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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彷彿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個決定到底是賣老大還是老三的夜裡,祖母哭瞎了眼睛鬱鬱而終。這是陳定山永遠揮之不去的記憶,孃親要他兄弟團結,要他有朝一日認祖歸宗,孃親臨死的囑託,他陳定山不敢忘……
二人互訴衷腸,大伯和老爹將積壓在心裡二十多年的委屈一股腦的說了出來,氣氛搞得更是壓抑得讓人呼吸都困難。
說到最後,大伯一家和老爹站到了一起,堅決反對賣祖宅和土地的事情,祖宅不能賣,土地更不能賣,老祖宗留下來的就剩下這點東西了,可不要被別人戳著脊樑骨罵。
老爹和大伯鬧得很兇,不過陳昌貴依然沒有感到羞愧,反而斥責老爹和大伯不孝,還振振有詞的說當日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陳家的興旺發達,要是沒有他當日的決斷,也不會有今天的陳義輝在衙門裡當差,陳家在雁壩村風光無限。
陳義輝也賭咒發誓的說他這麼做完全是為了陳家好,攬下這麼大的生意已經投入了上千兩銀子,這完全就是坐著賺錢的生意,要是現在不做,不僅別人會捷足先登,已經投入了的錢也拿不回來了。
說到最後,雙方都很激動,這樣的氣氛不再適合談下去,陳昌貴讓老爹和大伯別逼他動用家法,好好反思,等過完了年,改日再議便轉身進他自己的房間裡睡大覺去了。
後話不再提。
陳義輝精心設計的一場騙局,又一次弄了個不歡而散,心裡對陳平一家的恨意再次攀升。
夜漸漸深了,黑夜籠罩的雁壩村偶爾傳來幾聲狗吠的聲音,落蒼河兩岸的大山一片寧靜。
陳家老宅的正房有四間,陳昌貴佔了一間,有一間是堂屋,陳義輝一家佔了剩下的兩間,自然沒有陳平一家落腳的地方,西廂有三間房,是小叔陳義安一家的居所,不過從堂屋這邊散了之後小叔一家早早就關上了門,自然沒有陳平一家的一席之地。
東跨院的地方是畜棚加茅房,按照往年的規矩,陳平一家只能住在牛棚裡,不過今年陳昌貴進屋的時候好像忘記了說這件事情,因此大伯一家說什麼也不讓陳平家再住在牛棚裡了。
因此,兩家人一共九個全都擠在了東廂房大伯家的那三間破房子裡了。
床是讓給陳平三兄弟睡了,老爹和老孃是打的地鋪。
一切收拾妥當,夜早已經深了,陳平一家便早早的睡了過去。
大家都睡了,然而正房這邊的陳義輝和陳羅氏卻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陳羅氏湊著她那張卸妝了之後滿是麻子的臉靠在陳義輝的臂彎處,手裡還把玩著一隻做工及其精緻的朱釵,羨慕的耳語道:“當家的,你說我啥時候也真的能有這麼一件屬於自己的首飾?”
陳義輝挪了挪身子,將手臂從陳羅氏的脖頸處抽出來:“想得美,你給老子小心一些,這些東西可不便宜,老子可是花了大價錢租來的,弄壞了就是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第五十四章 車馬如龍,滿村盡談陳定山(三)
第五十四章車馬如龍,滿村盡談陳定山(三)
“哼…”
陳羅氏羞噠噠的哼了一聲,也不再去提首飾的事情,而是換了個話題說道:“今年你那三弟一家,是成心和咱們過不去了,特別是那個二狗,看起來呆頭呆腦的,可是邪乎得很,不知怎麼的,今天從進門的第一眼,我看見他那雙看著我的眼睛就感覺渾身不自在,我都還沒說話,就感覺他已經知道了我心裡想的什麼似得,處處制著咱們…”
“恩…”
陳義輝半眯著眼睛,順手在陳羅氏鬆垮垮的****上捏了一把:“你也發現了?
說實話,我也感覺二狗那小雜種邪乎得很,現在看來,老子前些日子去楊府里弄錢,定然是被那小畜生算計了,瑪德,害得老子不僅沒拿到錢,還被暴打了一頓,要不是老三求情,老子的小命都折在哪裡了…”
“這個小雜種…”
陳羅氏跟著罵了一句,接著又道:“可是咱們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段爺派來的人可還守在村子外面,咱們要是弄不到家裡的房契地契給他,段爺的手段你可是知道的,回頭咱們兩個可都得被他拿來點天燈了…”
“是啊…”
陳義輝滿是愁緒的長嘆道:“為今之計,咱們得想辦法趕緊將老三一家趕走才行,今天的情況你也看見了,不然老三一家非壞了老子的大事不可,哼…二狗那個小雜種,等過了段爺這一關,老子再新賬舊賬和他一併清算…”
……
日頭初生,今年的大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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