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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掠過一絲什麼……她記起來了,是近在咫尺的槍聲。是極嗎?
而後,當她的目光觸及到擱置在駕駛座旁的手槍,她的臉色再一次刷白。極……為什麼會有手槍?
她徐緩地抬起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鮮紅刺眼的血跡。“極,你受傷了?!”她驚呼。
他毫不在乎地安慰道:“只是擦傷而已,沒事的。”經她這麼一提,他才隱隱覺得手臂上傳來痛楚。
“我們得去醫院,你的傷……”她覺得呼吸逐漸困難了起來。
“回家處理就行了。”在說話的同時,他已將車子開進一幢宅子的車庫裡,這是他在柏林的住處。
管家還未就寢,在門口候著,“御先生……您受傷了!”有一抹訝異在他眼中一閃而逝,隨即恢復他一貫的面無表情。
御極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索令京臉白若紙地看著他,“我……覺得還是上醫院去比較妥當。”
“放心,康拉德的包紮技術不輸給醫生呢!”御極仍舊談笑風生。
康拉德拿來醫藥箱,動作熟練地替他處理手臂上的傷,不一會兒便包札妥當。
“謝謝你。”他頷首。
“不客氣。”康拉德退了下去。
驚魂未定的索令京只能怔怔地瞪著御極手臂上已包札妥當的傷。
御極沒開口,他在等著她發問。他沒想過要讓她知道他的另一個身份,她想如果可以,就算隱瞞她一輩子也無妨,而現在只怕是非說不可了,所以他在等著她開口問。
索令京仍在纏清腦海中紊亂的思緒,試著理出一個頭緒來。
一個片段、一個片段的破碎記憶逐漸在她的腦海中組合起來,她記得他們並肩走向停車場,記得還在車子行駛中討論明天要上哪兒去走走,然後槍聲突兀地在夜色中響起,打破了他們車子上的兩片大玻璃,他們遭到狙擊……最後停格在她腦海中的一幕是御極自衣內掏出手槍反擊……
她倏地渾身一震,充滿驚恐的眼神徐緩地向上移,對上御極堅定的目光。她嘴巴囁嚅地張張合合好半響,終於吐出,“你還……有什麼事沒讓我知道……為什麼有人要狙擊我們?為什麼你……有槍?”
這一切會不會只是個夢而已?等夢醒之後,她會發現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沒有槍聲、沒有狙擊事件,更不可能見到極掏槍反擊……他應該是個世人推崇的指揮家啊!為什麼……
“其實我並不打算讓你知道我的另一個身份,”他是怕她不能接受,“但是,事已至此,似乎也沒有辦法再隱瞞下去了……我是音樂家,同時也是殺手。”話出口的同時,御極也瞧見她的臉色一變,他最害怕的事終究發生了,而他也無法逃避。
殺……手……?!他的話像是在她的腦中擲下一枚炸彈,轟得她一愣一愣的,此時她的腦袋中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
他繼續說道:“這件事連我過世的父親都不知道,在我還未接受音樂的洗禮之前便被組織網羅,接受嚴苛的訓練,目標是世界頂尖的職業殺手。”而一同接受訓練的還有柴師父的三個兒子。
組織?!她更是駭然,難道他說的是所謂的黑手黨那一類的黑社會幫派嗎?她完全無法將優雅的極和印象中殘暴無道的黑社會分子聯想在一起。
怎麼可能呢?她終於意識到了……“你……你殺過人了?”
御極承認,“嗯!”他既名為職業殺手,殺人對他來說是稀鬆平常的事。
不過,並非是有人付錢,他就會動手,他向來不私下另接Case,只接受組織指派的任務。他不敢說他殺的都是該死之人,但至少,他沒有濫殺無辜。這是他的另一個職業。
毫無預兆的,他曾說過的一句話浮現在她的腦海中——世界上只有少數人的命值五千萬美金。
“幽冥……也是?!”她無法讓聲音不顫抖。所以當時他才說丹尼爾的命不值五千萬美金。
御極沒有回答,僅是道:“你覺得冷嗎?”他完全把她的反應看在眼底。
“不,不會。”她的眼神瑟縮了一下,身體也往後移了移,稍稍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她的舉動讓他感覺像是有人在他的心上狠狠地重擊了一下,有抹痛楚在他幽黯的瞳眸中閃過。她的眼中明明白白地寫著對他的恐懼,那教他幾乎無法承受。
“我累了。”恐懼矇蔽了她的心、她的眼,讓她只想逃開他。
御極伸出手想碰她,卻因她驚恐的眼神而作罷,嘆了口氣,“我讓康拉德帶你到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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