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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行,你不可以和我一起睡,你身上溼,我難受。”
“嘶嘶……”
“聽話。”白蘞說完就迫不及地吃著自己那份糖糕走了。
等到白蘞出去以後,床帳遮掩著的被褥裡這才緩緩游出一條身長數尺的黑蛇,黑蛇的頭是三角形的,背上一塊鱗片並不十分光滑,像是凸起了兩個翅膀似的小角,它呆呆地游去窗戶口看了一會兒,直到白蘞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
又過了幾日,天氣終於稍稍放晴了一些,街上行人也增多起來。
黃芪堂藥鋪的大門敞開著,抓藥的姑娘忙得簡直不可開交,而另一邊,白蘞坐在靠牆的角落裡,身前擺著一方案桌,桌上鋪著粗布,布上筆墨俱全,他溫聲問坐在對面來看病的老婦人道:“身上什麼時候起的瘡?”
老婦人聽不清,白蘞又耐心地問了一遍,她這才緩緩道:“就是上個月雨水開始接連下個不停的時候,身上時斷時續地發熱……然後才發現身上起了這些個……哎……”
白蘞頓了頓,倒也沒問老婦怎麼拖了這麼久才來看病,而是把她抓藥的方子仔仔細細對了一遍,這才遞給老婦人身邊站著的莊稼漢,叮囑道:“平日裡要防溼,等到天氣好些了,把老人家蓋的被褥多拿出來曬曬,等會兒我讓夥計給你包一點藥膏,塗抹在毒瘡上,不用錢。”
“謝謝!謝謝大夫!”
白蘞點點頭,將額角垂落的髮絲撩至耳後,溫聲道:“下一個。”然而眼前的人還沒能坐穩,他就聽見大堂內忽的發出了一陣驚呼聲。
來看病抓藥的人們紛紛避開。
白蘞尋聲望去,只見兩名官差抬著一個身上滿是鮮血的男人急急忙忙走了進來,其中一名官差掃了一眼大堂,急切地大聲喊道:“黃大夫,黃大夫!”
“黃大夫不在。”白蘞從案桌後面走出來,看了一眼傷勢顯然十分嚴重的男人道:“你把他帶進內室,我來看。”
官差怔愣之下抬頭掃了白蘞一眼,雖然神色間多有驚詫,但很快還是蹙起了眉頭,對身邊的同伴道:“你先看著點,我再去把東街盡頭藥鋪的劉大夫叫過來。”
劉大夫和黃大夫是一齊出的遠門好麼……
白蘞瞟了他一眼,也不多說,反正礙事的人能打發一個是一個,他進一步掀開隔著內室的布簾,兩個官差很快就把人抬了進去。
不過男人只能躺在抬他的架子上,已經不能再搬動了,他的右臂往下都是空的,血水浸透了衣裳,胸口和大腿皆有受傷的痕跡,只不過衣服遮掩著看不出傷口有多深。
內室裡的血腥氣一時蔓延開來。
白蘞頓時蹙起眉頭問道:“這是猛獸咬的?你去外面把我的藥匣子拿進來。”
剛才說要去找劉大夫的官差已經走了,剩下的這位官差聞言趕忙又跑了出去。
白蘞蹲下身,拿起剪刀將男人身上的衣服剪開來,右臂的傷口是撕裂傷。
等到官差把藥匣子拿進來之後,男人身上礙事的衣服已經全都被他剪下,白蘞一邊給男人喂下丹藥一邊問身旁的官差道:“他的斷臂還找得著嗎?”
官差搖了搖頭道:“找不著了,當時情況十分兇險,他能被救下已是萬幸。”
“你幫我按著他。”白蘞用繩子將男人的右臂和腿紮緊,這才道:“牙口力道很大,但爪子痕跡很小,奇怪……”
官差只顧著點頭,滿身是汗,“我們都沒能看清到底是什麼野獸。”
躺在架子上的男人這會兒還沒完全暈過去,面如白紙地聽見了,也慘笑道:“我也……沒看清……是什麼……不過長得像猴子。”
白蘞點點頭,拿出一塊乾淨的布巾摺疊起來放到男人嘴邊道:“等會兒咬著,你肚子裡留了東西了,要找出來。”
男人隨即眼底滑過驚恐。
官差更是連嘴唇都白了,望著從頭到尾一派鎮定的淺衣公子,試探著問道:“那……那大夫……他不會有事吧?!”
“咬著。”
男人兩眼泛紅,趕忙將布巾死死咬住。
白蘞這才搖搖頭回答道:“不會有事,傷他的野獸爪和牙都無毒,續命的藥丸也吃下去了。”說話間,他取出藥匣中包裹著的刀片,用燭芯外燃著的火焰燒過刀刃,然後又拿布巾沾著酒沿著男人腹上的傷口周圍擦了一圈。
官差額角冒著汗,眼下的傷口可怖極了,他都不敢看。
黃芪堂藥鋪裡的人都圍在拉得緊緊的布簾外面,只模模糊糊能聽見裡面人在說話,卻聽不清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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