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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們這一家人,現在都還是奴籍,即便六郎蒙了學,有你們兩個這給人為奴的父母,將來還不是一樣參加不了科舉。
咱家五郎天生就是文曲星下凡,將來金榜題名是肯定的事情,現在大家出點錢,到時候咱們全家都跟著享五郎的福不是。
你看看二哥,在官府裡當差,還h縣令老爺都是拜把子的兄弟,現在這四里八鄉的,只要一提到二哥的名字,誰不豎個大拇指?整個雁村,都只有咱們欺負別人的份,有誰敢來欺負咱們家?
再說了,五郎中了狀元,當了大官,給你們一家人辦良籍,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就是啊,三弟,不是二嫂我說你們,入了奴籍的人要還良,即便官府審查清楚了,還得爹親自去衙門裡認祖歸宗人官府才會辦理良籍啊!
其實都是一家人,這事兒不論怎麼論,都是你們理虧,別說你們了,就是咱們家每個月那麼大一筆收入,義輝每個月的俸祿都是交到爹手上的,你們那才幾個錢啊?
你們這還看不明白嗎?就你們那點錢,爹才懶得看上一眼,這其實是爹在把你們當一家人看呢,你們出去打聽打聽,天底下還有爹這麼好的爹嗎?別的人家入了奴籍的,連家門都不讓進,哪裡還像咱爹這樣還每年都讓你們回家來過年…”
這陳羅氏也來一唱一和,好人好話都讓他們做完了,剩下的,就全是陳平一家的不是了。
一家人!
這麼多年了,陳義輝和陳羅氏早就把老爹的命門拿得死死的,這句話一出,陳定山早聽得心裡暖洋洋的,那******不見笑容的臉都笑開了花兒。
陳平早就知道,一家人,有找一日能夠認祖歸宗是老爹心裡的執念,陳義輝那婆娘的話,可謂是及其誅心,老爹早已經是一敗塗地。
陳平也是豁出去了,那管那麼多,反正陳義輝是在吹牛逼,他也不怕,看誰能吹,反正陳義輝也不敢將餘佑章請來親自對質。
“呵呵…”
陳平再一次搶在了老爹之前說話。
不過這一次,陳平直接站了起來,小胸脯挺得筆直,異常認真:“爺爺,大伯,二伯,小玉是真的還良了,真的,還是我那縣令叔叔親自辦的呢,昨天我還去餘叔叔家裡吃了飯來著,他說就這幾天就會將文書送過來,到時候還要給小玉分地呢…”
縣令老哥兒,縣令叔叔!
縣令老哥兒是官府當差的陳家老二陳義輝常常掛在嘴邊的話,整個雁壩村的人都知d縣令叔叔是一個十歲的孩子用異常誠懇真摯的口吻說出來的。
現在,究竟誰說的是真的?
一時間,滿桌子的人全都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法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傻眼了。
氣氛起碼整整凝滯了有十個呼吸的時間。
“哈哈…”
隨後便是陳義輝一聲怒及而笑的狂笑劃破長空:“縣令叔叔?你還真敢說,三弟,四郎這孩子恐怕是吃錯藥了吧?我早就發現他神志不正常了,等過了年,你可得好好帶她去看看大夫…”
陳義輝的話音一落,又見那剛才一臉僵硬的桃花臉陳羅氏開始捂著胸口嘲笑:“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陳趙氏不解:“二嫂,你笑什麼?”
陳羅氏笑d縣令叔叔,一個十歲的奴娃子說縣令大人還請他去家裡做客,這難道還不好笑嗎?”
“哈哈…哈哈…”
也不知道是真明白了,還是假明白了,反正接著又是陳義安和陳趙氏後知後覺的嘲笑。
滿屋子,全是他們嘲諷到極點的聲音。
陳平倒是無所謂,一臉自信的看著他們笑個夠,反正是騾子是馬,大家拉出來溜溜,為了小玉的事情,陳平一點都不能讓。
要是真逼急了,大不了拉下臉去求餘露雪就是了,反正她爺爺的官比縣令還大。
當然,這種挾恩求報會讓人很不恥,若不真是逼急了,陳平並不想走這一步。
心裡這般想著,然而小武見這麼多人嘲笑陳平,當即勃然大怒:“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我大哥說是,那就一定是!”
“哈哈…又是一個孩子!”
“哈哈…”
“哈哈…”
小武這一怒,一屋子的人,嘲笑得更加厲害了幾分。
然而,屋子裡一群人正肆無忌憚的嘲笑著,忽然,陳家的院子外面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請問?這裡是陳定山的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