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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叫崇州,是武朝太祖皇帝登基之後在此設直隸省府,便更名為蜀州。
從行政區域的劃分來說,其實蜀州的地盤並沒有多大,下轄也不過只有四個縣而已。
出了蜀州城,沿著青衣河一路向西,差不多有十多里地的地方,有一個叫做謝家村的村子。
反正四處都是平原,非要說出這裡一個比較特別的地方,那就是村子裡的芙蓉樹特別的多。
可惜,如今已經是深秋十月,高大的芙蓉樹已經掉光了葉子,看不見村子裡的人說的那種七八月份滿村開滿芙蓉花,紅的,白的,一朵朵像人的手掌那麼大的芙蓉花爭奇鬥豔的壯觀景象。
要說這謝家村到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如今這初冬剛入的時節,秋蠶剛剛結了繭,農事也告了個段落,和五年前那個原來的陳家莊一個樣子,閒的無事的莊戶們漸漸的開始少了活動的跡象。
頂著綿綿的秋雨,家裡有閒錢的可以溫上二兩黃酒,喝他個天昏地暗,沒有錢的,便只能忙活著和自己的老婆沒日沒夜的玩造人的遊戲了,反正這個遊戲玩不膩,婆娘也是自己的,還不花錢,何樂而不為。
一群閒得蛋疼的人坐在青衣河邊上一顆老芙蓉樹下,看著河對面一派忙忙碌碌的景象,不過短短半個月的功夫,河對岸硬是活生生的在那一片長滿了亂石和荒草的土地上建出了一個嶄新的村子,有人指著那個剛剛才豎立起來的石碑問道:“哎,老三啊,你認字,你看看對面那個村子的石碑上刻的到底是什麼字?”
拿著酒壺的人虛著眼睛瞄了一眼:“好…好像是叫做陳家村…”
“陳家村?”
河對面的石碑旁出現了一個赤著膀子的少年郎,這少年郎看起來不過才十五六歲的樣子,麥黃的膚色,帶著幾分憨厚的面相。
他的目光在石碑上新雕刻的字跡上掃了一眼,頓時就開始扯著嗓子破口大罵:“這他孃的到底是誰幹的?低調,低調,咱們要低調,本少爺給你們說過多少次了?耳朵都長屁股上去了嗎?還陳家村,深怕別人不知道本少爺在這裡嗎?”
村口架著一個嶄新的龍門,聽見這少年郎的罵聲,中間立刻出現一個拖著瘸腿的老人,手裡抱著一個大瓷碗,一邊朝村口過來,還一邊不忘呼次呼次的吸著碗裡的豬油麵:“嘿嘿…二狗…是我叫他們這麼立的,怎麼樣,你可還滿意?”
“滿意?滿意個屁…”
陳平的目光在黃志手裡的大瓷碗上掃過,當即又是一陣訓斥:“我說黃叔啊,給你說過多少次了,咱們能不能有點出息了,你說你在落河縣的時候整天給我端著一碗破豬油麵就算了,你喜歡,我也就由著你了,你也不看看這裡是哪裡?
省府啊,這裡可是省府啊,你可到好,丟人都給我丟到省府裡來了…”
“嘿嘿…小老兒就好這一口…”
黃志沒臉沒皮的繼續呼次呼次的吃麵。
陳平拿著眼睛瞪了他八百遍也沒什麼卵用,指了指面前的這個石碑:“立刻叫人來給我拆掉,本少爺還想過幾天清淨的日子呢”
說完,陳平忙忙碌碌的轉身就走。
黃志斜著眼睛在石碑上看了一眼,隨後嘴角一歪,固執道:“不改,就不改,改了名字,三少爺和我家小虎怎麼認得路回來…哼…”
來到村子裡,四處都還是橫七豎八倒著的巨木,從河對面來看,雖然已經立起來了一眼望不到邊的房子,可是內裡,還有太多的東西要弄。
一大群剛剛下了工的難民正端著一碗碗的大米飯坐在倒著的巨木上吃著午飯。
陳平的目光在他們的碗裡掃過,不見有一星半點的油水,除了白米飯,剩下的基本上就剩下老鹹菜了,當即,又聽陳平扯著嗓子大喊:“侯二刀,侯二刀呢?娘希皮的…”
“在呢,在呢,大少爺有什麼吩咐?”
後面的大屋子裡跑出來一個同樣赤著膀子,滿頭大汗的坑臉男子。
見侯二刀出現,陳平劈頭蓋臉就是一陣大罵:“給你說過多少次了,他們乾的都是體力活兒,必須得頓頓都有肉才行,侯二刀,不是本少爺我說你,你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了,不說你在那個張繼業身上搶的銀子,就到了蜀州城,本少爺這裡也給了你整整一千銀子,你說你至於還來扣這麼一點點蝨子肉嗎?”
侯二刀原本就是個屠夫,陳平是知道的,這傢伙和黃志是同一個型別的,屬於死性不改的頑固派,殺一頭豬,他能給你扣二十斤藏起來。
聽見陳平說銀子的事情,侯二刀的臉色暗了一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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