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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探聽下去,卻被身後人用力一圈,二話不說,直接連拖帶拉的將她拉出狹角。慧珠被胤禛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住,有不敢出聲詢問,只能由著胤禛拖著她離開,直至遠離冷宮,回到進入冷宮後門的那道漆黑無光的悠長深巷,她這才忍不住痛呼一聲,掙扎道:“皇上放手,您弄痛臣妾了,手腕。。。。。。”
胤禛緊拽慧珠手腕疾步一僵,慧珠以為是要放開她,正面色一喜張口欲言之際,不料出口之餘一聲尖叫。轉眼間,只感到眼前一黑,隨即身後被重重一錘,還未及至身有同感,胤禛已經反扣她雙手頂靠宮牆,欺身壓上。
慧珠被胤禛連番動作唬的驚嚇連連,好不容易強制自定,抬眼一看,竟然見胤禛一臉冷然,一雙妙目也染上了淺淺的憐惜,若不是雙手被束,她許是一伸手撫上那張冷硬的面龐,抱住他從來都是一個人的孤獨身影。
今日,烏喇那拉氏、李氏都談及親子被害的疼痛,可世人卻忘了弘暉,弘時亦是胤禛的親子。他聽著弘暉被害,看著弘時被利用,卻只能一個人獨舐傷口,永遠以一副堅強冷酷的面孔面對所有人,其中也包括了她。
想得越深,知得越多,慧珠愈心疼這個男人,隨著他眼底的黯色益沉。她眼裡益酸澀。燙人的淚珠順著眼角默默滑落。微啟雙唇幾欲張合,最終只能顫微微的出呢喃的低語:“皇上……還有臣妾……”話語未完,卻再難成聲。
低吟輕顫的話語,卻如大石重落至心,驚起軒然大波。
只見胤禛眸底黯沉的幽光旋起無盡的風暴,雙眼微眯打量,對視片刻,出乎意料的放開鉗制,卻伸出一手遮住那雙眸子,一手緊緊鎖住柔軟的腰肢,有些急迫的烙下細密密的吻痕。
他的急切,他的渴求,深入她心。慧珠似有推拒又似相邀的回手還住他的身體,細細碎碎地呻吟溢位口內,唯有所剩無幾的理智還在無力的掙扎出聲;“臣妾是您的……回宮去……”
“呼——呼——”猛烈的北方狂烈的呼嘯。漫天漫地的雪花飄散。狹長深巷的濃情亦在繼續……
第270章 新年
子正一過,交了歲,便是新年。二更天的時候,歇了會覺,左右不過一個半更次,便心裡惦記著初一拈香拜祖事,早早的摸著黑起身了。素心取了銀碳要進屋,聽見室內窸窸窣窣聲響,知是慧珠起身,招呼了阿杏拿了燭臺一同進屋侍候。
室內亮堂了起來,素心又往炭盆裡添了新碳,噼裡啪啦燒得好不熱鬧,屋子裡一股紅彤彤的暖和氣兒。素心瞧得滿意了,這才轉身去了內間,邊挽了床幔,邊笑道:“主子,怎不多睡會。皇上這會兒該還領著群臣在殿前拜天,想是回宮還要個把時辰。“說著招了宮娥捧了衣飾進屋,親自侍候穿戴。
慧珠由著素心擺弄,暗下心不在焉的想起旁的事。那夜冷宮裡頭,胤真如一頭受傷的野獸向她尋求慰藉,她亦心有憐惜的回應,不過理智之於全心全意仿若空氣般不可或缺。於是,他們離開了冷宮逼仄的深巷,胤真隨著她回到了景仁宮,打破了近兩年的侍寢規矩,與她相擁而眠一宿。
而自那一夜後,他們之間似乎有些不同了。猶記二日胤真早朝離開時,向她問道:“朕讓弘時在宮裡過了新年再出宮,你說可好?”她先是一愣,本能地想隨聲附和,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止住,另說道:“皇上與三阿哥二十多年的父子之情,不是朝夕可改,皇上儘管留了他在宮。如此,皇上也是仁至義盡。”最後一句胤真聽得舒坦,微沉思片刻,點頭允道:“朕就依你所言。”說完,似渾身一輕,如釋重負的大步離開。
他撩簾離開,她笑靨難掩,冷硬的胤禛原還有這一面,挪不開面子,自顧自的拿來了她找臺階。然,這一切不過是她想得過於理想化,胤禛若行一件事,此事必有幾重目的。
同年十月末,年羹堯又平定卓子山叛亂,入京覲見受封。十一月,京中盛傳胤禛獎賞軍功,是接受了年羹堯的請求;並且整治大臣阿靈阿,也是聽了年羹堯的話。京中謠言自是入得胤禛耳內,而阿靈阿又是皇八弟允禩一黨;因此,如下當頭,胤禛決計不可繼續打壓允禩,將弘時過繼。
但今日已是正月初一,開筆之日,不知隱忍近兩月之久的胤禛,會挑何時作;可以料想,過繼皇三子弘時予宗室的聖旨一,無疑會在朝堂京城貴胄圈內,旋起驚濤駭浪,這個年也會“熱鬧”非凡。
梳洗停當來到內堂,慧珠拉回思緒,正要遣了宮人去喚寶蓮起身,就見身著嶄新宮服的小然子,咋咋呼呼的跑進來,一雙眼睛亮盯著她,拱手賀了句大喜,眯眼笑道:“丑時,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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