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錚打斷他。
羅斌沉默了一下,接著道:“沒錯,我現在都回想不起來怎麼會有那樣一個念頭,但我們真的那樣做了。你知道在殺人群裡,大家都會擋住臉拍攝一些照片和錄影,來跟大家分享。但是,裡面卻從來沒有出現過死人。如果我把這段錄影發出來,必定會成為焦點。”
羅斌的心思,楊錚能理解。網上有些論壇,設有類似“網友風采”一類的版塊,專門讓網民張貼自己的照片,有些人樂此不疲,把展示自己當成樂趣;影片語音聊天室裡,有些女人並不為了賺錢,但也甘願脫去衣服,把身體展示給那麼多不認識的人看。這些人的心態其實跟羅斌都差不多,只是展示的內容不同罷了。
“而且,在拍攝那段錄影前,我跟女朋友商量了好長時間。沒有人知道我們把徐莉抬到了家裡,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她的屍體給處理了。殺人群裡天天有人在琢磨怎麼殺人,當然也有很多處理屍體的辦法。我們琢磨半天,都覺得最好的辦法是把她給埋了。當然,埋的地點很有講究,我們要把她埋在墓地裡。”
“現在雖然實行火葬,也有公共墓地,但在鄉下,有些地方還在土葬,荒郊野外,有時候會看到相連的幾十個土墳。把徐莉埋在那裡,一定不會有人知道。”
“你們找到那樣的地方了?”楊錚問。
“是的,恰好我知道這麼個地方,第二天,就跟朋友借了輛車,連夜把徐莉的屍體給拉去埋了。沒了屍體,我跟女朋友就放了心,也就不怎麼怕了。但想想如果把錄影發到殺人群裡,說不定會給自己惹上麻煩,畢竟裡面出現了真的死人。但我們又不願放棄一個展示的機會,所以,後來就想了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
“我在第三天晚上,用駭客軟體掃描到了存在安全漏洞的伺服器,將那段製成RM格式的錄相傳到伺服器裡。那種駭客軟體網上很多,都是傻瓜軟體,用起來很方便。但我知道伺服器一般都會記錄下侵入者的IP地址,所以不敢在家裡做這種事,而是潛到了一座樓的天台上,隨意接上了一根電話線。”
“那個打電話到電臺的人就是你?”楊錚脫口而出,“我居然沒有聽出來。”
羅斌苦笑:“人的聲音到電臺裡,肯定跟平時不一樣,而且,我那天在電話亭裡,故意勒著嗓子。”
“你怎麼會想到在那面罩上寫上刑官兩字?”楊錚問。
“那是我女朋友的點子,也是突發奇想。本來想寫劊子手的,但覺得那太粗俗,就想到了刑官。我們其實也不知道歷史上是不是真有這個官銜。”
楊錚無語。既然網路中流傳的那段虐殺錄影是羅斌炮製的,那麼,後來殺人群裡出現的刑官又是什麼人?這時楊錚也知道了羅斌為什麼知道殺人群裡刑官出現後,非要讓他幫忙,來做刑官的幫手。
“無論怎麼說,發生的這些事我都有責任。安排這一切的刑官,肯定是看了我那段錄影,才會想到利用刑官這個名字。”羅斌的語氣非常懊悔。
“我現在只想知道,刑官把我們帶到這裡來,究竟還想幹什麼。”楊錚說。
兩人在黑暗裡交談了這麼久,似乎到這時才記起自己身陷困境,他們甚至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就在這時,燈忽然亮了,驟來的光亮讓兩人都閉上了眼睛,然後再慢慢睜開。
這是個狹長的房間。
地面與牆壁都是青磚砌成,看起來非常壓抑,一側有一扇緊閉的鐵門,另一邊有一道虛掩的木門,推開進去,是個衛生間,地面與牆壁都是大理石,牆面上還刻著些花鳥魚蟲的圖案,角落屋頂上有一扇小小的通氣孔。外面的房間非常空曠,除了一側牆壁上懸下來一臺電視,便再無其他東西。
楊錚與羅斌怔怔地站在那兒,有點不知所措。
這時,他們聽到了些“沙沙”的聲音,循聲望去,那臺電視居然出現了雪花,接著,便有了畫面——想必是有人在別的地方可以控制電視開關。
楊錚和羅斌知道電視裡的畫面必定可以解開他們心中的疑團,因而凝神看去。
螢幕上出現一個“田”字型的隔段,有點像大辦公室裡隔板隔成的小空間,只是隔板要比辦公室裡的高得多。畫面角度是從高處俯拍,因而可以見到四個隔段裡各有一個人。
四個人——兩個人頭上戴著面罩,兩個人被綁在椅子上。
畫面要顧及四個人,而且角度由上而下,因而根本看不清那四個人的模樣,但這時,楊錚和羅斌忽然都有了些異樣的感覺。他們緊張地瞪著電視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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