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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啊,這祀天可是隻有當今天子才能做的,現在讓爺代為去了,這是何意呀!這老話說,夫榮妻貴,爺至榮,主子不就跟著尊貴了。。。”話到一半,素心已雙手合十,口裡直直叨唸著“阿彌陀佛,佛主保佑”。
慧珠何嘗不明白代為祀天的的意義,可一想起今早上太監來稟訊息 時的情形,心裡硬是覺得堵得慌,沒來由的認為這事過了,後面會有應接不暇的一連串事兒。
慧珠將茶碗往几上擱下,撫了撫額際,只道是最近閒得慌了,才會疑神疑鬼,胡思亂想起來。如此,心思一轉,稍是好了些,便注意到素心適才的言語,不由擰眉說道:“素心,在府裡待了這麼多年,謹言慎行該是知道了,有些話再高興,也不能說的。”
素心賠笑道:“主子說的是,奴婢妄議了,再也不說了。”說雖如此,可翹高的嘴角,挑起的眉峰,和耿氏她們幾乎是一個表情,分明是止也止不住的得意。看著看著,慧珠忽的想起一句話“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下一瞬,立馬一聲輕笑溢位口裡。
素心聽了,疑惑的喚道:“主子?”慧珠輕咳一聲,道了句無事,就佯裝注意力移向了小几上的吃食。素心見慧珠視乎有些餓了,也不再多言,福了個身,便出了裡屋。同一時候,慧珠放下筷子,回看著素心離開的方向,又兀自笑了起來,心裡面那股憋悶氣兒竟去了大半。
笑聲過後,心頭卻又空落落的,說不表是因為胤真回府的事給耽擱了,以至於她不能給弘曆捎冬衣去;還是胤真授予祀天,為他風光尊榮的表面下,是隱隱的憂患兇險擔心?又或是二者兼有?
想到這裡,慧珠晃甩去滿腹心思,低頭親了親寶蓮粉嘟嘟的面頰,不願繼續往深想去,只是心裡卻生出個念頭,盼著康熙帝能早日痊癒,胤真、弘曆父子倆也能早些時候回府。
然,慧珠心裡剛升起的念頭,卻在四日後被一個訊息打破,而胤真、弘曆父子從此以後,是再也不會回到這座刻有“胤親王府”的府邸居住。
這日,未及酉時一刻(下午5點15分),天已經黑了下來,幽暗的夜幕下是“呼呼…”狂響的烈風,一種別樣的壓抑隨著天色的暗淡愈濃烈。
裡間屋裡,寶蓮驚恐的望著窗外模糊不清的狂亂身影,至又一聲樹枝抽打聲夾雜著風聲而來,寶蓮嚇得一下子撲進慧珠的懷裡,顫抖著嗓子道:“額娘,寶兒怕。”慧珠憐愛的拍拍懷裡女兒的後背,柔身誆哄。
一旁侍立的小娟,也望了下外面的天色,笑稟道:“天色不早了,看格格似乎有些害怕,奴婢這就出去讓嬤嬤燃了院子裡的燈,再吩咐廚房擺飯可好?”慧珠點頭道:“今個兒天冷提得厲害,估摸著夜裡就要下雪。吃了飯,早些睡下也好。”小娟應了,福身退下。
不多時,撐杆燃了燈,黑乎乎的院子一片明亮。
小娟、阿杏等人端著飯食進屋,寶蓮也噌著腦袋從慧珠懷裡鑽了出來,笑咯咯的爬上暖炕,坐在慧珠對面用飯。小然子、素心二人也在一旁伺候著,時不時捻些趣事來講。
忽然,只聽震耳的鑼鼓聲緊密的響起,似乎邊響還邊有人在放聲吆喝。慧珠停下筷子,忙讓小然子出去看看。片刻間,小然子一臉如喪考妣的模樣回來,身後還跟著一名公公,慧珠訝異的剛說了一個“你”字,小然子和那公公還在門欄邊,就一下跪倒在地上,哭喊道:“萬歲爺賓天了!”聞言,眾人俱是一驚。
慧珠猛的站起身,大呼道:“什麼?”那公公道:“鈕祜祿福晉,是真的,萬歲爺她在暢春園裡駕崩了。還請您和寶蓮格格快點換了衣服,好去奔喪啊。”
慧珠四顧了眼眾人,壓住惴惴不安的心,忙厲聲交代道:“公公你回稟福晉,我母女倆即刻就到。素心你去把喪衣拿出來,還有小然子、小娟你們去換了衣裳隨我同去。。。。”
整個雍親王府忙成一團,半個時辰後,在茫茫夜色中,烏喇那拉氏、李氏、年氏母子、慧珠母女、弘時夫妻、弘晝已坐上了前去暢春園的馬車裡。
車廂裡,慧珠安撫下了面有恐懼之色的弘晝、寶蓮兩兄妹,方才撩起車帷打眼看去。
不過一更天,街上的行人已經寥寥無幾,街道兩旁已披上了白綢,掛了白色紙燈。慧珠放下簾子,閉眼緩了緩心緒,慢慢消化著這突如其來的訊息。
“喲。。。。”一聲叫喚,馬車停下,慧珠即刻睜眼,前世的記憶不遺餘力的提醒她,康熙帝駕崩後,皇四子胤真登基,是為雍正!
慧珠沒見過前一任皇帝逝後;遺招指定下一任皇帝的情形。但她一路暢通無阻,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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