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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能經營馬戲團的時代。”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經營馬戲團?”
“我們家世代相傳的。從江戶時代就是靠雜耍謀生,明治時代表演特技……我雖不想繼承,但,身為長子總是沒辦法。”
“練習場也在這兒?”
“不,是在兩國那邊。”
“現在已經不可能了吧?地價這麼高……”
“沒錯,要維持一個馬戲團,既得有廣闊的土地,還得花錢,在東京弄馬戲團,實在不可能。以目前這樣的地價,做什麼生意都划不來,尤其是馬戲團更糟!那種東西的時代已經結束了,和世事輪替相同,也與老人和這兒的人情一樣,命運註定必須消失。”說著,吳下老人沉默了。
夕陽沉沒於霧雨和雨雲的背面。
“但是,呂泰永會殺死阿澄……應該是有相當重大的理由吧……”他轉頭凝視著吉敷,“如果你希望對呂氏兄弟的事更加了解,可以試著去找往在熱海的八坂,待會兒我會給你他的往址。呂氏兄弟在我的馬戲團時和他最親近了。”
兩班列車,五樁事件之謎 (3)
吉敷在國鐵東海道線的藤枝車站下車。他是由新幹線的靜岡車站轉至此地。時間是四月二十日星期四下午。
他是為了見在昭和三十六年將行川鬱夫依涉嫌綁架幼童撕票罪名逮捕的便山宗俊。
吉敷的調查不斷髮掘出重大謎團,最重要的一點是,在靜岡縣藤枝市上新田町一三0八設有戶籍的日本人行川鬱夫極可能是由庫頁島偷渡過來的呂泰永,若不能確定這件事的真假,調查將無法繼續進行。
行川有可能是呂泰永嗎?如果不是,那麼調查必須迴歸原點重新開始。
便山是大正二年出生,現年應該七十六歲。吉敷將藤枝警局給他的地址告訴計程車司機時,司機一瞬浮現沉吟的表情,等車子開始往前走,果然是相當遠的距離。
下了計程車,眼前是如懸崖邊的道路,腳邊有石牆和樹叢,底下則為岩石和白浪,微微可聽見浪濤聲。
穿越馬路,狹窄的陡坡路沿山側上升。抬起頭往上看,到處可見石階。司機告訴吉敷,地址就在坡路頂上。
吉敷開始往上爬。天氣非常晴朗,春陽燦爛,山邊處處可見櫻樹,卻早已凋零。一旦加快步伐,便全身冒汗。
坡路途中,路旁唐突豎立朽木,上面釘著“便山”的名牌,看樣子這似乎就是便山宗俊的往處了。感覺上這裡環境不壞,雖位於陡坡半途,可能很難持有車子,但是,狹窄的庭院裡有菜園,站在庭院也能俯瞰駿河灣。
但,房子和庭院皆非常荒蕪。庭院雜草茂密,散滿塑膠和紙屑之類,房屋也老舊、腐朽,玻璃處處有裂痕。屋簷低矮,屋頂上的電視天線已鏽蝕、傾斜。
玄關前擺放著幾個已缺角的保麗龍箱子,裡面是髒汙的盆栽,但,盆栽大多已枯萎、傾倒。吉敷搖頭了;便山在這裡到底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呢?
推開玄關門,吉敷問:“有人在家嗎?”
沒有回答。隔很久,昏暗的走廊彷彿有誰走過來。外面太明亮了,導致屋內顯得更暗。一個骨頭粗、身子很瘦的高大老人出現了。頂上已完全沒有頭髮,眼窩凹陷,鼻子又大又圓,左鼻孔下方有一大片分不清是胎痣或什麼的黑塊,身穿藍色細格皺巴巴的和服。
大概是盤腿而坐吧!和服前擺變形,露出長滿濃毛的腳脛骨。
“請問是便山先生嗎?”
對方默默頜首。
吉敷出示警察證件,說:“我是東京警視廳調查一課的吉敷,有些事向你請教。”
但是,便山毫無反應,以銳利的視線打量吉敷,站立不動,之後,才低聲說:“請到庭院的迴廊……”他的聲音毫無晦暗的印象,聲調奇妙的高,似女性化的聲音。
吉敷來到庭院時,便山也走到玻璃門對面,很辛苦地拉開門,讓吉敷在迴廊坐下。 ※棒槌學堂の 精校E書※
吉敷坐下,邊眺望海面,邊稱讚這兒的環境,天南地北地聊著。一旦開啟話匣子,吉敷發現便山絕不是冷漠的男人,甚至還可說是相當長舌,他還站起來打算泡茶。吉敷慌忙制止。但,他仍舊站起,搬來一張褶疊式的小桌,以及水瓶和茶具組。
他辛苦地開啟茶罐蓋,手不往顫抖,也不知是年紀大了,抑或喝酒過度?不過,依吉敷的感覺,便山口中似散發出酒臭味。
“你一個人住?”吉敷情不自禁地問。
“老婆跑了。”便山以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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