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張冠李戴(第2/3 頁)
載過的死人太多,所以張冠李戴,搭錯了!硬是把一個正常死亡,經過他的車拉去火葬場的人記成了那名死者,我們還特意又去問過了苗遠,他死活想不起來別的了,說是怎麼想怎麼覺得就是那個工程公司老闆的樣子,腦袋都想破了也回憶不起來別的模樣。”
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以苗遠現在的處境來說,他應該不會在自己已經落網,準備接受法律制裁的前提下還故意說謊去矇騙警方,因為那樣做被拆穿是遲早的事情,對他不會有任何的好處,只會帶來不良影響,除非他已經蠢到家了,否則應該不會那麼想不開的。另一方面,苗遠在被帶回公安局之後也是處於一種精神高度緊張的狀態下,在這樣的情況,腦子裡的記憶出現了錯誤也是很有可能的,一時緊張,潛意識裡又迫切的希望能夠回憶起死者的相貌來,替自己爭取一個良好的態度和立功機會,過於心急的情況下,就會把本來與這件事無關的記憶,因為潛意識裡迫切的渴望而嫁接了過來,最後形成了這樣一個張冠李戴的結果。
這樣的一個結果,並不會讓賀寧和湯力感到有什麼特別驚訝的,所以自然也不會特別的失望,原本對於這件事的調查結果,他們兩個人也是抱著一種如果有收穫那就錦上添花,沒有的話也不打緊,反正他們的調查重點在於葉茂才的落腳地上面,希望能夠藉由葉茂才後來的藏身之地,要麼找到葉茂才,要麼找到能夠用來確定殺人第一現場的地點,那也是很不錯的收穫。
不過很顯然,對於這樣的一個結果,董偉斌是感到十分意外的,他原本似乎篤定了那個工程公司的老闆一定就是他們要找的死者,所以在賀寧他們面前已經忍不住流露出了一點耀武揚威的得意,現在忽然之間情況出現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以為是捷徑的路線走下去居然成了死衚衕,在聽完了那名同事說了整件事情的過程之後,董偉斌的臉色精彩極了,就好像開了霓虹一樣,五彩斑斕的。
“確定不是苗遠想要幫人隱瞞什麼,故意誤導咱們麼?”董偉斌有些不甘心,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真的認為那個調查方向會有所突破,還是覺得自己方才的態度在現在眼下的事實面前跌了面子,“會不會是這個案子牽扯到了什麼人是他得罪不起的,所以故意透過隱瞞死者的身份來達到保護對方的目的?”
“那要是找你那麼說的話,他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把葉茂才給供出來,直接從這一步就胡編亂造虛構出來一個人不是更穩妥麼?”這回不用賀寧和湯力說什麼,那名同事就已經先覺得董偉斌這個猜測不靠譜了,不過他倒是沒有多想,拍了拍董偉斌的肩膀,對他說,“苗遠如果不把葉茂才給抖出來,這件事情裡面干係最大的就會變成他,你不要把那些人想的太講道義,在泥菩薩過江的這種情況下,他們可不會為了給別人打掩護就冒險去說謊,做對自己不利的事兒。苗遠估計是真的被嚇傻了,所以才會記憶都搭錯了,不過也沒關係,這條路走不通,不是還有湯力他們在找葉茂才的藏身地呢麼!條條大路通羅馬,肯定會有收穫的。”
董偉斌對他扯了扯嘴角,點點頭,不等湯力和賀寧有什麼反應就先一個人轉身走開了,因為他是過來參加實踐鍛鍊的,所以沒有人會要求他非得什麼行動都跟著不可,賀寧和湯力就更不會想要走到哪裡都帶著他了,於是賀寧和湯力就留下來和那位同事溝通了一下其他情況,之後就又出發繼續排查工作了。
就這樣,透過苗遠提供的畫像來確認死者身份的希望徹底因為了這死者身份的張冠李戴而畫上了句號,原本分組過去負責調查這件事的同事便也都跟進了葉茂才藏身地的調查當中,一下子人手多了不少,只是賀寧他們誰都沒有因為人手的增加而感到身上的擔子變輕了,反而覺得更沉重,因為苗遠記憶的張冠李戴也就意味著那條路被堵死了,如果葉茂才的藏身地也找不到,那這個案子就等同於完全走進了死衚衕,想要再找突破口和新的調查方向都比較困難。
這樣的事實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所以大家都感到壓力很大,私下裡也沒少湊在一起分析和議論,不管是隊裡面比較資深的老刑警,還是剛剛走出學校參加工作沒多久的新人,對於這一次的案子都感到十分的新鮮,過去別說是遇到過類似的,就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類似的情況,這種陌生和新鮮同事也帶來了經驗的匱乏,誰也沒有辦法從過去的工作經歷當中汲取到什麼可以借鑑的東西,大家都有一種共同的感受,調查這個案子就彷彿是開車行駛在異常狹窄的羊腸小路上面,既跑不起來,又沒有別的路口可供改道。
這種上不上下不下的滋味,著實讓人有些抓狂,可是案子就是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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