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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搖醒她,過了片刻那笙才睜開眼睛,然後如上回一樣驚恐地拉住他:“那個聲音……那個聲音又來了!它非要跟它去九嶷!”
“做夢,只是做夢。”慕容修拍著她瑟瑟發抖的肩,安慰。
雖然在決心要釣的金龜婿懷裡,那笙此時卻毫無心境,猶自喘不過氣來:“不!不是做夢!它纏上我了!它纏上我了!”
“誰纏你?”慕容修莫名其妙地看著面色蒼白的那笙,問。
“它。”那笙將右手舉到面前,看著層層包裹著的手,神色恍惚,“該死的,戴上去就脫不下來——那臭手害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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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一夜不得好睡,第二日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慕容修推醒了那笙,連忙出去,只見桌上已經整整齊齊擺了三四樣小菜、兩雙筷子、兩碗稀飯。楊公泉一見兩人出來,站起來招呼他們吃早飯。兩人洗漱後坐下,那笙便只管下筷子,慕容修拉住,橫了她一眼,轉頭對楊公泉道:“楊兄為何不來一起吃?”
“我和老婆子起得早,早吃過了。”楊公泉笑著推辭。慕容修暗自察言觀色,見他說話之間並無不自然之色,心裡防備稍微放下幾分,然而還是細細看了看桌上飯菜,以他行走江湖歷練來看、也看不出下過毒的樣子。慕容修舉筷每樣嚐了一點,確定無毒,才放開手讓那笙下筷。
“如何不見大嫂?”吃著飯,四顧不見黃氏,慕容修又問。
楊公泉搓著手笑笑,道:“老婆子說兩位一路奔波、衣衫破舊,去城裡買幾件我們這裡的新衣裳給兩位替換,也免得穿著中州式樣的衣服走在街上顯得觸目。”
“好呀好呀!”那笙雖然昨夜折騰了半夜,但畢竟天性爽朗,一醒來就恢復了活力,拍手,“你們的衣服是羽毛穿成的吧?很好看!我喜歡。”
“那笙。”慕容修看了她一眼,轉頭對楊公泉道,“如此,多謝楊兄和大嬸了——換了衣服、我們也正好繼續上路。”
“慕容公子這麼快便要走?”楊公泉愣了一下,有些意外。
慕容修點了點頭,含笑道:“在下和一位朋友有約、得按時趕過去赴約才行。”
“哦,如此,公子是個守信得人,倒不便耽誤了。”楊公泉沒料到對方只住了一夜便要走,但是倒是正和他心意,便正好順水推舟。
正說話,門一響,卻是黃氏抱了一包衣物進門來,聽得他們的話,有些詫異:“住一夜就走?如何不多盤桓幾日?”慕容修見那花白頭髮的婦人滿口留客,能揣摩到對方的心思,便是心裡冷笑,然而口裡只推說和人約好了日子,非得快點去城裡不可,執意要走。
黃氏一再挽留,無法,便只好解開包裹,拿出兩件新買的羽衣來,定要送給兩人穿上。羽衣一大一小,都是男式,穿著青色的絲線,上頭還用金線繡了一支如意,做得十分精緻。那笙看了喜歡,便搶過那件小的在身上比劃。
慕容修知道中州裝束不好出門、這些衣服是必須的,倒不推辭,只道:“要楊兄破費,如何好意思?”便從袖中拿了又一支瑤草出來,作為謝儀。楊公泉笑得眼睛都沒了,推辭了一番收了,便要兩人換了新裝出來看看。
等穿出來,果然氣象一新,兩襲青衣,翩翩兩少年。黃氏又殷勤指點兩人將頭髮解開、重新按照澤之國的風俗編好,垂下來擋住耳朵。
等裝束妥當了,兩人對視,看著對方奇異的樣子,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那笙看了慕容修半日,忽然道:“還是看著奇怪。”
“哪裡奇怪了?”慕容修轉了轉身,覺得並無不妥,奇道。
“長得太好看了,挑眼。會被雲荒的強盜當大姑娘劫了。”那笙開玩笑,看著他慍怒地漲紅臉,連忙吐舌頭,一個箭步竄了出去,“上路了上路了!”
慕容修無法,只好背起揹簍,對著楊公泉夫婦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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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天謝地,這兩個災星總算是送走了……”看著兩人一前一後地離去,楊公泉長長舒了口氣,看著手裡的瑤草眉花眼笑,彷彿炫耀般對黃氏道,“你看,我說得沒錯吧?不用太擔心,你看人家還再給了一支呢,這回發財了!”
“沒見識的窮鬼!”黃氏啐了丈夫一口,從袖子裡掏出一物來,往楊公泉眼前一晃,冷笑,“你看這是什麼?”
楊公泉奪了過去,定睛一看,失聲道:“一萬銖?你如何淂來這許多錢!賣了我給你那棵瑤草、也換不得這些錢啊!”
黃氏得意洋洋,笑了起來,劈手奪回銀票:“還是老孃有本事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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