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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
而草寮之內,氣氛卻大為活躍,在茶迷沖洗茶具的時候,石公孫已經和他攀談起來:“久聞武夷巖茶天下聞名,有正巖、半巖、洲茶之分,其中以正巖品質最著名,而大紅袍無疑是正巖中的極品!卻不知段兄這母樹是如何發現的?幾日來在慧苑坑、牛欄坑、大坑口和流香澗、悟源澗等地我也順便尋訪,卻沒有發現好茶的機緣啊。”
他和話,透露出一個資訊,就是養元堂的人來到這武夷山已經幾天了。那地劫門的人也應該到了幾天了。
要不是皇甫楓流昨天下午望氣之後沿著巖香古道尋訪二來,今天參加這茶會擂臺的可能就只有三家了。
皇甫楓流和畫瘋都不明白石公孫為何忽然洩露行蹤,那邊氣尊後面的東方忍和賀蘭非常卻神色一變,看了一眼坐在身前的氣尊身形未動,臉上的惶恐才消去大半。
原來地劫門這次動員的力量最多,在剛才幾個地方,都埋伏了接應的暗樁。石公孫這句話無疑在暗示他們:你們佈置的暗樁都被我廢了!
幾門派之間的爭鬥,在這茶迷的擂臺的開始之前,已經發動了。
茶迷好像聽出了石公孫的意思,手上動作不停,嘴裡卻道:“不僅靑囊先生說的那幾個地方沒有,就是青獅巖、碧石巖、馬頭巖、獅子口那些半巖和黃柏溪一帶的洲茶處,想必各位也沒有發現吧!”
這話就讓靑囊先生和樂逍遙臉上神色一變。原來在青獅巖等處,養元堂留下的接應的人;在黃柏溪、崇溪一帶,卻是玉牌會的人在監視地劫門。
看來這茶迷在這深山,對整個形勢卻瞭如指掌。皇甫楓流回頭看了畫瘋一樣,點了下頭,那意思是“大家都是對的!南北二路,的確都有人進山了!”
畫瘋卻搖了搖頭,那意思是“主戰場還是在北路,對的還是你!”
草寮之中,小壺小杯,客人主人已開始品茗。
茶迷慢飲一口道:“武夷奇秀東南、綿延百里,丹霞地貌間的懸崖絕壁、巖凹、石隙、石縫都是好茶生長之所在,傳有四大名樅,先生可知曉?”
石公孫雖長年居住北方,對茶的研究卻一點也不侷限,又帶了一絲傲然道:“段兄所言是否是‘大紅袍、鐵羅漢、白雞冠、水金龜’這四大名樅?”
茶迷道:“看來這次來的都是有緣人!靑囊先生長居北方,不知對大紅袍採摘是否有所瞭解?”
地劫門氣尊,是一展茶道,茶迷什麼都沒問,甚至都沒說什麼就過關了;玉牌會的僧道人,是自己說出泡茶之水;看來茶迷對待石公孫有點“特殊”,直接用了提問的方式。
而他問的是一個極專業的問題,範小龍算是愛喝茶的了,卻從不知道這個過程。
石公孫又喝了一口茶,如在自己青囊臺指點江山那般說道:“每逢春日,選3-4葉開面新梢採摘,經曬、涼、做、炒,再初揉、復炒、復揉、走水焙後,經簸揀、攤涼、揀剔、復焙,最後再簸揀、補火而製成。”
大紅袍採摘製作的工藝極其複雜,在古時採摘,甚至需要焚香禮拜,設壇誦經,以特製器具摘下,交由名茶師製作。
“‘採摘金芽帶露新,焙芳封裹貢楓宸,山靈解識君王重,山脈先回第一春。’這是先人頌詠的名句!”茶迷面露讚許之色,點頭回道。
皇甫楓流卻忽然覺得有點好奇。
茶迷好茶不假,可今天的到底是強敵矗立,要不是幾派一起到的,很可能早就動起手來,他怎麼這麼有閒心和老朋友論道般侃侃而談?
那邊石公孫又道:“每株大紅袍最好的年份年產量也不上一斤的成品茶,外面那母樹停止採摘前每年就只有六七兩而已了,卻不知段兄這每年有多少啊?”
段甘羽也露出遺憾的神情:“只有半斤左右!清明後招待朋友用了一兩,有個老前輩那送了一兩,自己喝了一兩,看來今天又要耗去一兩!”
聽他這話,範小龍才明白段甘羽為什麼沒有招呼眾人,一是有的人他不放在眼裡,二來都喝的話,這茶真的不夠啊。雖是這樣想,卻更動了一品的念頭。
石公孫聞言悻悻不語——他本來動了心想討要一點,按這個情況看,惜茶如命的段甘羽拿出一兩來招待他們已經是很給面子了,剩下的一兩肯定看得比命還重,當著眾人沒必要討這個沒趣。
於是也像僧道人一樣,連喝幾泡這得天獨厚的人間絕品。
而清風吹來,一陣桂花茶香飄到眾人身邊,沈君憂幽幽地嘆了一下,她雖不是很好茶,但對絕品母樹大紅袍的風範還是心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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