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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了,可他怎麼像魔怔了一樣,不認識人?”太醫抹了抹額上冷汗,躬著身子,還沒答話,卻聽見外面傳來不小的吵鬧聲。
弘曆一邊在兩個侍衛手中奮力掙扎著,一邊憤恨的瞪著門外把守的兩個侍衛。怒道:“放手,我要見我額娘,你們放開我,我要見我額娘。再不放手,小心我告訴皇瑪法,讓你們通通不好過……”
胤禛輕觸眉頭,瞥了眼兀自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慧珠,吩咐道:“人已經醒來了,就讓弘曆進來吧。”極簡單的兩句話,可傳到屋外卻是另一番驚天動地,只見弘曆滿腔的怒火霎時消失不見,狂喜的不知所措,拉著身邊的侍衛,就激動道:“知道嗎,我額娘醒來了!”直至把守侍衛推來門扉,才記起正事,匆匆忙忙跑進屋裡,三兩步便到了床榻跟前,硬是擠到胤禛慧珠二人中間,激動的喚了聲:“額娘”,就一下撲到慧珠的懷裡,放聲大哭。
慧珠剛剛醒來,一時頭腦不清,又處在黑熊襲來的驚駭中,清楚記起前世的悵然裡,這會兒大腦剛恢復運轉,冷不丁被弘曆撲身過來,不小的重力壓上來,背後的傷口似有裂開,不由痛的“嘶”了一聲,但還是微抬雙臂,圈抱住懷裡的弘曆,。弘曆沒聽見慧珠小若蚊蟲的聲音,仍是一個勁埋哭泣,似要把這幾日的擔驚受怕全都給哭出來。
胤禛站在一旁,看著母子相擁的場面,面色卻不大好看,心裡更是喜怒不定,喜的是慧珠在昏迷了三天三夜終是醒過來了,怒的是慧珠醒來居然不認識他,還拿著打量陌生人的眼光打量他,讓她心裡極不舒服。但看著慧珠虛弱蒼白的面頰,還是出口訓道:“弘曆,你學的規矩到哪裡去了,還不給我起來,沒看見你額娘正受著傷,”弘曆聽著最後一句,想起慧珠的傷,忙不迭爬起了身,站在床榻旁,不知所措的望著慧珠。
慧珠忍痛扯了抹淡笑,見弘曆哭得又是眼淚又是鼻涕的樣子,心裡不忍,想出口寬慰幾句再問問黑熊反撲那日的事,卻現喉嚨幹痛灼熱,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嚥了回去,只好另沙啞的道:“水……”
胤禛聞聲,冷眼向太醫看去,太醫忙給一邊伺候的宮女打了個眼色,那宮女也是機靈,到了半杯溫水就疾步過去,服侍慧珠用下。
此時,太醫見慧珠年色稍霽,方打了個千兒,解釋道:“鈕軲祿福晉今日醒來,可見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但是黑熊那掌用力不小,幸是掌後觸背,才沒當場斃……恩,就是那掌深至內傷,這月內需要細養,後面也還得再靜養數月,方可。”想了想,又瞅了眼慧珠道:“鈕軲祿福晉連兩日高燒,今日四更天才退了燒,這喉嚨許是被灼傷,還請鈕軲祿福晉一月內不要說話,以防留下遺症。”胤禛點頭道:“知道了,這月裡你就負責她的傷吧。”
說話間,負責慧珠的太監領著宮女端了藥來,慧珠又由著宮女服侍喝了藥,重新躺下,一番動作下來,已是精疲力竭,全身上下也像是錯了位般痠疼無力的厲害,便沒過片刻,又迷迷糊糊陷入昏迷。
慧珠傷的不輕,重至六腑,遂接下來的日子,常是一天一天的昏睡,清醒的時候極少,偶爾醒來,也只是像昏迷的時候那般,被宮女服侍著喂藥,然後又躺下睡去。其間,慧珠迷迷糊糊的沒有半點意識,甚至有些放縱的任她陷入昏迷,心裡有極小的企盼,希望前世的場景能再入夢中。
這樣的日子一過,晃眼便是一月,進入了秋末冬初時節。慧珠的情況是好轉了些,卻並沒有太醫預估的那樣,細養一月,陷入昏迷的時候仍是比清醒的時候多,讓幾個負責診治的太醫,是誠惶誠恐,生怕一個不好,這位康熙帝親自過問的貴人,就這樣撒手人寰,他們也就此出不完兜著走。
為此,太醫們心裡暗暗著急,不解為何一月下來,慧珠起色不大,就堪堪脫離了險境而已。面對著胤禛一日陰過一日的臉色,幾個太醫只好私下討論了一番,尋了個草原溼氣重,不宜重病之人居住的由頭,先緩了緩胤禛的不悅。胤禛略懂醫理,知道草原之地氣候不佳,此次圍獵又將結束,眾人即將返回熱河行宮,便準了太醫的話,將慧珠移至行宮養病。
然,移到了適合養病的熱河行宮,慧珠的情況比之草原的時候確實好了些,可病症依然不好。如是,時值十月末,眼看要入冬了,康熙帝的御駕就要啟程返京,胤禛父子也無論如何也得跟著離開,而慧珠病情嚴重,不宜長途跋涉,不得不將留至此靜養。
這日,在啟程前一晚上,弘曆求了康熙帝許久讓他留下,可康熙帝卻閉門不見,弘曆只好抹著眼淚離開,憋著一口氣跑到了慧珠的臥房,瘋似的趕走所有人,匍匐在床榻旁,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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