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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落在周輕旋的眼裡,卻顯得有些說不出的意味,她此時才踏著月光,迎著朝霞而來。
一眼看向瑩玉奇梔子,便下意識的調出了陳默的影像。
陳默原本是在陣中徐徐的踱步思考,也不知為何,忽而朝著她所來的方向望來,臉上就微微一笑。
“他能看見我?”周輕旋停下了腳步,但此時陳默已經轉頭,專心的看向了他那一盆夕顏。
周輕旋立刻也反應過來,這小子在陣中,如何能看見自己?罷了,自己也不想要看見他笑得那麼討厭。
念頭雖如此,周輕旋還是情不自禁也看了一眼陳默的夕顏,當看到陳默竟然用狗食盆栽種夕顏,上面還有醒目的阿福二字時,不由得‘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看得周圍幾個注意到周輕旋的修者,都一陣發呆,此女稱不上絕美,為何展顏一笑,竟比滿場夕顏還要動人三分?
劉健也自然注意到了周輕旋,事實上他一直在東張西望,想要將剛才那些熱切的女子找出來,之後也好聊上兩句,謝謝她們一番盛情,卻不想正巧看見了周輕旋展顏一笑,不由得吞了兩口唾沫,又把那笛子拿在了手中。
周輕旋卻是根本沒有注意到劉健,微微看了兩眼陳默,便走入了空桑仙門的方陣之中,擇了一個角落坐下。
對於她為何此時才來,又去做了一些什麼,沒有人開口詢問。周輕旋似乎也樂得如此,拖著腮,似是認真卻又漫不經心的看著瑩玉奇梔子,冰冷之中又帶著說不清的風情。
關於周輕旋,恐怕只有陳默才知道其幾分真面目,但若問陳默周輕旋和靈植誰對他更有吸引力,恐怕還是靈植,何況此時還在大比之中?
經歷了快要十一個時辰,陳默的三株夕顏其中生機最旺盛的那一株終於也轉變為了純正的藍色,花苞隱現。
而另外兩株,卻一株為深墨色,一株為淡墨色,在十二時辰內是斷然沒有可能成花了。
做到這一步,沒人能說陳默不優秀,畢竟他沒有施展任何靈植術,只是透過不停的變幻陣法來培養靈植,能到如此程度已是極限。
但這是在大比之中,他的表現也著實稱不上驚豔,而且從一開始就錯,導致他失去了能擠入前列的先機。
可陳默臉上並無失落之色,而是仔細的探查著夕顏,拿出一把玉鏟小心的挖開了一些靈土。
用手在靈土之中撥弄一些什麼。
他的動作極為小心,這一步似乎很是耗費心神,幾乎是撥弄一番,又停下好久,直到用了快要一刻的時間,才重新又把靈土覆上。
對於陳默要做什麼,在場之人幾乎沒有一個人知道,就算痴靈真人也不明白。
畢竟修者有了靈植術以後,斷然不可能像凡人一般伺弄靈植,也只得當做陳默最後的努力。
做完了這一切,陳默的神色似微微放鬆了一些。
他再次看了一眼天色,把阿福食盆移到了長桌的一角,也正是他剛才停留最久的一個位置。
到了這時,剩下的十幾位靈植童子又比完了**個,其中三個最終衝擊下品夕顏成功,另外兩人沒有成功,反倒讓夕顏枯萎,出得陣來,神色難看。
倒是剩下幾個,最終也沒有敢選擇冒險,算是平安過關。
而這些最是能反映靈植修者的果敢,於陳默來說,他一開始就決定了的事情,除了決定之前的少許掙扎,反倒是一直朝著目標前進。
再次看了看天色,陳默心中已經算出,再有兩刻鐘時間不到,日月交匯之時就要來臨,而自己那一株夕顏別人或可不知道情況,以為三份靈土支撐三株夕顏,也許不能順利開花。
但陳默則是無比清楚,這株夕顏不但能夠成功開花,而且只需要最多盞茶的時間。
若是任由它自由的開花,那整個設想就算做失敗,陳默沉吟了片刻,又拿起了佈陣的玉片,在阿福食盆的周圍佈下了一個簡單的陣法。
“鎖靈陣,這陳默到底要做什麼?”因為已無人可看,顧城也只有看陳默最終會做到什麼程度,以他的聰慧在看見陳默佈下鎖靈陣以後,也再猜測不出陳默所為的目的。
事實上回想起來,顧城有些喪氣的發現,從陳默開始種植夕顏起,自己就沒有猜對和猜出陳默想要做什麼?目的是什麼?如今這種挫敗感更是溢滿心頭。
“咦?”此時,不但是顧城如此,就連吳虛子也看不出陳默有何打算。
他的夕顏應該還是有成花的機會,為什麼他偏偏會把靈氣擋在夕顏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