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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馬上拆掉包裝紙含住。
像是怕人搶似的,小男孩的動作叫人看了心酸,卻又忍不住想多疼疼他,十歲的年齡卻瘦得只剩下一層皮,眼眶微凹就是缺乏營養的現象,可見之前的日子過得並不好。
幸好來到民宿這段時日受到不少照顧,仟嬸仟伯拚命地幫他們母子倆進補,早也吃、晚也吃不容拒絕,多少長了幾斤肉出來,免得遭人誤會是火星來的移民。
唯獨膽子沒長齊,年紀越大膽子越小,兒子的適應力好得沒話說,只要在民宿就活蹦亂跳像正常小孩,沒受過半絲凌虐,而母親的怯弱卻無絲毫長進,依然是屬於老鼠級。
“嘖!老闆姐姐,你要不要臉,在回教早婚國家裡,二十五歲的女人起碼是七、八個孩子的媽。”啊!什麼東西飛過來?
抹布?!占卜師刑魔魔瞪大眼。
沒見過這麼沒風度的老闆,氣量狹小的拿抹過桌子的破布扔住客,天理沒報應真是不可思議。
“鬼族的,你在不滿什麼,這個月的住宿費你還欠我五千。”再延上十天不交,以三分利來算。
“喔!”沒聽見、沒聽見,她是一流的占卜師,不屑使用俗人貨幣。
“你敢給我喔,錢呢?上週的觀光客不是有好幾百個找你算命?你別告訴我你裝清高免費贈送。”她最好識相點,不要跟錢過不去。
伸出十指的刑魔魔亮出她最時髦的彩繪指甲。“一根五百,十根五千,漂亮吧!”
“漂亮——”牙齦磨得嘎吱響,一道淡而無色的白煙由她頭頂冒出。“漂亮個鬼,黑抹抹的一坨五塊錢都不值,到廚房拿塊煤炭塗一塗就是巫婆造型,你這隻浪費的鬼居然拿我的錢去揮霍,你腦子長蠹蟲還是被屍蟻蝕了去,空蕩蕩地不長一物!”
“那是我的錢。”對喔!現在流行炭木畫,她怎麼沒想到利用燃燒殆盡的煤灰加以塗染?
“什麼你的錢,那是我的,住在我的民宿就得給錢,你以為我開的是愛心救濟院嗎?專門收留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又讓她開吼,嗓子都快吼啞了。
脖子縮了縮,刑魔覽用手指壓按嗡嗡叫的耳朵,“有話好好說嘛!一大早肝火上升,小心錢還沒收到手就昇天。”
哇!用拖鞋砸人,火氣真是太大了。
“你敢再咒我試試看,明天我叫人釘三塊板把你抬出去。”荒郊野外適合棄屍。
“別、別衝動,我立刻上山摘花去賣,拳頭可以收起來了,我細皮嫩肉的禁不起你的好意規勸。”暴力女,動口也動手。刑魔魔緊張的說。
還是前任的老老闆娘為人親切,和藹可親從不催繳住宿費,任她住上一年半載仍一臉和氣,三餐魚肉照上不曾虧待他們這種一級貧民。
過去的日子多麼美好呀!坐山望海人生美如朝露,閃耀七彩光芒恍若身在天堂,渾然不知人世塵上也有骯髒的一面。
可惜惡陽一出晨露消,再美的露珠還是會被蒸發,讓留下的人感到萬分沮喪,越是美好的事物越是無法長存。
“早點認清本份就用不著我大吼大叫,你當我成天閒著專管你們這些閒人不成。”任重而道遠,她肩上的責任可比他們想象中重。
“自己愛吼叫還怪人,一點小錢也計較得跟命一樣。”錢精變錢鬼,再往上精進都成魔了。
李元修雙手再度扠腰,“算命的,你嫌牙長得太整齊了嗎?”拔牙她在行,一顆不剩。
占卜師、占卜師,她是高貴、受人尊敬的皇家占卜師,不是算命仙。
但……算了,遇到蠻不講理的蠻婆子只有認了,鳳凰落難不如雞,龍困淺灘遭螃蟹夾,一切都是時不我予,她有口難申冤。
“你吼我沒關係,我膽子大不怕河東獅吼,可是……”她眼神一丟,滿是同情。“蓮姐兒又縮回去了。”
“什麼?”一回頭,李元修的眉頭馬上打了七個結,玻�傭閽誥奘�笸返牧跣牧��
“喂,老闆,你有沒有發現一件奇怪的事?你這位內務整齊兼雜工的員工似乎有點年輕,不像生過孩子的三十七歲婦女。”尤其長出一點肉後竟有些姿色,看起來才二十出頭的模樣。
之前被打得鼻青臉腫完全看不出長相,五官雖在但就是歪七扭八,外加她畏畏縮縮的不敢抬頭見人,所以沒幾人指望她生得如花一般。
可今日仔細一瞧,那小小的臉蛋還真是不醜,除了淡淡的淤青尚未消得一乾二淨外,不算糟糕的膚質還挺白皙的,嫩嫩的很像水煮的豆腐。
“她幾歲關你屁事,有些人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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