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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紋打了個哈欠,冷冷的道:“姐姐要熱水,自個兒去外面茶吊子倒去,夜深了,我可要睡了,這房裡人都是一樣,也沒見誰比誰尊貴了,咱們是侍候主子的,可不是……照顧那犯賤的賤人的。”
襲人一聽,如同是萬箭穿心,眼前一黑,頓時就氣得昏死過去。
麝月急叫道:“襲人……襲人……”一邊抱住襲人,用力的掐她人中,叫了兩三聲,襲人才漸漸的甦醒過來。眼見秋紋和碧痕兩個都在另一張炕上躺下睡了,只能自己去外面茶房要來熱水,給襲人洗了棒瘡,隨便找了點傷藥敷上,正欲蓋上棉被讓她睡下,不料伸手摸去,襲人身下溼漉漉的一片。^^首發君子堂^^
“這是怎麼了?”麝月嚇得低聲問道。
襲人又羞又愧,低聲道:“剛才捱打的時候,我痛的受不了,就……出來了。”
麝月不僅又哭了起來,原來襲人剛才捱打,痛楚難當之下,竟然小便失禁了。如今襲人動彈不得,也不能換了被褥,麝月只好把自己蓋地取過來,給她墊著,自己就在襲人旁邊和衣躺著,拉了一點被子蓋在身上。
卻說寶釵扶著鶯兒出去,卻沒有回自己房裡,在院子裡站了片刻,身子被冷風一吹,遍體生寒。
鶯兒忙著低聲道:“姑娘,我們回房去吧,這裡冷。”
寶釵冷冷的道:“大牢裡面更冷,如今,我母親、哥哥嫂子,寶琴妹妹、蝌兄弟等都在大牢內,我豈能獨安?”
鶯兒急道:“可是,姑娘就算著急,也沒有用,倒不要作踐了自己的身子。”
寶釵低聲冷笑道:“不作踐這身子也是沒有人愛惜的。如今這事,唯有求著二爺……”
鶯兒不解地看著寶釵,寶釵冷冷的低聲道:“鶯兒,你聽我說……”說著,附在鶯兒的耳邊耳語片刻。
鶯兒不僅變了臉色,急急搖頭,低聲叫道:“姑娘,這萬萬使不得。姑娘千金貴體,怎麼可以……”
“不要說了,如果不這樣,早晚我也免不了那刑部的大牢,只怕後果更是淒涼。”寶釵冷然道,說話的同時,她已經緩步向著寶玉房中走去,卻是如此地絕然狠厲。
卻說寶玉回到房中,想著襲人的事情,又想到賈環,真是越想越恨,越是著惱,春燕打了水來,他脫了大衣服,淑洗過後,正欲睡下,不料丫頭過來稟告:“寶二奶奶來了。”
說話之間,寶釵已經扶著鶯兒,進入臥房。寶玉問道:“你這會子還來做什麼,不早些歇著?”
“我能夠歇的了嗎?”寶釵在寶玉的對面坐下,揮手讓丫頭都退出去。
寶玉知道她有話說,也不吭聲,等著她開口,房中沒有別人,寶釵看著寶玉片刻,突然站起來,衝著寶玉跪了下去。
“你這是做什麼?”寶玉一呆,隨即明白,她勢必是求自己想法子救出薛家一干人等,搖頭嘆道:“寶姐姐是聰明人,你也知道,我能夠做的,一定都會做,但若是我盡力了,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
“寶爺說笑了!”寶釵跪在地上,抬頭看著寶玉,道,“薛家一直以來,都是我做主,母親當初那筆銀子,就不該借給太太,否則,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
寶玉沉吟了片刻,並沒有叫她起來,而是問道:“你剛才叫我什麼?”
“寶爺!難道錯了?外人不都是這麼叫?”寶釵冷笑道,“你的事情,我盡知道,如今你雖然沒有法子,但並不代表別人沒有法子。”
寶玉頓時明白,寶釵既然一直管著薛家,自然明白四家聯盟的事情,他們地隱情她當然也知道一二,只是為了薛家,過早的暴露自己的勢力,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如今的賈府,只有一而再,再而三的示弱、再示弱……
“我知道寶爺很為難,薛家也不值得寶爺費心,但難道寶爺就不想想你林妹妹?”突然,寶釵淡淡的問道。
“林妹妹?”寶玉陡然心中一驚,黛玉是他地命根子,絕對不容絲毫閃失。
“對,如今那人和你地林妹妹,可是走的很是近乎,那個晴瑤別院,只怕不是……林老姑爺留下地吧?”寶釵原本端坐秀麗的臉上,閃過一絲諷刺之極的笑,她——有什麼好,為什麼他們都為了她不顧一切?
寶玉沒有說話,他知道寶釵說得是實情,但是,這等事情,他也沒有法子,而且,自從黛玉去了一趟江南,感覺兩人之間,有了太多的隔閡,再也沒有原本的那份心意相通。
黛玉怨他,恨他負心薄情,但是,他根本不知道當初要娶的是寶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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