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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大力嚥下嘴裡的餅乾,又說當時那幾個年輕人後來為什麼沒有再進來,他們什麼也沒說,可能也碰上了嚇人的事情,要不整個村子裡的被子早就被偷光了。村裡本來有一坐吊橋架過山澗的,可是吊橋壞了,政府早幾年建了座新的,可總是忽然壞掉。
蔡敏敏聽得不耐煩了,於是打斷郝大力,她說:“黃先生問你進山的時間,你羅嗦那麼多幹嘛,說重點!”
“我哪問得那麼清楚,反正第一回是文革那時,第二回就是早幾年了,具體年份沒說,他們只說是秋天進來的,好像那天還是什麼節日來著。說來巧,都是秋天那個節日進山的。”郝大力不確定地嘀咕。
“是不是重陽節?”黃千山馬上問道。
“對,對!就是這個節日,你怎麼知道的?”郝大力奇道。
“這個節日有什麼不對嗎?”顧長天迷糊地問。
“重陽節有很多習俗,有個規矩就是那天要佩帶茱萸,村民進山巧逢九月重陽,因此走過吊橋進山後才會在巖洞裡安然無恙。只怪我當時顧著看巖洞入口,就差一點把茱萸採下,可惜當時沒想到。”黃千山遺憾地說。
“山茱萸能壓住瘴母?”顧長天不信。
黃千山笑了笑,說你們活得太滋潤了,這些民間習俗怎會不知。傳說,汝南人桓景曾隨東漢方士費長房學道。一日,費長房對桓景說,九月九那天,你家將有大災,其破解辦法是叫家人各做一個彩色的袋子,裡面裝上茱萸,纏在臂上,登高山,飲菊酒。九月初九這天,桓景一家人照此而行,傍晚回家一看,果然家中的雞犬牛羊都已死亡,而全家人因外出而安然無恙,於是茱萸“辟邪”便流傳下來。
害死桓景家中禽畜的是瘟魔,汝南一帶都受其害,後來當地人效仿桓景在九月九,甚至是其他日子都帶著茱萸等物,瘟魔被酒氣及茱萸的香味嚇得不敢上前,於是人們才避過了劫難。因此後來的人們在重陽這一天都會採摘茱萸的枝葉,裝入紅布製成的囊中,並佩帶身上。這可用來闢除邪惡之氣,也是古來常用作防疫的民間藥。
瘴母不是憑空而生的,它是從古樹的妖藤裡被吐出後,混合著水裡的毒液而生成。茱萸雖算不上珍惜靈藥,但喝過藥酒,佩帶茱萸後,人的身上會有濃烈的味道。人類聞不到,但是動物、甚至植物都能“聞”到,部分不乾淨的東西都會暫時躲避,從妖藤裡吐出的光粒也許就怕這些味道。村民走進巖洞後,擾亂了光粒的生成,沒了光粒,氣眼就形同虛設,瘴母也就不會出現了。
顧長天似懂非懂地點著頭,他問:“既然黃兄弟把茱萸說得那麼神,是不是吃了它就可以好了,身子不會繼續潰爛下去?”
黃千山發現所有人看著他,他嘆氣道:“茱萸只是能擾亂瘴母的產生過程,不見得會用,歷來也沒有說茱萸能治瘴母,不過多少能拖延時間,多活幾分鐘吧。”
勞月聽完黃千山的話,愣了一下才說:“對了,你說我在水裡時瘴母被我彈開,會不會是我口袋裡裝了這個。”
話畢,勞月掏出一塊藍色晶石,這是從鱷龜肚裡挖出來的,當時他們還因為晶石看到了異像。黃千山凝視勞月手中的藍色晶石,也許勞月說得沒錯,她能彈開瘴母就是因為身上有藍色晶石。鱷龜生活在巖洞裡那麼多年,早就適應了瘴母和水中的輕微毒液,要真是如此,那麼體內結出一種反作用的結石也不足為奇。
“這塊晶石能救大家嗎?”蔡敏敏不安地問。
“牛黃驢寶都是解毒良藥,鱷龜的結石應該也有同樣的效果吧?”郝大力乾笑著問。
“可能這塊晶石有毒。”黃千山皺眉說。
“不是句話,以毒攻毒嗎,地下河裡也有一些青鱗小蛇吐出的毒液,我們都喝了不少,也沒見有事啊?”顧長天疑問。
“蛇毒被地下水稀釋了,當然不會馬上致命,何況蛇毒要是少量使用,可以治很多病的。可是這塊晶石不能當作解毒藥,你們忘記了,當初看到這塊石頭我們都產生了幻覺,這種東西和一些制幻藥劑是一樣的,吃了它們不但沒解毒,反而會身體更虛弱,抽搐噁心,嘔吐脫水。”黃千山說完,大家都更灰心了,可他不說的話,他們都想把晶石磨成粉吞掉。
“那我們該怎麼辦,難道……”蔡敏敏不甘心。
郝大力對著門窗那面牆坐在被褥上,他聽到黃千山那麼說,於是化悲痛為食慾,將零食吃得嘖嘖作響。黃千山也覺得餓了,於是伸手去拿一塊餅乾,怎知郝大力卻驚恐地盯著他。黃千山心想,不就吃你一塊餅乾嗎,至於這麼看我,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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