲,所以強盛,實則根本比不過手握重兵的楚弈。楚家實則也是豪門,常言道:“低娶高嫁。”意為女子嫁人要嫁給家世高於自己的男子,男子娶妻要娶駕駛低於自己的女子。而永樂侯府的嫡長女嫁與祖父為妻,還不能說明什麼嗎?楚家無非是傷在人丁稀少……
我正想著,面前馬車已開啟門,探出個人來。我不免訝異,不是楚弈,竟是雲崎!得,這回事兒大了。“表哥怎在這裡?”
“祖父之意,今日請婧顏與表兄在侯府一聚。”他答得萬分得體,臉上仍是冷漠。
我笑:“哥哥呢?還沒有下朝?”
他微笑道:“是,所以無暇來接妹子。還請妹子與為兄的先行一步。”
我心裡難受得很,楚婧顏我是招你惹你了,每回這樣都是心痛得死去活來,不帶你這麼玩的……我強擠出個笑容,點頭道:“好。”
我與雲崎分坐在馬車兩側,我絲毫不想開口,心裡難受得連呼吸都帶著痛楚。關鍵這痛楚還不是我自己的,而是身體幾乎本能的反應。是不是非得要他說了愛你,你才會消停點啊。我嘆一口氣,微微掀開車簾,國都在春日的雨水滋潤下竟是有了煙雨朦朧之感。我想念沁芳居的櫻花,一片櫻林定是極為好看,何況現在定是落櫻陣陣,下著花雨。轉念我又想到楚弈,他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