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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弘曆過來說話。
弘曆也說得上是小然子帶著玩大的,對他自有幾分看重。見已是掌燈時分,小然子還親自過重華宮找他,心裡邊鼓敲的咚咚響,總覺得沒好事。於是,一路上就向小然子旁敲側擊,可臨走到景仁宮正殿門口,愣是一個字兒也沒問出,不由更沒底了,就站在門欄處舉棋不定。
“四阿哥您也真是的,來了也不進去,主子還在內堂等著您呢!”阿杏從殿外進來,見弘曆皺著眉頭在門欄外打轉悠,幾步上前,一把手挑起湘妃竹簾,笑喜喜的打趣道。
弘曆啪的一下拍上腦門,苦笑著向阿杏道了聲謝,舉步跨過兩雨高的硃紅門檻,進了內堂。
堂裡慧珠正在宮娥的伺候下用著涼糧燕窩,見弘曆來了,又要如往堂一般親熱對他,卻想起等會要說的事,便想著來個下馬威,也不理人,只管端著釉瓷白碗繼續喝燕窩,看也不看弘曆一眼。
糟糕!弘曆暗叫一聲,後見沒一個人來理會他,只得自個兒腆著一張大大的笑臉在一旁坐下,待向阿杏問了啟程的事打點的怎樣了,又看慧珠用完了吃食,忙貼心的坐宮娥奉的茶盤中,雙手捧過漱口水,並端上銅質的盥盅,伺候慧珠盥洗。
接過溫溼的棉巾拭了嘴,慧珠的壁雙眼含笑的橫了弘曆一眼睛;一壁撂了棉巾吩咐道:“阿杏你去煮了安神茶給弘曆送來,其餘的都下去吧。”眾人應是,五六名伺候的宮人相應退下。
一時間,屋室裡只剩母子二人,弘曆也沒甚抹不開臉的,一徑湊到慧珠身後站著,一面力道適中的為慧珠揉捏著削肩,一面語氣討好道:“額娘,這晚的叫兒子過來,可是有事情要吩咐兒子的?說起來,額娘又要回園子裡住,兒子是捨不得。”說著,一陣的長吁短嘆。
慧珠轉過身,伸出食指狠戳弘曆的額頭,笑罵道:“都是做阿瑪的人了,還沒臉沒皮的撒嬌,也不嫌臊得慌!再說了,你沒一句話當得了真,要辦差事,幾乎日日都要去一趟園子,有時還夜宿著,你來哪門子捨不得!”
被揭了話什,弘曆既臉不紅也心不慌,乾脆在一邊的涼炕上坐下,把上慧珠的一邊的肩膀,歪著腦袋膩了過去,一副凜然正氣的口吻道:“兒子就是年紀再大,也是額孃的兒子。以後到兒子有孫子,曾孫,兒子也要日日給額娘請安,奈在額娘身邊。”
這話慧珠聽得受用極了,卻也是隻當了哄她的話來聽,不想一轉臉,真見弘曆一臉的認真,心頭登時湧上一股酸意,怔了半響,才堪堪止了哽咽,憋出一句話道:“就屬於你最油嘴滑舌。”
隨後,母子熱熱絡絡的叨了半回子家常,慧珠方才猛然一驚,鼓大眼睛瞪著弘曆,一手拍上胸口,暗吁了口氣,想道:“真是越大越滑不溜手,差點就叫他插科打渾糊弄過去。”
心裡一想,慧珠臉色一正,推開弘曆攬著她的手,嚴肅道:“弘曆!你也是在皇家後院長大的,當年寶兒落水差點致命,你是親眼所見,”說著當時的痛心無力之感一下躍上心頭,慧珠不免胸口一滯,大呼了一口氣後,壓下心底深處積壓的疼痛,厲聲質問道:“你可記得自己當初過的誓言?”
“額娘?”弘曆詫異的抬頭,稍有不解的看著慧珠,卻見慧珠目光中透著嚴厲,不由擺正了心態,依言回道:“兒子記得,要擁有足夠的能力,讓寶兒不再淪為後宅女眷爭鬥的犧牲品。”
一絲滿意之色從慧珠眼底滑過,轉瞬,目光凜然一變犀利的直視弘曆面上,聲音驟然一冷道:“茗微生的一個孩子,僅僅一歲就失足落水早殤。你一直寵愛有加的富察格格,四月前為你生下一女,可上月無故染上受涼遭了暑熱,本宮問過太醫,只怕這孩子也過不了多久的命活。”
一語說完,見弘曆眼眶微微 泛紅,慧珠心下不忍,暗歎一聲,放柔了語氣道:“稚子無辜,她們倆究竟是何緣故如此,額娘想你心裡也是清楚。由此及彼,你既然誓不再讓寶兒淪為爭鬥的犧牲品,為何又放任你的親生女兒遭受此罪!”
後面一句話聲音雖是柔和,卻化作一把把冰冷的利劍深深刺進弘曆的胸口,霎時,他臉色乍青乍白,冷了一冷,漆黑倘亮的眼眸閃過陰翳,咬牙道:“這些歹毒的婦人,兒子知道!”
“你知道?”慧珠立馬反問一句,又似嘲諷的哼過一聲,繼而不予弘曆喘息之機,口氣不善道:“四年之內,側福晉、格格、侍妾一個個納進宮裡,任由這群女人明爭暗鬥,這就是你的知道?”
不等弘曆回答,慧珠稍是一緩適才的情緒激動,又道:“你大婚之初,本宮就囑咐過你,一心一意待人。可本宮也知道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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