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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刺得他不敢開口說話。
“宣武將軍,明茉小姐有病,你也是早知道的,應該體諒她。”飛廉一字一字開口,凝視著他,眼神凌厲,“你承諾過會好好對她——如今大喜之日,卻在喜堂上打她?”
“可是……”他看著衣不蔽體的瘋癲女子,氣不打一處來。
——難道自己計算錯了?這個女人的失心瘋居然到了這種地步,遠遠超出他想象。和這樣懷著匕首的女人共處,真是需要冒著生命危險,如果真的娶了這個瘋婆子,看來這一生恐怕是沒有好日子過了。
“看起來,你不是真心想照顧她,”飛廉淡淡,“她也不喜歡你。”
“……”宣武訥訥,發現那個文雅溫和的少將有時候說話也甚為不留情面。
“既然如此,不如就此放手,如何?”飛廉定定看著他,眼神明亮而犀利,“否則這樣鬧下去,遲早要出人命——你的命,或者她的命。”
宣武看著自己流血的手,打了個寒噤。
“魔鬼,魔鬼……”披頭散髮的女子看著他尖叫,卻不知何時躲到了飛廉的背後,瑟瑟發抖地拉著他的衣襟不肯鬆手,探出頭來看著周圍的一片紅,喃喃詛咒,“都是魔鬼!”
“好吧。”宣武嘆了口氣,嘟囔,“反正也還沒行大禮……”
“如此甚好。”飛廉笑了笑,鬆開了他的手,“快去下去包紮吧。”
他脫下外袍裹住了明茉雪白的肌膚。出乎意料的,那個瘋癲的女子在他身邊乖得出奇,宛如一頭羔羊般聽話地任憑擺佈,不叫也不掙扎。飛廉回頭看了看旁邊愕然的諸人,搖頭笑了笑:“真是讓大家掃興了……不過既然都來了,還是繼續喝完這一席吧。”
諸人看得事情平息,都鬆了口氣,紛紛坐下繼續,然而已經沒有了胃口。這時有喜婆上來試圖將明茉帶下去休息。然而剛剛安靜下來的女子又開始尖叫,狂亂地揮舞著手臂,歇斯底里,不肯離開飛廉身旁半步。
“好了,好了,沒事的,”飛廉連忙讓喜婆退下,安慰著明茉。
瘋癲的女子緊緊抓住他的衣袖,雙眼警惕地看著身側所有軍人,流露出恐懼驚慌之意,靠在他身側瑟瑟發抖。看到這樣的情狀,衛默先冷笑了一聲,側過頭去不屑地喝酒,青珞嘴唇動了動,但終究沒說什麼。
同樣出身門閥,深受禮儀訓導,飛廉此刻也覺得不妥,然而看到她的眼神,終究不忍將她推開,嘆了口氣,吩咐左右給她加了碗筷,然後將菜挾到了她面前——應該是幾日來餓得狠了,明茉埋頭猛吃起來,他佈菜的速度幾乎趕不上她吃的速度。
四、群雄(8)
“別那麼急,慢慢來。”飛廉看著她滿臉的汁水,輕嘆,眼裡有憐惜的光——他一直記得她曾經是一個多麼矜持而高貴的女子,就是在奔跑中也保持著獨有的風姿,豔名播於帝都,令多少王孫公子拜倒裙下。然而,此刻她卻彷彿把自幼的教養訓導忘記的一乾二淨,和西荒那些貧賤出身的女子沒兩樣。
前日帝都激變,血流成河,聽說她甚至一度和“那個人”舉行了盛大的婚禮。
——然而,那場婚禮最終變成了血腥的屠殺。
那之後她的遭遇沒有人知道,只聽說巫姑和巫即一族並未因和破軍結親而得到優待,照樣沒有逃脫被血洗的厄運——在破軍眼裡,這個女子只是一顆無足輕重的棋子,在走過了那一步後便失去了價值。
多麼可笑啊……是不是所有女子都有這樣單純不切合實際的幻想?總是容易被那些帶著毀滅邪惡氣息的男子吸引,卻又盲目的相信愛情的力量,以為自己就是與眾不同,只要出現在對方的生命裡,就可以用真情來拯救那些黑暗孤獨的靈魂。
多麼天真啊……她不過一介弱女子,卻一度試圖伸手去救援一個擁有毀滅力量的暴君!於是不自量力的她被洪流捲起,拋入了驚濤駭浪之中,被撕扯得支離破碎——旖夢碎裂後流落邊荒後,這個天之驕女如今居然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飛廉在心裡輕嘆,想起當日她不顧一切去天牢探望雲煥的情形,眼神柔軟下來——無論如何,她的本心總是善良的,就算她的所作所為很可笑,純粹是深閨少女不知好歹的白日夢,但那個夢在森冷殘酷的帝都裡也顯得如此的溫暖。
——任何一個善良的人,都實在不該得到今日這樣的對待。
飛廉看著她狼吞虎嚥地吃著東西,想起自己一直以來來忙碌于軍政,竟然疏忽到不知道她已經忍飢挨餓多日,不由心中暗自愧疚——忽然,他眼角瞥見她的腰帶內側有寒光一閃,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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