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第2/2 頁)
的世界到底如何產生了交集以至於我能夠跨世界地投胎?
比如,人的記憶到底儲存在哪裡,為什麼整個身體都換了,靈魂也是打散重組,記憶卻依然完整?
比如,人之所以是這個人,是以什麼為基礎的?身體?靈魂?記憶?如果是前兩者,我已經不再是我,如果是最後一項,那麼假如有人盜取了我的記憶,那他是不是就取代了我?
……
說真的,我還是不喜歡哲學,什麼先有雞先有蛋,什麼性本善性本惡,我認為凡是沒有確切答案的問題,討論起來就都是浪費時間瞎折騰。所謂辯論賽都是閒的蛋疼,看的人無聊,辯論的人更無聊——上輩子我就因為這個觀點被群嘲了,某一辯妹子還甩了我一耳光。
說到那一耳光,雖然我的確嘴欠了,不過主要還是因為妹子脾氣不好又正處於負面情緒爆發期。那妹子剛辯論賽輸了,我卻在旁邊大談辯論賽的無意義。
其實我不是針對她,我只是普適性地反對辯論賽,但正玻璃心的妹子聽見了,怒視我,我注意到了她的視線,但沒認出她是誰——我說了我不喜歡辯論賽,所以即使被逼去了辯論賽現場也壓根沒用心聽更別提仔細看參賽選手了,這妹子又長相普普通通根本不吸引人。當然,就算她長得很美,但性別都不同,也對我沒有吸引力。
我問身邊的哥們:“這誰啊,被我拋棄過嗎?”
哥們答:“剛才輸掉那隊的一辯。”
我恍然:“原來比被我拋棄更慘。在無意義的事情上浪費了大量時間,最後連個雖然沒意義但好歹算安慰的勝利虛榮都沒有。不過沒關係,反正只是虛榮而已,丟了就丟了,丟了還顯得你有格調。”
然後我就被扇了。
哥們說我活該,我覺得那妹子太小題大做。後來那妹子和這哥們成了一對,不僅不感謝我讓他們有了認識的機會——他們最初的交情建立在一同譴責我上——還一提這事就一起鄙視我沒風度。
我還不夠有風度?被扇巴掌我一個字回嘴都沒有,還要我怎樣?
“那一巴掌又不痛,扇完了一個紅印都沒有。”哥們說。
我表示:“這是痛不痛的問題嗎?”再說了誰告訴你沒紅印就不痛的?我皮厚不顯印不行嗎?
哥們用指責我來轉移話題:“你讓她憤怒最關鍵的理由是,你總是一副‘我說的有理,是在挽救你的生命,你應該感激我’的表情。兄弟,辯論是她的愛好。愛好懂嗎?要尊重別人的愛好。”
我不跟戀愛中毒的人說話。
哎喲,又扯遠了,其實我這輩子思考最多的哲學問題是,上輩子的死和這輩子的靈根有沒有關係。
比如我上輩子死在雪下,死時幻想著被童話中的植物拯救,這輩子我就投胎到了比童話更幻想的修真界,有了冰靈根和木靈根。
要說這二者之間一點關係都沒有,只是純粹的巧合……我反正是不信的。
所以修真界傳言,我爹克妻。
這純屬謠言。
我娘死於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姑且不論,孫前輩那是正正經經的壽終正寢——其實我娘也算壽終正寢,就是被加速了時間而已。
我爹與孫前輩感情很深,孫前輩在死前的最後一年裡,都還每天滿面笑容地看著我爹練劍,我在記錄玉簡裡見過那笑容,是一種非常滿足、非常幸福的笑容。
即使那時我爹依然是俊雅青年的外表,而孫前輩已經是滿面皺紋、頭髮花白、身軀佝僂,如同任何一個即將走到生命盡頭的老婆婆,但孫前輩並沒有因此而覺得自己不配站在道侶身旁。她並不哀怨也不痛苦,她始終能夠感覺到道侶對她的愛,雖然並不火熱但絕對濃烈。
孫前輩去世的時候很安詳,她的丈夫和兒女都陪在她的身邊,她說她的一生很幸福,能夠嫁給我爹是她最幸運的事情,她說希望他們三人能夠一直幸福。
數百年後,我娘去世時抱怨了合歡宗留下的典籍殘缺不全,抱怨了自己一時衝動胡亂試驗,不過她也說,嫁給我爹雖然是個意外,卻並不是件糟糕的事情,能有個兒子也蠻不錯的,就是可惜不能看著兒子長大,但即使不看她也知道,她的兒子也就是我,一定是個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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