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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卻很明白,別的女人保不齊出點兒漏子,可七香……我只有一種想冷笑的感覺,並非對她的來歷過往不好奇,只是下意識的有一種直覺,這是兒弄不清楚對我更好……因此只能把她調離我眼前,胤祥似乎是因為什麼不能明說的原因,而無法主動開口把這丫頭從我身邊弄走。
工地的邊緣都圍著布圍子,滿清雖不想漢人那樣注重男女禮儀,可一來這畢竟是皇室居所,二來入關已久,康熙又是一個很提倡漢化的皇帝,所以該獎的禮數兒一樣也不能少。我跟工頭吩咐什麼,基本都是讓秦柱兒去傳話,勉強也算可以,雖說這小子伶俐得很,可畢竟不如面對面說得明白。
但我也從不曾壞了規矩,說不明白就多說兩遍,也不能讓人抓了什麼把柄去,象我這樣來監工的貴婦,在熙朝已經是獨一份了,外面早就有了傳言,胤祥卻不在乎,隨我高興。我能看的懂圖紙就已經讓他很吃驚了,其實也沒什麼,我在現代的家,就是我一手設計和監工的。
那時候兒買套房子不容易,我本身對裝修就感興趣,既要裝的漂亮又要省錢,我上下前後的足足瘦了十幾斤,不停的跟裝修隊兒的工頭鬥智鬥勇,直到工程結束,雖說裡外裡還是被他坑了幾千塊錢,可裝修的真的不錯,親戚朋友多說好,質量也行,沒有什麼需要返修的。
那房子不過百來平米,現在有一個數千平米的房子讓我掄圓了來,我自然不跟放過,定要按照自己的想法來修繕。府第就在西城外,離著皇宮大內是遠了些,可是安靜,四周又都是蒼翠樹木,空氣清新。
我把所有寢室都安了地龍,又把寢房佈置在了湖邊的二層樓上,那是一個自成體系的園中園,地下水很豐富,而且是活水,只是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接著玉泉山,還是永定河罷了。我花了不多的錢,買了許多桃樹,梨樹,梅樹還有竹子什麼的,按照一定的位置比例在府中各個地方種下。
最重要的,我修改了浴池和廁所,這是在古代最讓我不能忍受的兩個地方,我費了半天的功夫,才讓工匠們明白了什麼是上下水,秦住兒的腿都快跑斷了,我畫圖又不擅長,本來就不是理科出身的。最後東西做出來,有些個四不象,但也能用,我也就滿意了。
在這兒我從不想弄出些什麼新發明來,首先是因為沒那個本事,除了史書我看的多點兒之外,別的也沒什麼新鮮的;再者,我最不想改變的就是歷史,並非我有多麼尊重熱愛歷史,而是因為只要歷史發生了偏差,我就無法看到未來,那讓我害怕,會失去在這裡生存的勇氣……
不過不管怎樣我畢竟是從現代來的,如果不做事兒可能覺不出來,可只要一涉及某些具體事項,這種特質就會自然不自然的顯現出來,譬如說…財務。
我本身就是學財務的出身,又一直在幹這份工作,剛畢業時換過好幾份工作,不同性質的企業都做過,其中就包括了一個建築公司。那時我是個打雜的,什麼都幹,整天在財務和基建部門跑來跑去,不停的編制各種預算表格兒。
開工之前我就讓秦住兒把市場上的行情摸了個清楚,當那工頭滿臉假笑的來給十三報數兒,我也做在一旁聽他說,胤祥拿著單子看了一遍,顯然覺得差不多,轉手就遞給了我。我上下掃了一遍,粗粗算了算……這傢伙可真黑呀,擺明了是把我們當冤大頭了。
我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衝秦住兒點點頭,他會意的走了過去,從靴掖裡掏了張紙出來遞了給那老闆。那胖子莫名其妙的接了過去一看,臉色就變了,越來越難看,汗都出了來,不時的拿衣袖擦著。
我端著茶,那蓋碗兒撇著茶葉末子,胤祥看了看我,我笑著對他偷偷做了個鬼臉。那工頭兒是御用的工匠,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何況我也不為己甚,給了他百分之二十的利,再加上開工以後增加的某些開支,他能掙個三成,也算可以了。當然比他之前算計的是要少太多了,可他也不敢不幹,除非……我再一次的體會到了權勢的用處。
自打那以後,我又喜歡親身查驗,這傢伙也不敢再玩什麼花活,工程進行的順順當當的,胤祥對我的算賬能力表示了吃驚,我卻只是輕描淡寫的告訴他,以前在家裡學的,因為對這個感興趣。反正他也不能跑去了問英祿大人,您是否教過你女兒算賬,呵呵,我看他瞪圓了眼睛的樣子,不禁在心裡偷笑。
可不管怎麼說,家裡的管家賬房方面的事兒,他倒是毫不猶豫的交給了我,見我愣愣的,胤祥就笑說”反正你也感興趣嘛”,拿我的話堵了我的嘴,我也只能苦笑著接過了這艱鉅的任務。翻看著賬本時,我的心情越發沉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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