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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幹垂垂,轟然倒地,卻化作了沃土生命的結束沒有絕望,反而是另一種希望的開始。
隨著一顆普通大樹完整一生的演化完畢,吸露終於也停止了生長,八片帶著露珠的葉片映照著陽光,在風中微微擺動
又一次的全場無人發生,全部都沉浸在了這一次生命的壯美中,一棵樹也好,一株草也罷,原來生命是如此的迷人,也並非修者才是頂端,生命是上天賦予大地最公平的禮物。
陳默施術完畢,眼神卻還帶著迷茫,演化到了最後,他似乎觸控到了一些生機大道的最高至理,生生不息!可是,卻像跟著一層薄紗,始終看不清楚。
陳默感覺自己最後這一步,演化的並不完美,雖然玉簡上的解讀,這已經是最完整的過程。
還是沒人說話,直至此時一個空桑仙門異常年邁的長老略有些顫巍巍的走了出來,他跨過廣場,直接邁步到了陳默的跟前,他沒有看陳默一眼,只是俯身低頭,反覆的看著眼前得吸露,看著看著顯得有些昏花的雙眼就亮了,就紅了。
“老朽假丹修為,如今已經三百二十餘歲,所剩歲月不多,修為再無望,剩下唯一鍾愛之事,便是回憶一生之路。”
“最為難忘少年時,我空桑之竟。那時,還為七品宗門,靈田五百餘畝,往來靈植術數百,童子近萬。山門興旺,名聲在外。我空桑靈植師,走到大陸任何地方,地位都超然。雖不若上品宗門之人,但都知有獨到之處。”
“老朽遺憾,一生為何要經歷空桑的衰敗,而看不到任何興盛的可能?誰不願做那開國盛世之百姓,卻要做那國落山河破的富家翁?”
說道此處,那年邁長老竟從納子中拿出了一張銀色的符,深深的看了陳默一眼,強行塞入了陳默手中:“我在空桑,弟子有十代,細數下來近千人。而這一張符器,用了我近半功力才練成,封印了三道我最厲害的靈術,而且是全力一擊。如今,這符器我不傳任何弟子,獨獨與你,你要活著,好好的活著,一生不可叛出空桑,我若然知你不知師門之恩,不懂忠責大德,哪怕坐化之後,也化作厲鬼,與你不死不休。”
陳默看著手中的銀色符,到了這種等階已經可以稱作符器的存在,深知其有多麼珍貴。
本以為自己會淡然,甚至不收下這張實則肩負著重任與一老者一生希望的東西,卻不知為何說不出半句拒絕的話語來,甚至心中翻騰著自己也不明白的熱血,眼眶也熱得可怕。
老者遞完符,轉身走掉,直至走到廣場中央,忽而朝著空桑大殿跪下,放聲悲呼:“我空桑忍辱負重太久,被欺壓太久。如今再現希望一代,望天不敗我空桑,天不辱我空桑。空桑再興!”
“空桑再興!”
悲呼下,這長老熱淚滾滾而下,而空桑方陣之中氣氛異常沉重壓抑,許多長老都不自覺的朝著空桑大殿跪下,或是大袖掩面,或是忍聲低泣是的,空桑終是看見了希望,武有葉飄零,靈植有陳默,華離,還有一眾這次靈植童子大比才出現的精英弟子。
空桑何愁不興?只要再有個五十年,定然強勢崛起。
葉飄零抱緊了懷中的劍,心中的熱血已在沸騰,口中低喃:“空桑再興。”同時也無比驕傲,師弟再現《萬木長春訣》是為師門帶來了多大的修為?
李嚴雙眼似有通紅,卻是閉上了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
太上二長老卻是臉色陰沉,少數一些長老不自覺得站在了他的身後,他放在了手中的茶碗,終於低聲說了一句自己才可聽聞的‘愚蠢’。
唯有陳默,呆呆的站在場中,卻是望不見秦老的身影,腦中不知為何卻是反覆的想起第一次祭靈節時的幾句話。
“天路漫漫,空桑行之。”
“成非皆命,空桑韻之。”
“天若與火,迎之與葉。天若與災,供之與心。”
“拉骨摧燒,定風揚其灰,願為空桑。”
180 不公之爭
曾幾何時,對於這幾句空桑老祖流傳下來的空桑祖訓,陳默心中是不屑的。
不明白為何老天爺都降下大災大難了,還要迎頭奉獻?迎葉與之,供心與之,甚至到了風揚其灰也在所不惜。
如今,看著場中號泣的空桑老人們,感受到身邊年輕童子們的熱血。
陳默才發現自己或許理解的有些偏差,這話分明就是在說,無論天降何難,我空桑人不懼相迎,是有大勇。
而最終的結果哪怕是化為了塵土,也願以一抹清灰守護空桑。
這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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