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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馬一天能吃多少糧食,為父心裡都是有數的。
他們能省,又不影響馬匹,是他們的本事,為的還不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還良,留存一絲希望,他們自然能夠一心一意的為我楊家效力…
哼…你倒好,把人家的一絲希望都掐滅了,人家現在才是本本分分在做事,並沒有什麼過錯,你拿什麼理由來打殺?”
“這…”
楊正文語塞了:“難不成還要把搜剿的錢都還給他們?不行,這是打兒子的臉,兒子以後還有什麼臉面管束下人?”
“沒用的東西…”
楊嗣源恨其不爭,目光移向旁邊的楊妍娥:“妍娥,你來說說為今之計,當如何處理才能平息?”
楊妍娥頗為大家閨秀的樣子,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先福了一下,這才不急不緩的說道:“這事兒說來也簡單,依女兒之見,咱們只需要放那陳家老二還良即可,到時候自然人心歸一,再為我楊家效力…”
第二十三章 遲暮的明白人
楊嗣源雖然已經是四個孩子的父親,不過也才只有四十歲而已,正是精壯之年。
聽了楊妍娥的話,他的目光中閃爍出一絲溫和,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然而還沒等他說話,旁邊的楊正文卻不願意了,冷笑道:“還良?不行,別的地方咱們管不著,可咱們落河縣還沒有這樣的先例,這事兒要是傳了出去,咱們楊家的臉面還往哪兒擱?”
楊嗣源壓根兒就不理會楊正文,只是一雙犀利的目光盯著楊妍娥,半晌才沉聲道:“妍兒,既然主意是你出的,你來說說你的理由?”
楊妍娥淡淡一笑,一雙好看的眸子在楊正文憤怒的臉上掃過,這才娓娓道來:“大哥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這入了奴籍的人想要還良,是何等的艱難之事,這事兒得分三點來看:
其一,既然是咱們收了他們錢,自然沒有再還的道理,不然主家反覆無常,威嚴何存?
其二,家奴沒有了還良的希望,做起事情來自然是得過且過,他們沒有過錯,咱們自然不能隨便打殺,不然情況只能更加糟糕,可事態又不能任由發展,不然即便咱們楊家再有錢,也經不住他們這樣浪費。
這其三嘛!家奴想要還良千難萬難,我武朝戶籍律例明確記載,主家出具還良文書者,須到屬地衙門辦理良籍身份,驗明正身後,分屬田地,還舊地居,一載之後未驗明正身者,文書作廢,還舊家為奴…”
楊妍娥娓娓道來,楊嗣源聽得頻頻點頭,大概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直到最後,楊妍娥才一語道破了這計策的腹黑之處:“自古衙門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
想要在官府那裡拿到良人戶籍,分田分地,就咱們落河縣的情況,沒個兩三百兩銀子想都別想,到時候那陳家老二還不是隻有乖乖再回我楊家為奴,希望也給了,他們自己辦不了良籍,可怪不到咱們做主家的不給他們還良的希望…”
楊妍娥一番話說得及是漂亮,既照顧了楊正文的面子,又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得淋漓盡致。
“好…好…好…”
聽完了楊妍娥的對策,楊嗣源忍不住連續說了三個好字:“既然是做好人,咱們何不將好人做到底,再給他們許下一個一年放一個還良的名額,擇優選之,哈哈…次計甚妙,甚妙啊…”
“如此,那女兒就告退了…”
見楊嗣源已經怒氣盡消,楊妍娥又福了一福退了出去。
“怎麼,你還有事?”
楊嗣源抿了一口茶,見楊正文還沒有告退的意思。
楊正文氣鼓鼓的站在原地:“爹爹偏心,孩兒不服,妹妹做什麼都是對,孩兒就做什麼都是錯…”
“不服?你還有臉不服?”
楊嗣源鐵臉一板:“好好的楊家大少爺,不給我好好讀書考科舉,整天和一幫下人鬥來鬥去,像什麼話?爹也不要求你中進士,童生已經花錢幫你捐下了,來年你給我中個秀才回來也好啊!”
“哼…”楊正文氣哼哼的說道:“爹,你偏心,對兒子不公平,之前兒子巧用妙計為家裡賺了上千兩銀子反而捱罵,妹妹打賞了下人二十兩銀子反而得了誇獎!
要說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還不都是因為妹妹打賞的那二十兩銀子惹的禍端,孩兒並沒有什麼過錯,有錯的是妹妹,而不是我…”
“你…”
嘭…
楊嗣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杯裡的水濺了一地:“你還有臉提這件事情,那日要不是妍兒急中生智,你還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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