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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一暖,和武將打交道就是這樣,他們心裡想的,全都寫在臉上,不用刻意去猜,到是讓人難得的輕鬆。
“呵呵…”
陳平一臉的苦笑,聲音虛弱的說道:“快了,砍頭的聖旨也差不多快下來了,到時候你我兄弟二人一同上路,斷頭臺上有個伴兒,黃泉路上也不孤單了…”
嘭…
周立興狠狠的一拳砸在堅硬的石牆之上,就連拳頭都被砸破了,滿手的鮮血:“都是周正國和楊棹這兩個狗官害的,可是整整十萬大軍的調動啊,沒有他們兩個的命令,又有誰能調動得了這麼多的軍隊,皇上的眼睛都瞎了嗎?不甘,我不甘啊!
我周立興發誓,有生之年只要我周立興能夠走出這個天牢,一定要報今日之仇,定要讓周正國和楊棹償命…”
“周大哥,你這麼作賤自己又是何必呢?”
陳平扯了一塊衣角幫周立興包好,苦口婆心道:“周大哥,事到如今,你怎麼就還看不明白呢?你真以為那榮州的事情皇上不明白是周正國和楊棹乾的?”
周立興激動的面孔為之一僵,似乎是陳平這一句話擊垮了他心中唯一的救命稻草,失魂落魄的說道,:“陳平兄弟,你是說皇上明知道是他們乾的,卻還是執意要殺我這個服從命令之人?
天下間哪裡來的這個道理,哪裡來這樣的皇上?我周家世世代代,對皇上,對朝廷一向忠心耿耿,皇上為何如此待我?我周立興不服…”
“哎!”
陳平嘆息,面有苦澀:“周大哥啊,你怎麼就不開竅呢,官場之事,不比行軍打仗那樣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很多時候,在皇上這個位置,他即便明知你是對,可依然還是要說是你錯,你可知有句話叫做身不由己…”
“皇上乃天下至尊,他怎麼可能身不由己?”
周立興不解。
陳平呵呵一笑,沒有作答,而是衝不遠處的一個獄卒喊道:“嘿,兄弟,勞煩你準備一些酒菜過來如何?我和我這位周大哥難得在將死之時還能夠走到一起,也算是緣分中的緣分,今日喝口斷頭酒,以後黃泉之下也好做個伴。
至於這頓酒錢,我陳平自然不會讓兄弟你自己掏了腰包,許你一萬兩紋銀,待我陳平死後,你就去蜀州西城郊的陳家村,找莊主陳家的二管家黃志去取,你就說他們家的大少爺陳平說的,這頓酒錢一萬兩,他自然會給你…”
聞言,不遠處那個正在打瞌睡的獄卒精神一震,絲毫不見推遲,彷彿受了好大的恩惠一樣,滿臉的諂笑:“好勒,你就請好了,半個時辰,給你送來王府街正宗的京城烤鴨,東直門的秦記醬牛肉,再來兩壇煙水湖邊的桂花老酒,可還有特別的交代?”
“行了,撿好的來就成…”
陳平的手輕輕一揮,頓時就見那個獄卒興高采烈的跑了出去。
可別以為這個獄卒傻,能在天牢這樣的地方當差的人,可全都是機靈當中挑出來的。
原因無他,就京城這樣的天牢,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夠進得來的,往日裡這些天牢的獄卒,見到官位最低的也是正七品,要是往大了說,一品大員也是有的。
因此,這些人即便是臨死的時候吩咐的事情,百分之九十都是能夠兌得了現的,他到也不怕成平賴賬,最多也就是兩三兩銀子的本錢,可是博一萬兩銀子的回報呢,這個賭注不管怎麼說都是值得的。(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一章 此去西北(一)
第二百三一章此去西北(一)
見獄卒已經歡天喜地的離開了,一絲異色從陳平的眼中一閃而過,接著才扭頭,長長的嘆息一聲,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周大哥啊,其實皇上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萬能,為君之道,在乎於穩,何為穩?其實說白了,就是制衡之道罷了?皇上可以什麼都不怕,但是他怕大臣們抱團取暖,他怕控制不了局面…”
周立興的臉色很不好看,說起話來也是有氣無力,冷笑道:“制衡?制衡便要犧牲我等一心為國為民的熱血男兒的性命?皇上此舉,可當真是寒了我等將士的心,若要是一直如此下去,我看這個仗也不用打了,我武朝三百年的江山乾脆就直接拱手送到元蒙人手裡算了?
真是笑話,我武朝太祖皇帝立國之初,武力是何等的強橫,所到之處,無不讓敵人威風喪膽,只有附屬之國給我武朝朝貢的,什麼時候要我堂堂武朝給別國賠款賠糧了?向來只有我武朝男兒伐元蒙的,什麼時候也能輪到元蒙的蠻夷之民騎在咱們頭上耀武揚威了?
制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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