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杜鵑花點綴在鳶尾旁,相得益彰的和諧溫馨。
木屋的門忽然咯吱一聲開啟了。
晨光之中,一個束著烏黑長髮的男人站在門口對兩人微笑。瑞伊對東方人的長相很難下評判,但是眼前看起來三十上下的男人的身上有一種東方的韻味,像是來自東方的含蓄和神秘的香料,又像是精美樸素的薄瓷器,在光下通透而溫潤。
他的眼睛很深邃,只是看著瑞伊就讓他覺得像是沉入了一汪深潭中。
“遠道而來的尊貴客人,歡迎。”東方人開口說道,聲音像是黎明時婉轉的鳥鳴。
和格雷特相似的不純正的發音,可是聽起來卻別有一番情調。
“老師,早上好!”朝氣的年輕人一路小跑來到木屋前,見到瑞伊他們還問道,“咦,有客人?”
“迦納爾,早上好。”東方人對年輕人微笑道。
“您繼續,我還差一圈。”少年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繼續繞著街道晨跑。
陽光落在少年金色的短髮上,像是金子一般閃亮。
“您的學生?”瑞伊問道。
東方人微微一笑:“一個痴迷於東方武術的孩子;不進來坐坐嗎?”
跟著那個東方人進了小木屋,瑞伊有些好奇地打量著這個不大的屋子
窗子都敞開著,旁邊還掛著一盆銀心吊蘭;窗子旁是一張四人桌,上面放置著一些瓷器,正中央還有一隻長頸花瓶,裡面插著一些尚未開放的白玫瑰。
“您好,我是瑞伊?姬爾,依菲爾老師的指點前來,還未請教您的姓名。”瑞伊禮貌地行禮問道。
“我的名字沒辦法用你們的語言來唸,而且姓名之於我這樣一個異鄉人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這裡的人稱呼我為巫者,您也可以這麼叫我。”東方人給兩人泡了一壺茶,淡淡說道。
“您來到這裡很多年了吧,還習慣嗎?”瑞伊問道。
“習慣了。起初我聽不懂這裡的語言,不明白這裡的信仰,也無法理解魔法,可是漸漸也就適應了這裡,不管是在哪個大陸,絕大部分的平民都是一樣的善良好客,我也漸漸能夠不再執著於過去,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開始新的生活。”東方人說道,有些懷念,又有些傷感。
瑞伊點點頭:“這些年奧丁帝國一直很平靜,也沒有戰爭,除了南部時有饑荒發生,其餘可以說是風調雨順,人民也因此可以安居樂業。”
“如果我的故國也能這樣就好了……”東方人輕聲說道,他一直看著那盆生機勃勃的吊蘭,眼神中流露出國破家亡流離失所的人才有的浮萍般的落寞和蒼涼。
“您的故國,是什麼樣子的?”瑞伊問道。
“那是靠近太陽昇起的地方,是個美麗的世界。沒有魔法沒有神祈,人們生活在那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是這樣的祥和背後卻又是輪迴一般的魔咒。戰爭,不斷的征戰,異族的侵犯,皇權的更迭,可是最終受苦的卻總是那些最無辜的人。”巫者喃喃道,閉上眼,不忍再想起曾經眼見過的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罷了,我註定回不去了,我註定要在這陌生的國度終老。”
早晨的陽光落在他白皙光滑的肌膚上,明明是年輕俊逸的臉龐,卻莫名覺得滄桑。
一隻麻雀撲稜著翅膀停在了窗臺上,好奇地嘰嘰喳喳了幾聲,然後開始在窗臺上蹦來蹦去,那個東方人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起身從櫥子裡拿出一小碟麵包屑,放在窗臺上任由麻雀啄食。
麻雀歪著腦袋叫了兩聲,還親切地啄了啄他的手指,然後開始啄食麵包屑。
“這是您養的鳥嗎?”瑞伊好奇地問道。
那個東方人搖搖頭:“麻雀是無法被圈養的,雖然它們看起來是這麼普通脆弱又可愛的小生靈,可是卻倔得很,關在籠子裡就會死去,我所能做的也只是把它們當做時不時給我帶來快樂的朋友,它們給我帶來快樂,我卻無法挽留。”
麻雀吃飽了,啄了啄小碟子叫了兩聲就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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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者默默看著麻雀遠去,很久才回過神。瑞伊抿了一口茶,微苦的味道極大地傷害了他的味蕾,只有最後那遊蕩在唇舌間的悠遠香味稍稍安慰了他,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沒勇氣喝第二口。
“能把您的手給我看看嗎?”巫者回過神,問道。
瑞伊伸出右手攤平,巫者搖搖頭:“左手。”
瑞伊依言伸出手,巫者握住他的手,另一隻手的手指劃過他掌心的紋路。
巫者的手是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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