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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玉尚且還在驚恐地叫道:“住手”
下一秒,白蘞就被擋了一下,身體往後一晃跌在地上。
其實攔他的暗衛也沒怎麼用力,但白蘞呆呆地坐在地上之後,正好從刑殿門的縫隙往裡看見高高揚起的長鞭,只聽破空抽得噼啪作響,還有一人報數道:“三十七”
鞭尾落在趴伏在地上那人身上,那人有著長長的像是瀑布一樣漆黑的長髮,單衣還貼在背上,汗水混著血水,已經染成殷殷紅色。
很快,白蘞眼前一花,他好像覺得自己就是被打的那個人,被迫趴伏著,前面是殿內的主位,一把褐色漆質的椅子,有人穿著一雙黑色的長靴,燙貼的華衣下襬垂落時不帶一絲皺褶,像是拉長的軟刃,那麼寒涼冰冷。
他努力地想要抬頭往上看,看那人的模樣,可是他的身體就是抬不起來,耳邊帶著鞭子揮舞時捲起的細流,撲落到背上時,他很清晰地感覺到身體在劇烈地顫抖。
沒有疼痛,卻彷彿身臨其境。
他看著自己散在地上的頭髮,原本是蒼白色的,然而很快黑得像濺出的墨。
他聽見有人似乎冷冷地說道:“我已經太過縱容你了。”
“你覺得自己哪裡比得上他”
“跪下,行刑”
“打到他願意把容貌改回去為止。”
聲音很耳熟,可是那人和他說話好像從未如此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過。
然後,他終於看到了那雙黑色長靴的主人的面容。
白蘞呆呆地坐在地上,直到拉扯他的人從一雙女子的小手換做男人的大手,大手環住他的腰,一下就把他抱了起來,緊緊地壓在懷裡。
“小草小草”那人驚慌失措地在喊他的奶名,親吻他的額角。
周圍的景象如同潮水一般褪去,有人抬走了他眼前受刑的女子,然後緊跟著是那群蒙面的侍衛紛紛撤離,然後藍玉粉色的裙角也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他茫然地望著此刻抱著他的人,忽然身體猛地一顫,像是身上還套著剛才幻覺中被打之人的影子道:“你怎麼捨得打我呢”
你怎麼捨得打我呢
你怎麼捨得
怎麼捨得
就因為他是無依無靠的小狐狸嗎
抱著小草的殷寒亭腦子頓時嗡得一聲,血液從心臟開始逆流,如同針扎一樣劇痛,極快地流竄到冰冷的手指,然後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有些抱不住懷中人了,他只能緩緩地跪下,將頭埋在小草的肩上,雙手卻還死死勒著,似乎直到死都不會放開。
他怎麼會捨得打他呢
他那麼那麼珍惜的珍寶。
被勒得疼了,白蘞精神恍惚地推了殷寒亭一下,這一下直接讓殷寒亭的心口像被刀開了洞,明明是朗空六月,寒風竟然嗖嗖往裡灌,他的臉色瞬間慘白,只能深吸著氣,壓住虛浮的聲音道:“小草對不起小草”
“嗚”白蘞還是依舊在推阻,這下使上了力,只是他還是沒有辦法從男人的臂彎中掙脫。
殷寒亭從未覺得如此無力和崩潰過,他不停地在小草耳邊道歉,然而小草或許沒有聽明白,神情呆滯極,除了排斥沒有太多反應
平日裡小草雖然傻傻的,但眼神清澈,並沒有這樣過,就像是一具空殼,殷寒亭被嚇壞了,半晌忽然反應過來抱起人就往外跑,那些本該屬於龍君的冷靜和自持在這一刻通通化作烏有,“來人把林芷叫來”
他大聲嘶吼著,把被驅趕到刑院外的所有侍衛和侍女們都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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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小狐狸找人+小狐狸生氣
“小草小草”
白蘞揉了揉眼睛,等到他真正清醒過來,人已經躺在了寢殿的床上,殷寒亭焦急地執著他的一隻手問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白蘞眨巴眼看了看周圍,頭即使讓藍玉跟著,昨天還不一樣出事連解決的辦法都沒有。
他實在不願讓小草再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難過了。
然而殷寒亭剛站起來眼前又是一陣發暈,可能昨晚光顧著照看小草感染了風寒,他已經好些年沒生過病,竟然來得如此迅猛,連帶著精神也不濟起來,不過還可以再撐一撐。
得到許可四處玩耍的小草則在宮裡一通亂走,他沒有察覺到默然地跟蹤在身後的殷寒亭,只是隱約有些在意昨天幻覺中那個男人對他說過的話
偏殿哪裡是偏殿
崇琰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