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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婢子打了盆溫水,正欲給婉兒換藥。婢女見到蕭汐凝,忙欠身施禮,方將這經過一一道來,說是幸得遇見東苑醫女及時救治,已無大礙了。
蕭汐凝一聽,冷汗滲出掌心,驀然一甩手,甩了那婢女一個耳刮子,厲聲喝到:“為何要給她治!她不安好心!沒得害了我婉兒!”那淒厲的聲音顫抖著,掩不去一霎那的恐慌。婢女從未見過王妃如此冷厲,驚駭不已,“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蕭汐凝一把從榻上抱過婉兒,捲起衣袖,急急拉扯開藥繃,復又用清水擦拭傷患,卻驚駭而見那小小白嫩的手臂上,傷口隱隱透著青黑……
這麼大的動作下,婉兒卻沒有醒過來,小臉漸漸發白,往日裡嫩紅的嘴唇透著詭異的紫。蕭汐凝頓時慌了神,不停搖晃著婉兒,呼叫她的名字。
蕭汐凝正六神無措間,王府大夫匆匆趕來,她如見救星,慌不迭將婉兒遞給那大夫,伸手緊緊抓住湘芩的手臂,穩住震顫的身軀。
“中毒!”聽到大夫的診斷,蕭汐凝與湘芩均異口同聲質問出口,而那兩名小婢女已是驚得癱坐在地上。
大夫面色凝重,說道:“那藥膏確是可治療蜂毒,可內裡卻隱含了另一種毒素,若不是及時清除,小姐中了此毒,神志不清,往後便成一痴兒,無跡可尋。”
“是她!是她!我就知道,她要害我婉兒!”一道肅殺之氣在她眼中騰騰昇起,手指痙攣一般抓起那一小包藥膏,緊緊攥在手心。如今有證物在手,看她還如何脫身。
東苑雁歸閣
寶珞懶洋洋倚靠在榻上,正欲午間小憩片刻。突隱隱聽得紛雜吵鬧聲,東苑素來清靜,何來此呱噪之音?她披了外袍遂著聲響尋去。只見東苑西苑接壤的院門外,明歌與護院正劍拔弩張,死死阻住一行身著西苑護院服色的僕從。
抬眼望去,一行人中夾雜著兩名青衣婢女,在一夥彪形漢子中甚為醒目,正是晨間樹林所遇那兩名婢女。心底一個冷笑,這番架勢,莫不就是衝著自己而來。
果不然那兩名婢女遠遠看到寶珞,便揚聲而起,“是她!就是她!我們小姐就是抹了她的藥膏,方中了毒,人事不知,至今未醒!”
湘芩不知從何處閃了出來,擺了擺手,吵鬧的一行人頓時住了口,安靜下來。
湘芩冷然一笑,道:“醫女既然來了,便隨我們走一趟吧,國有國法,府有府規,如今小姐中毒之事免不了醫女前去做個解釋。”
寶珞也微微一笑,分開人群,站到湘芩面前,道:“我問心無愧,隨你們去瞧瞧就是了。”說罷回頭神色凝重,朝明歌使了個眼色,方隨著西苑一行人往鸞飛閣而去。
進了鸞飛閣內院,厚重院門在身後轟然關閉,院中候著數十名護院齊整圍了兩列,這陣仗倒不輸於衙堂會審。
寶珞直直朝這那陣隊末端的蕭汐凝走去,十步之遙便有護院持杖攔住,目光掠過棍杖,投射在蕭汐凝那佈滿恨意的眼瞳中。
蕭汐凝亦不懼她目光的凌厲,握緊了拳頭,一字一句清晰說道:“王府有王府的規矩,如今你意欲毒害我兒,罪證確鑿,照規矩罰棍杖三十,再移送廷尉府衙法辦!”
寶珞微微垂了眼斂,復又抬起望去,緩緩說道:“蕭汐凝,我與你有何深仇大恨?值得你三番兩次設計為難?如今,竟不惜幼齡孩童之命為餌,你如何配為人母?”
蕭汐凝氣得身子止不住顫抖,仿是當眾被颳了一巴掌,顫聲說道:“我不配為人母……我若不配為人母,你就配麼?你背地裡做的醜事莫以為無人知曉,而今先害我婉兒,再來呢?就到我了麼?”
寶珞心中一凜,心下全數了然,嘆了口氣道:“蕭汐凝,我從不欲與你為敵,我的藥膏中絕無可能下毒,若是藥中有毒,豈不是落下把柄,作繭自縛?況且經手之人並非我一個,間中未必沒有文章。”說完目光直直望向那兩名青衣婢女。
那兩名婢女被寶珞凌洌的目光瞪住,一個慌神,禁不住瞟向蕭汐凝身後的湘芩。湘芩上前一步,吼道:“沒得聽你在這裡胡言亂語的,棍杖三十,拖去廷尉府衙再審!”
湘芩一擺手,朝左右護院使了個眼色,便有兩名魁梧的漢子舉起棍杖朝寶珞走去。湘芩知這醫女有些功夫,便從蕭二公子手下新近調遣來這些侍衛充當護院,挨他們這三十棍,不死也要去半條命。
蕭汐凝拂袖冷哼,回身隨階步上連廊,冷冷俯看這庭院,便是示下動手拿人之意。
眼看著棍杖揮來,寶珞揚手藍光出袖,轉眼便與院中數十名護院動起手。這一過招,方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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