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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規矩的奴才,四貝勒府決不姑息。”
說完,烏喇那拉氏便揮了下手,立馬就有人將地上跪著的三人綁縛在長凳上。接著,高德大聲喊道:“打”,兩邊立著的太監便拿起板子狠狠的打下去。隨即,三人發出了嗚嗚的哀叫聲。然,不消片刻,淒厲的哀叫聲轉瞬即逝,只留下濃濃的血腥味。
地上還鋪著厚厚的一層白雪,鮮紅的血飄散在純白的雪地上,是那麼的觸目驚心。地上還跪著的另外三人似不願接受自己既定的命運,求生的渴望陡然升起,押著他們的太監猝不及防,竟讓他們跑開了。慧珠忽地嚇退了步,是昨天那個矮一點的丫環。只見她剛跑開,就在離慧珠不遠處,被兩個太監給抓住。隨即這場逃跑的鬧劇結束,又一陣悽悽的哀怨聲響起,空間的血腥味更濃了。
慧珠駭然,扶靠在同樣臉色煞白的素心身上。這是人命啊,六條活生生的人命啊。雖然知道現在的人命不值錢,就連昨天知道曉鶯被打死也只是嘆息一聲便罷,可此時眼睜睜的看著鮮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消逝,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空中飄散的血腥味似比年氏小產那天還要濃烈。忘不了,真忘不了那個丫環渴生又絕望的眼神,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啊。
耿氏皺著眉頭別過臉,卻見慧珠一臉慘白,滿眼驚恐,心下嘆息,拉著她的手道:“慧珠妹妹,別看了,這是他們的命,奴才命。”慧珠恍惚的看著高德將六人抬下去,快速的清洗了雪地,轉眼間,什麼也沒留下,全部洗漱的一乾二淨。耿氏死勁拉了拉慧珠的手,又道:“慧珠妹妹,都過去了,好了。你可別嚇姐姐啊,好了,沒了,別看了。福晉可有話要說了。”
慧珠猛的被手上力道的驚醒,沒了,他們就這樣沒了。烏喇那拉氏要說話了,自己得恭敬的聽著。好好的活著才是對的,自己再多的委屈,不適應,也強過他們呀。此時慧珠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可憐他們生命的消逝,還是感嘆自己的飄忽與掌握不了自己命運的無奈。就算來了這裡十來年,可怎麼也不是這裡的人啊,說不定那天自己也就這樣沒了。不行,不可以……
想到這,慧珠慢慢平靜下心神,眼神有些複雜的看了下滿院的眾人,方對耿氏道:“謝謝耿姐姐關心,妹妹剛剛只是被那些個奴才嚇到了,沒事的,回過神也就好了。”見狀,耿氏也就不再多說。
高德處理好了所有事,復又領著儀門處的下人們跪下後,烏喇那拉氏才淡淡的道:“記住,這就是亂議主子是非的下場。”停下,頓了頓,繼續道:“爺已經查清了,年福晉是因意外而小產的。現在年福晉正為此事傷心,我不想再在府裡聽到任何有關年福晉小產的事了,知道嗎?”眾人立刻磕頭應是。烏喇那拉氏方滿意的點頭,復又看了下臉色有些不好的武氏和仍一臉淡漠的李氏,笑道:“眾位妹妹,該處理的事已經處理完了。咱們還是進屋吧,我還有些重要的事和妹妹們說呢。”說完,扶著小福子的手回了正屋。
第三十九章 南巡
回到正屋,待大家坐定,丫環重新上了熱茶,烏喇那拉氏方笑道:“治府不嚴,讓妹妹們受累了,是姐姐的不是。”李氏回笑道:“姐姐哪裡的話,這府裡的諸多事宜全靠姐姐平日操勞,要不哪有妹妹們的悠閒。”宋氏陪笑道:“哎喲,您們倆別再互相謙虛了,這府裡少了誰也不能少了您二位啊。府裡大大小小的事哪不是靠兩位福晉的操持。今為了這些不知可謂的奴才們,倒是辛苦福晉您了。”一時間,大家皆笑著稱是,彷彿剛才的事從未發生,大家一直都在廳裡說著閒話。
烏喇那拉氏見氣氛回籠,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含笑道:“府裡那些閒事不提也罷,有件事倒要趕著給妹妹們說說,爺再過幾天就要賠萬歲爺去南巡閱河。”見眾人皆滿臉疑問,復又解釋道:“這事是有些突然,爺也是昨個下午才得的令,現在人還在為萬歲爺南巡的事忙呢。唉,此次水患十分嚴重,不少百姓流離失所,萬歲爺對此憂心忡忡,夜不能寐。就臨時決定南巡,以為天下黎明。我們後宅婦人雖不能為此出謀劃策,但身為皇家媳婦卻得憂心百姓。所以,希望各位妹妹能為受難的百姓祈福,抄寫經書,也慰爺一番憂國憂民之心。”烏喇那拉氏話一落,眾人表情各異
李氏心下不快,自己的小阿哥再過十來天就滿週歲,這週歲抓周之禮可是大事。原想著藉此機會好好壓壓年氏,也讓眾人知道自己在府裡的地位。想到此,只恨的銀牙暗咬,臉上卻不顯,笑道:“這是好事,爺能陪駕南巡真是大好事。只是時間有些太趕了,咱們可得好好為爺整裝行禮才是。”武氏心下也不悅,想自己剛傳出有孕,正是蒙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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