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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神,將其永遠封印在了空寂之山。從此,雲荒進入了新的生息時代。神之右手展現出無邊的力量,幻化繁衍萬物,修補天地的裂痕,讓大地上所有居住者休養生息。
得到了神之手的幫助,冰國從此一躍成為七國中最強大的國家,並逐步吞併了其餘六國,稱霸雲荒至今已經三百年。那位帶領天下人封印了破壞神的英雄成了統一雲荒的一代明君。成為帝王后,御風第一件事情便是在國都內興建了一座有九重高牆的離天宮,將創世神從空寂之山上迎入,在離天宮中恭恭敬敬地供奉起來。而御風皇帝也居住在這個隔絕了一切的離天宮裡,有生之年從未離開一步。
不知因為什麼原因,獨居離天宮內的御風皇帝終身未娶。在他死後,因為皇室血脈沒有繼承人而導致爆發了內亂,門閥貴族紛紛舉兵廝殺,想奪到王位。那一次的內亂持續了三年,繁榮的雲荒重新出現了一片蕭條的景象。
最後,神諭出現了——全天下的民眾在一夕間做了同一個夢:離天宮內,蓮花玉座上一隻玉石般美麗的右手緩緩抬起,憑空劃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顧忌著離天宮內神之右手凌駕一切的力量,冰國門閥貴族在激烈的爭執後作出了妥協:按照在國內的地位高低,推舉出了六位長老,組成元老院統治這個大陸。此後三百年,冰國國民成為雲荒中最驕傲和高貴的人,將其餘一切戰敗屬國的人民都視為奴隸——完全忘了在破壞神統治大陸的歲月裡,他們也曾並肩戰鬥。
神之右手,就再度成為傳說,湮滅於這個人世間。
雲荒大陸上沒有人再見過那個創世神,其餘六國遺民卻相信神之右手一直在庇佑著冰國人,才讓這樣鐵血的統治固若金湯地延續了三百年,讓無數屬國賤民的哀號無法上達天聽。
御風皇帝……御風皇帝。那個名字在懷仞心中掠過了千百遍,每次念及這個眾口相傳的名字,腦中便是一陣劇烈的疼痛,讓他無法再想下去。
※※※
那隻小小的手從斗篷中抬起,伸向他,雖然沒有動用神力,然而整個空白的庭院已經開始發生奇異的改變——那是神之手幻化萬物的力量。
這個被六長老重重保護起來的禁地裡,居住著依然保持著孩童面目的創世神。
“那就如神所願。”懷仞上前俯身將那隻冰冷的小手按在額頭,輕觸,退後拔劍起身。他的佩劍是銀白色的,劍脊上有一道閃電般的痕跡。劍光猶如閃電割破這個凝滯的空間,縱橫飛舞——懷仞曾是幽國最出色的劍士,如今也是無數遺民心中景仰的英雄,那樣的身手說明了他的盛名的由來。
蒼白的孩子靜靜地看著舞劍的戎裝男子,漆黑的眼睛裡沒有絲毫表情。舞到最急處,她緩緩伸出了手,十指蒼白纖細如花瓣。
懷仞的劍驀然如同驚電落下,斜斬過女童的身體,由肩至腰,毫不留情地一掠而過,血如同噴泉般湧出,發出噝噝的響聲。
“呀!”彷彿歡躍般地,那個蒼白的孩子發出了驚喜的叫聲,繼續伸出手去,請求繼續。
利劍急斬而來,準確而狠厲,一劍劍劈開她的身子,將女童小小的軀體割裂。庭院牆外的洞簫聲還在繼續傳來,卻帶了一些慌亂和急促,那一首《墟》吹得支離破碎,伴隨著庭院內縱橫的劍光,將女童切割得支離破碎。
“呀,呀。”然而一劍劍刺入身體,孩子漆黑的眼裡卻發出了難得一見的光彩,長年沉默的嘴裡吐出歡喜的叫聲,絲毫不覺得苦痛,對著劍士伸出手去,彷彿要求更多。
“嚓”,一劍斬下,切斷了那一雙小小的手,如同枯萎花瓣一樣凋落。
懷仞一個急斬後,踉蹌後退,用劍拄地,看著地上那一堆模糊的血肉、不住地喘息。那並不是體力上的衰竭,而是一種筋疲力盡的倦怠——能在創世神面前揮劍,問整個雲荒,也只有他一個人吧?然而,那又是怎樣的一種令人恐懼絕望的事情。
“呀……”心滿意足般地,那一雙漆黑的孩子眼睛裡發出了光,吐出低低的嘆息。那一隻被斬斷的右手掉落在地上,忽然一躍而起,回到了滴著血的軀體上,迅速接合。
然後,宛如落花返枝,那些被切割得零落的軀體一塊塊自動拼合起來,慢慢恢復人的形狀,滴落地面的血一滴滴反跳而出,回到腔中——甚至連那一襲被劍氣切割得零落的白色斗篷,都彷彿被看不見的針線縫合了,一塊塊拼湊起來,毫無痕跡。
遊戲終於結束——這樣奇異的遊戲,陪伴著神的歲月裡,不知進行過多少次。
“可以回去休息了吧?”懷仞筋疲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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