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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妙想看著黑霧面色一變,道:“你們的師父在裡面?”
紅線點了點頭:“他要一個人去對付嬰勺夫人。”
王妙想與許飛瓊對望一眼,也一同擔心起來。嬰勺夫人的魔音有如天魔一般無形無質,奪人心魄,在支離宮上空的那次風魂便吃了大虧,如果不是王妙想助他,他幾乎便要慾火焚身而死。
要對抗這種魔音,說難不難說易不易。神通對它根本沒用,但只要心志堅定,將生出的幻象都當作虛幻來處理,那便安然無事。然而神通雖然有突飛猛進的可能,道德的修行卻只能靠日益精進。上次風魂差點出醜後,雖然讓靈凝抄了一本《道德經》給他,但短短時日,他又怎可能精進到可以對抗嬰勺夫人的魔音的地步?
王妙想雖然心中擔心,但既然是風魂主動地挑戰對方,也就不好插手。更何況在嬰勺夫人身後,巫即、巫真、巫盼等和不知多少的神人在那裡,她若是動上一動,馬上便會演變成一場混戰,對風魂與嬰勺夫人的交手有害無益。
她們只好靜下心來,耐心看著。誰知那魔音雖然一直沒有斷過,但霧內雷光閃動,雲氣翻騰,顯然是風魂並沒有被這魔音所幹擾,竟與嬰勺夫人戰了個勢均力敵。
王妙想知道這種魔音無形無質,便是堵上耳朵也是無用,不禁暗暗詫異,心想魂弟難道真的在一夜之間,對心性的修煉達到了如此地步?
突然間,黑雲爆散,現出風魂的身影。他凝神靜氣地站在那裡,衣袖翻飛,身子卻穩如磐石。而嬰勺夫人飛上天空,紅嘴白羽,雙翅覆住了半個天空。
她已是被逼得現出了真身。
而風魂既不畏懼,也不驚慌,只是沉默地立在那裡,彷彿將自己與天地融成了一體。
紅線和靈凝原本都覺得師父雖然對她們極好,卻不太正經,怎麼看也不像是個道行高深的仙人,然而此時看去,卻見師父看著天空,神情肅穆,目光如電,竟隱隱有一門宗師之氣派,不覺睜大眼睛,從內心深處生出對師父的尊敬和驕傲。
許飛瓊也不禁暗暗道:“他怎麼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
嬰勺夫人狂嘯一聲,朝風魂直衝而下,要將他吞入肚中。風魂連發雷訣,卻見雷光擊到她身上卻毫無反應,又召出石刺,仍然被嬰勺夫人的雙翅輕易拍飛。
風魂左手暗掐九宮,身體隨著遁甲之術不斷跳躍,瞻之在前,忽焉在後,不管嬰勺夫人現出的巨鳥如何攻擊,他總是能搶先一步避開。
然而他使出的五行術法卻仍然無法傷到嬰勺夫人半根羽翅,而擲出的棋子也被那精鋼般的雙翼輕易地拍飛。
王妙想目不轉睛地看著戰局,心中緊張:“這樣下去,魂弟只怕必敗無疑。他不知用什麼辦法破去了這妖女的魔音,就連術法也比以前精進了許多。但他的術法傷不了對方,手中又沒有足於制敵的仙家法寶,纏鬥下去,早晚會因體力耗盡而敗亡。”
風魂顯然也明白這點,手中棋子更是扔得勤了。然而不管他如何扔,都被嬰勺夫人把這些棋子拍得亂飛,根本無法形成陣勢。以陣法對敵,本就不容有一絲一毫的差錯,只要有一枚棋子位置不對,那所謂的陣法便一無用處。
風魂心急之下,棋子竟擲得全無規則,臉上更是一片焦躁。
嬰勺夫人知道自己已是勝券在握,得意萬分,遠處的神人更是齊聲喝彩。
王妙想卻反而冷靜下來,她傾耳細聽,隱約地在風聲中聽到一絲絲清脆的交擊聲,再凝神看去,不禁現出微笑。
風魂將黑白棋子一把一把地灑去,表面上看,是因為形勢不妙而亂了手腳,而那些棋子基本上也被嬰勺夫人拍得亂飛。然而每一把棋子中,又總是會有那麼一兩枚在被嬰勺夫人拍飛前便因為撞上了別的棋子而改變方向,落地之處要麼是嬰勺夫人的翼風掃不到的死角,要麼便是她的身下。
嬰勺夫人的真身確實巨大,雙翅拍出的翼風又急又狂,然而不管她如何拍,風畢竟都在她的身體兩側,而忽略了自己的下方。
王妙想轉頭看去,見紅線一臉擔憂,而靈凝卻捧著陰陽鏡若有所思地看著戰局,眼睫微微跳動。王妙想心知風魂的這兩個女徒弟各有所長,紅線御劍厲害,卻不通陣法,自然看不出她的師父其實有驚無險,而靈凝從小斷去雙腿,難以再修煉先天真氣,但她天姿聰慧,又過目不忘,反而在五行遁甲和風雲變化上極具天賦,對風魂的意圖也就慢慢地看出門道。
王妙想正要繼續看去,卻聽身邊傳來許飛瓊自言自語的聲音:“風魂要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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