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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倒也不見外,挨著李承基坐下,目光向陳平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李大人,此子還太過年輕,我看最多不過十五六歲,杜相將希望壓在這麼一個少年身上,恐怕不妥。。。”
李承基的眉毛抖了一下,也沒扭頭,而是帶著幾分苦色,有些無奈道:“那又能有什麼辦法,如今的雨南直隸,幾乎完全都是周大人的人了,咱們這些上一朝的舊臣,猶如西邊的太陽,你也看見了,府試啊,本是為朝廷選拔人才的大事,可週大人派來的巡考就一直住在老夫家裡,這禮,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很多事情是由不得我和杜相的,身不由己啊。。。”
說到這裡,李承基嘆息著從懷裡拿出來一封信遞給旁邊的男子手上:“這張姜二人不除,我榮州永無安寧之日,我二人雖一個名為知府,一個名為通判,可實際上只是一個擺設而已,你我二人即便是有心殺賊,又能拿什麼來和那二人鬥,杜相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拉陳平進來,算是壓一個寶了。。。”
這男子看著手裡的信,同樣是一臉的無奈:“哎!杜相有心了,只是可惜了這陳平小小年紀就要捲入這種朝堂的爭鬥之中。。。”
說到這裡,李承基忽然打斷了此人的話:“昨日,杜相暗中派來助我的一百個高手,老夫已經讓他們連夜趕往落河縣的陳家莊接人去了,那張有正甚是歹毒,慣用趕盡殺絕的伎倆,先挾持家人,再逼人就範,如今陳平小友既然已經深陷其中,老夫能做的,便是讓他沒有後顧之憂,也算是對他的一些彌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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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國將雨南直隸看成是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張有正又是皇親國戚,這一場實力懸殊的較量,雖然杜學易知道陳平不凡,李承基當年更是親眼目睹是陳平那一場火中取栗,神乎其神的手段,但是說句實話,兩人在心裡還是不看好陳平的,說到底,這終究還是一場死馬當作活馬醫的賭注。
李承基之所以親自和陳平說這麼多,只不過是要讓他死得明白一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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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再說陳平從李承基這裡出來,回到昨天出門的那個院子,不見寧楊河和寧木這一家人,正好腦子裡還是一團亂麻,也沒在幹別的,只是一屁股坐在屋子裡詳細的思考。
楊九似乎已經習慣了這個樣子的陳平,他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坐在他旁邊,一直到正午的時候,看見陳平半眯著的眼睛睜開,他這才開口問道:“二狗,這事兒想明白了?”
“呵呵。。。”
陳平淡笑:“想是想明白了,不過,這個局,似乎,好像是個無解的局,我一介布衣,想要和這兩個都有超級背景的人鬥,似乎是螳臂當車都算不上。。。”
楊九也知道,這一次陳平是真遇到大事兒了,不然,也不會連陳平都有想不明白的問題。
楊九忍不住擔心了起來:“那怎麼辦?要不,我還是聯絡一下我師父,請他老人家來一趟,最少,有我二人在,可護你性命無憂。。。”
“哈哈。。。”
陳平站起來朝院子外面走:“我陳平的命是命,九叔你的命就不是命了?你這話說得讓我陳平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以後斷不可說這樣的話了,沒來由的讓人感覺生分了。。。”
話說到這裡,陳平的聲音頓了一下,接著又說道:“對了,這府試還有幾天?既然杜老都讓人帶話了,今年這府試不好好考可不成了。。。”
楊九道:“還有十天,這些天你也沒怎麼看書,這幾天有什麼事情叫九叔去給你辦吧,科考可是大事,可不能因為這些事情耽誤了。。。”
科考,科考,杜老說必須要一路考下去又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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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正說著話,又聽院子外面噠噠的馬蹄聲響,接著就聽侯二刀的聲音傳來:“東西就下在這個院子裡吧,都小心著點,我家大少爺可是專門做這胡粉生意的,弄壞了一盒都要你們賠。。。”
陳平迎了出來,看見院子外面排成了一條長龍的馬車,目光所見,起碼不下十二三架,又見那下貨的夥計一個個搬下來一盒盒的精緻包裝,心裡頓時一陣陣的肉疼,等貨物都下在院子裡放好之後。
侯二刀憨笑著擦著汗水邀功:“大少爺,你要的胡粉,整個榮州府的胡粉都在這裡了,這東西不貴,才花了兩千多兩。。。”
擦。。。兩千多兩還不貴!
這胡粉又不是什麼稀罕物件,心裡雖然怪侯二刀沒去作坊裡買,不過看見他累成了狗的樣子,陳平還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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