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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君……我……我實在……沒臉……我只是因為太思念龍君……所以……”
所以???
除了面無表情的殷寒亭,所有人都高高豎起了耳朵。
“所以就自己……弄……”楚秋哽咽著,臉色潮紅,“結果還被發現……嗚嗚……實在是沒臉見人……”
哦~懂了!殷寒亭身邊的侍衛和藍玉都懂了!
得救了……這是楚秋身邊的侍女逃過一劫的心聲。
眾人心情激動,就是沒人敢抬頭看龍君到底是個什麼反應。
殷寒亭蹙著眉頭,顯然楚秋的豪放大膽超出了他的預料,而且這副淫1亂狼狽的模樣哪裡和崇琰相像?於是他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只是問道:“那隻狐狸來過這裡?”
楚秋現在只要聽見“狐狸”二字就渾身冒汗,冷汗!他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有沒有!沒有來過!”
楚秋身上還裹著被子,殷寒亭經過剛才的事自然待著也覺得不舒服,轉身欲走前還道:“罰俸一年,禁足半年。”
他也不再在小狐狸的事情上興師問罪,直接罰了就走,亦如來時那般冷漠無情。
而此時的小狐狸,早順著木窗溜出去了,眾人都聚在室內,根本沒人發現。
直到殷寒亭一行人從夜荷苑重新回到後花園,小狐狸就從花叢裡歡快地跑了出來,頭上還沾了片翠綠的水草。
藍玉看到它時吊著的心才落了下來,無奈極了,嘴上佯裝生氣道:“小東西,在宮裡到處亂跑是要挨罰的。”
小狐狸也不害怕,只把嘴裡含著的一朵水潤潤的大花送到藍玉面前。
這是一朵剛採摘下來的月光花。
月光花是幽冥海域特有的一種花,通體瑩白,只在黑暗裡會泛起微光,像是玉做的花瓣,白日間倒是和普通的花差不多,只不過移植到王宮之後不知怎麼的,極其不易成活,整個王宮也只稀稀疏疏地冒了那麼幾株。
等會兒養花的宮女要是發現花田裡少了最好看的那一朵,怕是要直接哭傻。
藍玉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心裡卻還挺感動。
小狐狸歪著腦袋,似乎是在疑惑藍玉為什麼不喜歡。
殷寒亭見這隻鬧騰的小東西找回來了,也就不再管他們,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安排完宮中的事物,他今夜就要啟程前往幽冥海域。
小狐狸心情好了,肚子還有藍玉給它定時上藥,已經不怎麼疼了,自然對跟隨龍君出宮沒有任何異議。
它還沒有出過王城呢,還只是在剛來的時候走馬觀花地看過,外面的景色是不是也和宮裡一樣,天是銀藍色的,漂盪的雲朵經常一波接著一波地湧動,那應該是海面浪花與濃霧的交融。到了夜晚,星星模模糊糊,不像皎潔的月亮那麼耀眼鮮明,彷彿被大海吸收了所有的精華和滋養,那時的海面,就是幽深的藍色。
入夜,王城宵禁。
侍衛隊護送著龍君的白鯊駕輦,從王宮的樓上躍起,直接浮空飛了起來,他們正在以極快的速度穿越王城的天空!
墨藍的夜色下,劃出一道長長的雪白的拱形銀線,侍衛們化作原身旗魚,護衛在車輦兩側,只留下藍玉和侍衛首領坐在前面駕駛。
小狐狸則有殊榮能與龍君同坐車輦之內,看著小窗外細碎飛濺的水花,忽遠忽近的旗魚,嘴裡嗷嗚嗷嗚地不知道在激動個啥。
殷寒亭斜靠在鋪墊得鬆軟的椅背上,手裡端著茶碗,不像平日那般嚴厲刻板,反倒露出一絲慵懶的模樣,只在餘光看見小狐狸整個身子快要掉出窗外時,他才用伸腳把它從窗邊踢下來。
小狐狸反身就唰地亮出爪子,在殷寒亭黑色的長靴上哼哧哼哧一頓抓撓。
殷寒亭眼裡閃過一絲笑意,有這麼個小東西陪著,一路上似乎倒也沒有那麼無趣了。
東海的年遙將軍早在叛軍初成規模的時候就在幽冥海域邊上紮了一個營地,百丈外就是那塊連海水都飄蕩著血腥味的深淵,這裡常年陰冷,從沒有暖水入駐,陽光也照射不均,因此連珊瑚都長得十分稀疏,只有喜陰的水草,茂盛得像是要把整個深淵都填埋起來。
深淵幾乎一眼望不到頭,那麼的黑和暗,只在某些特殊時候才能夠模模糊糊看見深淵崖壁上綻放的月光花。
海族中,但凡享受過陽光溫暖的人,是不會喜歡這裡的。
小狐狸被藍玉提拎著兩隻小耳朵,來來回回叮囑了好多遍,“這裡不同王宮,很危險,所以不可以亂跑,必須寸步不離地跟在龍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