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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詫異,好似一直都知耿安二人是以慧珠馬是瞻,只是視線一直往她們身後看去,納罕胤真怎未前來。
慧珠見耿氏言之真摯,眉眼可覷憂愁,不由面露一笑,拉著耿氏的手,溫婉道:“甚安,已是無恙,我們可是還等著弘曆哥倆長大,孝敬呢,無事的。”說完,二人又相視一笑。安氏見之,有些尷尬,兩手緊攪錦帕,似小媳婦樣的低眉順眼的站著。
慧珠注意到安氏的小心,心裡嘆息,過於出眾的美貌,卑微的家世,嫁給一個冷情又一心權勢的男子,註定只能被淹沒,尤其是在沒有孩子,還有另一美貌女人敵意,日子又能好過?思及此從,不由感到慶幸,她的條件比安氏相差不多,然而讓她們身份高低見下,不過是因為時機早晚之過,她早於安氏入府,又遇得時機生子,且在宮裡貴人面前得臉,才有今日之威。
稍做細想過後,慧珠倒也接受了安氏的攀附,微微示意道:“安妹妹你也是有心的,專程過來等候,你的心意我領了,現在時辰也差不多了,想是福晉她們已去了年福晉的院吧。”耿氏、安氏省意,左右而伴,領各自僕從,簇傭著慧珠往 福晉院落行去。。
洗 三通常在在午後舉行,慧珠一行人行至宴席大廳,已來有多人。眾人見慧珠與耿氏,安氏前來,倒不詫異,好似一直都知耿安二人是以慧珠馬是瞻,只是視線一直往她們身後看去,納罕胤真怎未前來。
大廳裡除了篆真的一應妻妾,還有年氏孃家屋裡的人,其中以年羹堯正房,曾經的宗室格格為上,只聽這位年大奶奶擰眉問道:“四堂嫂,四哥現在在北郊的園子裡住,可離府裡也不過個把時辰路程,怎麼說也說趕得過來,這可是他的小阿哥啊。”
烏喇那拉氏對年大***咄咄逼人甚不在意,解釋道:“妹妹,萬歲爺點了你四哥陪駕暢春園,你四哥能不去。他可是提前打了招呼,讓好好辦了小阿哥的洗三禮,這不?還特意讓了鈕祜祿妹妹帶了禮來。”
年大奶奶不信烏喇那拉氏的說辭,又見話題轉移到慧珠身上,她本是王 府出身,知道里面的內鬥,現在對年氏威脅最大的就是兒女雙全的慧珠,也就順勢轉了話,揚聲“哦”了一聲,道:“四哥貴人事忙,還記得我的內家妹子,我也心安,這會讓鈕祜祿福晉專門來給小阿哥道禮,看來確如嫂子說的。”
慧珠如何聽不出來年大奶奶話裡的意思,她不過是個跑腿的,徒為年氏做嫁衣,年氏有了小阿哥,她就該靠邊站了,不由心裡冷笑,對著投來關切之意的烏喇拉氏、耿氏、安氏三人,回了個笑,又面向大奶奶道:“這次我帶了些衣飾為禮,爺以白玉做賀,皆是對小阿哥的祝福,倒也說不上爺囑咐不囑咐。其實爺對年福晉甚為關心,前日晚間,萬歲爺駕臨園子,提起初生的小阿哥身體稍弱,不宜富嬌寵過厚,讓小阿哥後面一些禮俗從簡,爺方面上淺淺而過,卻暗自惦 記。”
年大奶奶不想過慧珠還會以禮相對,更沒想到竟是康熙帝下的旨意,讓宴簡辦,一時愣住,找不到話回。烏喇拉氏滿意慧珠的回話,笑著接過話道:“好了,人都來齊了,咱們姐妹們還沒見見小阿哥呢,王嬤嬤你去裡屋裡抱了小阿哥出來,一會就該洗 三了,也差不多了。”王嬤嬤福身應了。
其它在座之人,本以為胤真對年氏淡了,這會聽了慧珠的解釋,原來是康熙帝了話才如此,心裡難免黯然了下去。但這些人都是玲瓏心思,轉念一想,這不是後面的滿月宴,也得從簡,說不定年氏的小阿哥連個排得上碟子的名也沒有,到時年氏還不來氣,於是後面洗 三宴上,倒也各自掩下心思,有些笑容。
接下來一月轉眼便過,到了六月二十五,年氏小阿哥滿月宴,胤真傷勢已好了大半,攜慧珠從圓明園回到府中。
因是滿月宴從簡,請的也不過是幾家近親,規格自是入不得年氏的眼,年氏心裡不舒服,可這是由康熙帝過話的,也說不得什麼。後面,見快事習禮,胤真才過了府來,還是攜著慧珠同來,這眼睛就像抹了紅胭脂,刺紅了雙眼。
今日是她兒子的大喜之日,年氏倒也忍了下來,至一番習俗過完,眾人回到一院大廳。年氏將孩子遞給烏喇那拉氏手中,只見烏喇那拉氏笑著逗了二句,便向胤真道:“爺,宮裡的賞賜也下來了,您也給大家說說,這玉人般的小阿哥是何名字?”胤真抱過孩子,沉呤道:“就叫富宜吧。”話落,一片譁然。
年氏身型晃了晃,靠著刑嬤嬤站穩,水眸不知何時已聚了一團水霧,看向胤真,強制鎮定道:“爺,按輩分不該是弘字輩嗎?為何。。。是福宜?該是乳名吧。”胤真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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