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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尾崎家的少夫人過世啦?”
“是的。尾崎家的身分不一樣,副住持一定要親自主持儀式。”
“嗯,我明白。”
“如果大川老闆延後發喪的話,時間上倒是可以安排一下。”
“不,我看還是算了。尾崎家又是信眾代表,我不想為難副住持。”
說完之後,大川立刻掛上電話,心中的怒火卻沒有因此熄滅,反而愈燒愈旺。他想破口大罵,更想揍人出氣,可惜卻找不到發洩的物件。
大川很清楚寺院和尾崎家的關係,卻揮不去遭到漠視的憤慨。忿忿不平的他致電外場村的治喪主委村迫宗秀,表明來意之後,電話另一頭的宗秀頓時為之啞然。
“尾崎家也正在辦喪事,這恐怕……”
“就是說啊,可是總不能讓我那個蠢兒子一直躺在家裡吧?又不是隻有佛寺才能舉辦葬禮。”
“說的也是。對了,上外場新開了一家葬儀社,前陣子社長來打過招呼,還留了一張名片,要不要打電話過去問看看?”
“那家葬儀社我也知道,麻煩你了。這麼做雖然對不起副住持,總不能一直要我們配合佛寺的時間嘛。”
宗秀將外場葬儀社的電話號碼告訴大川。照著號碼打過去,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表明來意之後,葬儀社的社長立刻語氣急促地反問大川。
“真得已經過世了嗎?還沒有叫救護車?”
“已經死了,叫救護車也沒用。不過還沒請醫生看過,手邊沒有死亡證書。”
“好的,我馬上派人去迎接令郎的遺體。沒關係,我們會負責幫令郎淨身,到時再跟您詳細說明敝社的服務專案。死亡證書的問題您大可放心,我會請江淵診所開立。除此之外,戶籍登出以及死亡通報的事宜也有敝社代為處理即可,請您不用掛心。”
“那就好,萬事拜託了。”
大川說完之後,用力地掛上電話。這時二樓傳出妻子和女兒的哭聲。
“沒出息的混小子。”大川狠狠地罵了一句。“人都已經死了,還不忘找我的麻煩。”
3
加藤實發現creole的燈光還沒熄滅。推開大門,裡面的客人只有廣澤和田代而已。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門口掛起“準備中”的牌子,長谷川老闆還是滿面春風地露出微笑。
“歡迎光臨,好久不見了。”
加藤點頭示意。店裡瀰漫著陰沉的氣氛,或許是因為坐在吧檯的廣澤和田代身著喪服的關係。
“廣澤兄,你今天怎麼——啊,醫院的喪禮嗎?”
廣澤點點頭。加藤知道尾崎醫院的恭子死了,不過他跟恭子沒什麼交情可言。跟敏夫也只是點頭之交罷了。
“聽說大川酒店的篤志也過世了。”
加藤才剛說完,長谷川就嘆了口氣。
“一天之內兩家發生不幸。到底是怎麼回事?”
“尾崎家的少夫人也是……?”
也是病死的嗎?愁容滿面的田代點點頭,他知道加藤想問什麼。
“沒錯,也是病死的。敏夫盡一切努力替她治療,結果還是回天乏術。”
“院長一定很難過。”
田代點點頭。
“敏夫那個人很堅強,不會讓別人見到他難過的一面。不過這陣子他幾乎是不眠不休地守在恭子的床邊,我看他似乎累得連難過的力氣都沒有了。”
加藤嘆了口氣,挑了張高腳椅坐了下來。
“……真是活受罪。”田代自言自語。“沒見過那麼冷清的守靈,互助會的人太無情了。”
加藤面露疑惑,搖頭苦笑的廣澤將話頭接了過去。
“大家都說村子裡爆發傳染病,老實說大家都不想去尾崎家幫忙,連前來弔唁的賓客都少得可憐。再加上這陣子村子裡的喪事那麼多,佛寺根本忙不過來,昨晚的守靈難免會有一些疏漏,聽說尾崎家的老夫人還為了這件事大發雷霆呢。”
“沒錯,老夫人把氣出在護士身上。”田代搖頭嘆息。“護士們壓抑許久的不滿瞬間爆發,現場的氣氛頓時僵到最高點。”
“壓抑許久的不滿?”
“工作上的壓力啦。這陣子醫院不是全年無休,連星期六日都開門看診嗎?連續好幾個星期沒休息,就算是鐵打的也挺不住,更何況是每天與病人為伍的護士?再加上互助會的排擠,把她們從廚房趕了出來,你說現場的氣氛會好到哪去?不過這也怪不得互助會啦,若村子裡真的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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