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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金煉成的寶物,也僅有分天四劍中的上元破虛劍和危宿使者手中的玄元磚。而白色的這個,竟連我也認不出來,雖然不知它是什麼,卻顯然比那混元精金還要珍貴。你竟然能弄到這兩種材料,真不簡單。只是,這兩種材質中的隨便哪種加以鑄煉,都必能煉出仙神也不免垂涎的仙家法寶,你卻偏偏要把它們扔在一塊,若我沒有看錯,這兩種材質多半是一個至陰,一個至陽,彼此沖剋,無法調和。”
風魂見對方一眼便看出虛實,不禁也暗自佩服。
天神愚又道:“凡互相沖克之物,都需要找到東西做引。煉藥需有藥引,練劍需有劍引。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爐中寶物雖未成形,精魄已生,而且分明在窺視你這女徒兒的血肉。只要把她扔進爐中作引,寶物必成。”
風魂心中一驚。他看向天神愚,見對方一臉冷笑,也趕緊戒備起來。
要用靈凝的性命來換取寶物,他寧可那寶物煉不成。
“你捨不得她麼?”天神愚道,“我來幫你。”
他直接衝了過來。
風魂將手一放,隨著雷響,一道霹靂擊向天神愚。天神愚卻伸出四臂中的一隻稍稍一擋,竟將霹靂擋住。
風魂見連那些厲魄都可一擊致命的雷法,對這惡神卻全無用處,更是驚慌,也顧不得太多,抱起靈凝便跑。靈凝本是返神入定,以心守爐,突然一下受到打擾,立時全身一震,嘴角溢位血絲。
而那煉爐之火失了控制,猛地一炸,地面轟地炸出大坑,那黃白二色熔汁懸在空中,有如太極圖般互相旋轉,竟越轉越快,連天空中的黑雲都跟著旋了起來,到處都是狂風亂卷。
天神愚知道再不把那斷了腿的女孩兒扔進去,寶物只怕會因難以成形而崩裂,趕緊躍去,竟一下便躍到了風魂面前。
風魂心知遇到這種傢伙,再急再氣也是無用,還不如小心應對。他一邊抱著靈凝,一邊手捏六壬,忽地一下便移到了爐火的另一側。
天神愚正要追去,那已開始膨脹的爐火卻捲了過來,這爐火乃是由靈凝體內的燭龍離火生出,比三昧真火還要剛烈。天神愚不敢冒險,抽身急退,同時抓住一個神人擋在面前。那神人被爐火撲中,哼都沒有哼上一聲,便已化成飛灰。
天神愚也吃了一驚。
風魂見那爐火無端端地捲了過去,低頭一看,果然是靈凝已經醒了過來,正艱難地用手指著爐火。不管天神愚想要從哪個方向繞來,爐火都能先一步將他攔住,讓他無法接近。
就在這時,一道勁風卻從風魂的背後向他擊去。
那是巫羅的蛇杖。
風魂已是來不及躲避,以好用背硬生生承受了巫羅蛇杖的偷襲。幸好巫羅長於巫術,卻沒有修煉過什麼真氣,風魂雖然受了他一擊,卻還能勉力支撐。
但他卻無法控制身體的跌勢,竟是一頭撞向了爐火。
靈凝趕緊控制爐火,想要將它避開。
然而空中的黃白二氣卻一衝而下,硬是撞進她的胸口,而爐火猛地擴散,將山峽震得塌了。無數土石齊墜而下,天神愚與巫羅趕緊飛上空中。
天空中的黑雲停止了捲動,大地卻有如地震般,轟隆隆地響個不停。
山峽兩邊不斷塌落,將風魂和靈凝完全埋了進去。
天神愚立在天空,朝巫羅冷冷說道:“那兩人已經陷進鼎爐之內,寶物多半已經成形,你立即帶人把這地給我挖開……”
他還沒說完,卻傳來轟的一聲巨響。
一道黑色的空間裂縫從地底衝出,將觸到的一切事物都吸入其中。天神愚雖然閃得快,巫羅卻帶著許多神人被吸入其中。
周邊的黑雲全被捲入,青瀠瀠的天空也像是被劈成了兩半,大地裂出深邃的巨痕,就彷彿是上古戰神刑天再現,將它劈了開來。
空間裂縫慢慢地消失,緊接著,卻是兩個人從地底飛了出來。
風魂仍然抱著靈凝,只是滿身塵土。
靈凝的身上卻乾淨得出奇,在她的手上,捧著一面散出光芒的鏡子。
這鏡子一面金黃,一面銀白。黃的那面有如太陽,只是輕輕一晃,便有奪目的光芒照出。白的那面卻有如月光,皎潔無瑕,悄然地溢位寒冰之氣。
天神愚當然看出那鏡子便是風魂與靈凝所煉的寶物,又驚又喜,立時飛了過去,想將那寶鏡搶到手中。
靈凝卻將黃色的鏡面一晃,天神愚只覺得額上三目一痛,什麼也無法看清,身體更是像被烈焰焚燒一般,熱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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