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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今日張榜無法合格,老張的靈田極有可能不保,那空有靈植童子的身份又有何用?沒靈田何來修煉資源?只怕從此仙路斷絕,老張如何能不在意?
看老張如此,陳默心中略微黯然。修煉修煉,如若資質不足,便是步履維艱。自己又何嘗能夠斷定,數十年後不會變成現在的老張?
“哎。”陳默暗歎一聲,又說道,“我這就來。”
空桑仙門極大,弟子極多,但除了師兄之外,也只有老張會在自己前去領取靈泉的時候,好意提醒兩句,讓陳默感到些許暖意。他記得這份情,所以一路上不時安慰老張,讓他寬心。
臨近山腳,天色放亮,路上行走的弟子多了起來,老張的嘴唇也開始微微哆嗦,他哈了口氣,朝陳默寒暄道:
“默哥兒,怎麼光說我了,我記得你靈田裡種的是靈谷,昨日應該也收了吧?”
陳默心知老張現在的心情就如同洪水中只有一塊木板棲身,如若能在洪水中遇到另一人和另一塊木板,想必就不那麼害怕了。
“沒底。”陳默搖搖頭笑道。
這話倒不是為了寬慰老張。陳默入門不久,連祭靈張榜一事也是今天才得知,他如何能料到自己最終結果如何?
不過與老張不同,陳默的心裡除了坦蕩,仍是坦蕩。
畢竟事在人為,既然自己已經盡力,那便聽天由命好了。經歷數次大難,如今的陳默心性已悄然改變,對他來說,除卻生死之事外,再無大事。
老張與陳默並不相熟,張榜在即這位默哥兒竟如此沉穩,不禁起了幾分敬意,連帶著他自己的心裡也安穩了許多,頗為神奇。
聊著聊著,不覺沐靈峰以至。兩人隨其他弟子腳步,來到山腳。入眼即是一座巨大山門,似以整塊青石劈鑿而成,古樸大氣,比之陳默昨日在山頂所見的大門還要雄偉壯觀。
其上有一塊三丈見方的大匾,頂端雕有一桑樹,開枝散葉,匾面像是用上好的美玉打底,無暇晶瑩,上書“空桑祭靈”,下面卻不現其他半個字。
許多靈植童子早已等候在此處,俱都是翹首以盼,急切不安的樣子。其中有些人眼見得陳默過來,原本相談兩三人皆停下話端,默默避開,有人交頭接耳中還帶著“又是那個陳默”,“此人竟也厚顏來此”的字眼。
陳默無甚所謂,既然這些人主動讓路,他倒也樂得不用擠進人群,仍舊一副坦蕩模樣。
一旁的老張卻明顯有些侷促,身影更有幾分蹣跚,低埋著頭,好像這些好事弟子冷嘲熱諷之人是他一樣。
不過,令陳默意外的是,老張雖窘迫,但卻並未和他拉開距離,兩人站定之後,老張還小聲開口道:
“默哥兒,不用管他們閒話。”
陳默有些哭笑不得,老張如此緊張,竟反過來安慰自己,真不知說他是心善還是木訥好。他只是笑著點點頭,表示自己並沒有往心裡去。
時間慢慢過去,遠處的雲海泛起一片璀璨朝霞。一眾弟子聚集在巍峨的山門前,聚精會神地望著山門上的玉石匾,生怕一不小心就看漏了什麼。
在這麼擁擠的山路上,陳默周遭兩三米倒甚是清淨,除了老張之外,無其他人踏足,像是一旦靠近了他,就會惹上什麼瘟疫一樣。
眾人等待了許久,一直從朝霞滿天,到落日熔金,大半天的功夫一晃眼就過去了。
“怎麼回事?”老張有些奇怪,一眾弟子同樣交頭接耳,霎是不解。往年不都是正午之前出榜,為何今日直至黃昏卻還不見動靜?
難道今年不張榜了?
巧的是,便在這時,山頂傳來一道浩然銅鐘聲,很快,玉石匾上開始顯露奇怪金光,令一眾弟子心頭石頭落了地。
陳默聞聲也抬頭看去,發現金光之下慢慢顯示出字跡來,先是三個大字將玉石匾分成了三塊,分別是“優”、“良”、“劣”,其下也立即開始顯示出一個又一個人的名字來。
“默哥兒你入門尚早,這祭靈榜中,優榜一般只有三位,你看那三個人的名字就快顯現出來了。”
看陳默有些疑惑,老張在一旁低聲解釋道。
陳默循聲看去,發現果然如老張所說,玉石匾上“優”字下方,不多不少,正有三人的名字,一旁則是他們所種靈植。
“黃級中品,寒雲鱗參!”有弟子傳來驚呼,“好久沒看見有師兄種出這等靈植了!”
“還有黃級下品的驚雷根呢,乖乖,竟將近兩斤!”
平日裡這些靈植連種子都很難一見,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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