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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原野,夢吃般的說‘不只是列車,連巨人也走過來了’。也因為這樣,家人才會送他進精神病院。目前已經出院了。”
——這是何等奇妙的事件!
吉敷不知該說些什麼,話筒貼緊耳朵,怔立當場。
消失的小丑 (2)
翌晨,吉敷怯怯地走到主任面前,表示希望允許他前住北海道出差。
“你的腦筋是否出毛病了?”主任說著,旋轉椅背背對吉敷。
吉敷考慮著是否還要解釋,想想,作罷了。主任已經很不高興自己繼續調查這樁事件,多說只是徒然再捱罵而已。於是,他默默退回自己座位。
小谷要外出調查新的事件,向吉敷招呼,但,吉敷搖搖手,不得已,小谷獨自離去了。分送花魁打扮的櫻井佳子的照片之各方面都猶未有任何反應。吉敷打了兩、三通電話詢問,卻無值得欣喜的答覆。
到了傍晚,牛越傳真過來了:
吉敷:
昨天提及的杉浦所寫的自傳中有關札沼線離奇事件之部分已拿到,特別傳真給你。文章中所寫的內容,依杉浦之言,絕對是自己親眼目睹的事實,如果你相信他的話,再讀過內容,應該會發現行川鬱夫的小說毫不誇張,甚至可稱之為含蓄的表現。
杉浦的文章和行川的小說,兩者內容完全一致。也就是說,昭和三十二年一月的那樁事件,自殺被輾斷頭的事件和列車出軌事件是事實,而在車廂內發生的離奇事件應該也是事實。稍後弟將再告知調查所得。
牛越佐武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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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三十二年一月的怪事件
小丑的自殺
回顧自己在國鐵多年服務歲月,從沒有像昭和三十二年一月二十九日夜裡的那樁事件般強烈、怪異,兼具不可思議的體驗。當時,我是在札沼線的登山鐵道列車上擔任車掌。
所謂的札沼線,可能即使北海道當地人士也有不曾聽過的吧?也就是說,它是連結札幌和留萌線的石狩沼田之間的單線鐵道。
但,自札沼線通車後就經常時斷時續的無法全線貫通,戰爭爆發至昭和三十一年之間,浦臼和雨龍間中斷,到了昭和三十一年十一月再度通車,終於才全線暢通。不過也因此形成了自札幌至浦日,以及自石狩沼田至浦臼的區間式營運方式,由札幌要去石狩沼田,必須在浦臼轉車。
依當時的業務日誌,那個暴風雪之夜,我執勤的B45列車是十九時二十八分自浦臼開車,也就是說,十八時五十三分抵達浦臼,接運札幌開住浦臼的B19列車上的乘客。這班列車早十六時二十二分於幌開出。
但是,在那個暴風雪之夜,我究竟經歷了什麼呢?現在我要開始敘述那夜一連串發生的事,可是愈想卻愈糊塗不解,畢竟,很難認為那種事真的會發生,總覺得彷彿是我的靈魂飄住遙遠的陌生異鄉所目擊的幻影!
我是大正十五年出生,當時三十一歲,正值對工作已適應、開始產生自信的時期,同時內心也充滿熱情,一心一意地希望讓去年歲暮才開始全線通車的札沼線能夠有美好的發展。
那天,昭和三十二年一月二十九日,正好是新年氣氛已過的時期,B45列車自浦臼出發之際,一整天都陰沉沉的天空開始有了變化,我覺得有股不祥的徵兆。
一月底,又是浦臼至石狩浩田間的最末班列車,當然搭乘人數很少,機關車拖掛的車廂也只有三節,所以在車廂內坐著或看雜誌或拄著臉頰開始打盹的乘客們都是不知見過多少次面的熟人,依我的記憶,幾乎沒有一見即知是旅人的乘客。
由於已是三十年前的住事,也許有人會認為我記憶有誤,但,對我來說,那卻恍如昨日剛發生一般的印象強烈,不可能會出錯。事實上,那是很糟的一夜,回顧自那夜起至我屆年退休為止的歲月,不曾再遭遇過如此嚴重且離奇的怪異事件。 ※棒槌學堂の 精校E書※
天空的雲團流向有異,不過從浦臼出發時並未飄雪。這班列車的路線行經積雪深厚的內陸山間,但是白天有除雪車除雪,行進間並未受到影響。
話雖如此,我心裡還是祈禱最好別下雪。畢竟,北海道的鐵道一到冬季,可以說每天都是和雪對抗的日子!
但是,列車過了南下德富一帶,窗外開始飄著點點白雪了。不,應該說和白雪飄舞的印象稍有不同吧!這夜,漆黑的天空裡颳著強風,雪花像是斜掠而過的飛絮。等過了下德富,經中德富時,才轉為典型的暴風雪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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