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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昕道:“因為那第三個人,是當今天子,皇帝陛下。”
我“啊”地驚叫出聲,腦中似乎靈光一閃,脫口問道:“剛才那個,你們說,會不是會皇帝?”
眾人臉上皆是一驚,文昕嘆道:“不錯,看他的容貌氣度,的確非富即貴。如今皇族之中,除了皇叔昆王習武以外,就只有當今天子。方才那人的年紀最多不過二十多歲,絕不會是昆王,那十之八九會是皇帝。”
我一拍額頭,哀嘆道:“哎呀,慘了慘了,不會真的是他吧。對了,文昕,你猜他會不會知道我們是誰?”
文昕道:“凌宵宮與阮家的關係,天下皆知。他既然已看出我是凌宵宮的人,恐怕不難猜出我們的身份。”
我氣道:“當皇帝就好好當皇帝唄,沒事練什麼武功呀!”
碧葉撲哧一笑:“小姐,你這樣說皇上,到了百花盛宴,你要再看到他可怎麼辦哦!”
我擰著臉道:“怎麼辦?涼辦!就當不認識好了!”
碧葉笑道:“不會吧,不知道剛才是誰看人家看得發呆了呢!”
我撲過去拍她,口中狠狠地叫道:“死丫頭,就知道貧嘴,看我怎麼收拾你!”碧葉一邊笑著,一邊躲閃,馬車裡空間有限,但她左擰右扭的,我竟抓她不住。
文昕忙攔住我道:“好了,好了,碧葉你也別鬧了。小姐還是歇歇吧。”
子默忽然跳出馬車,扔下一句:“我去看看。”轉眼就消失了。我驚道:“子默你去哪兒?”文昕道:“小姐不用擔心,子默只是想確定一下剛才那人的身份。我們先回去。”
我只得道:“她也真是,說走就走。對了,一會兒我們回去,可不能跟老爺夫人說起今天的事。”
文昕道:“汪朝陽大人也是內閣一品大人,汪世仁一夜不歸,這件事恐怕不會那麼容易瞞得過去。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我想著方才那美男子出手救我,當真是不費吹灰之力,不由得煩躁起來。剛才看他的樣子,救了我便要我以身相許,也不知是真是假。如若他真是皇帝,再過幾日百花盛宴我必定會再與他碰面,到時候真不知怎麼辦才好。父親再三說要我幫助心瑜奪得後位,我原本打算到時候找個地方躲著少說話,什麼也不做就算OK,可皇帝是那樣厲害一個人,不知道會不會事與願違?
我還以為古代帝王,不過都些書生,大不了也就會些政治謀略,用人手段,哪有人學武功的?照這樣看,百花盛宴就算我挖個洞藏起來,恐怕也會被他看見。心中正在煩惱,不覺已到了阮府。回了凝香園,子默居然早已經在屋裡等著我們了。
文昕見他神色凝重,不禁也有些不安道:“查到什麼了?”
子默道:“他進了重華門。”
文昕“啊”地叫了一聲,眉頭緊鎖,沒再說話。我實在好奇,問道:“重華門?是什麼地方啊?”
文昕道:“皇宮北門。”
我驚道:“皇宮?也就是說他進了皇宮?那他……真是皇帝?”
[第二卷:第15章 夢憶]
汪朝陽大人的公子被人暗算,吊在翠微山上吹了一夜冷風的事,二天之內就傳遍了京城。汪大人大怒,誓要追查是何人所為。卻被皇上一陣訓斥,說他教子無方,縱容其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民女,實在是罪無可恕。汪朝陽嚇得戰戰兢兢,此事便不了了之。我暗想如此說來,那日在翠微山救我之人,必是皇帝無疑。不由得心中萬分鬱悶。
汪朝陽與我爹阮修之雖同為內閣一品官員,但沒什麼交情,那汪世仁原本對我還沒有死心,想讓汪朝陽來阮府提親。汪朝陽被皇上訓斥之後,哪裡還敢來阮府,只得將汪世仁禁足在家,嚴加管教。但汪阮兩家,卻從此結下了樑子。
這事之後,阮修之不再讓我出門,只說百花盛宴在即,需要在家裡好好準備,不得再四處去晃盪。我只得每日呆在凝香園裡,看書打發度日。
只有一件事奇怪,從翠微山回來之後,我每天總是覺得身困心乏,老是想睡覺,而每次睡著,老是會做夢。夢見一個小女孩在一個漂亮的園子裡讀書識字,練琴畫畫。那夢中所學之書,所練之琴,所畫之畫,竟如真的一般,就算是醒了,也記得清清楚楚。
我以前也愛做白日夢,可誰會把自己做的夢記得那麼清楚?就彷彿是自己的親身經歷。
文昕每天陪我看書彈琴,我雖然一竅不通,但也覺得有趣。小的時候看見電視裡的人穿著古裝彈古琴,風姿柔美,琴音悠揚,羨慕得要死,可惜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