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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吞嚥的動作,接著伸手撥了撥垂在她脖子上的頭髮。司麗麗先是有些困惑地看著弗朗西斯科,接著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將自己的頭髮披散開來遮住脖子後頭的紋身。
“沒,沒什麼好看的……”她心虛地摸著頭髮,有些口吃。
昨天羅密歐突然興起地捉住她的手臂反覆地啃了啃,司麗麗問他要幹什麼,他認真地回答想看看能不能在她的身上留下吻痕,話才說完就一把抱住她不由分說地照著她的脖子啃了下去,還含含糊糊地說脖子上有紋身,起了吻痕也不顯眼,接著就不肯說地埋頭苦幹,直啃得她一脖子的口水,如今在想起當時的情景司麗麗還有些臉紅心跳。
不知道為什麼,羅密歐彷彿一夜間從男孩變成了男人似得一舉一動與她都帶著莫名的吸引力,雖然臉上時常帶著稚氣燦爛的笑容,但是如若他不笑了就好像被什麼陰鬱的氣質籠罩起來,遠遠地看一眼就帶上了落寞孤單的頹唐感。而她就真的像那些偶像劇裡的女主角似得有了心疼的感覺,恨不得將他抱在懷裡安慰一番。她時常會傻傻地看著他忘記了手裡的書,這樣直勾勾眼神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每每靠近羅密歐時,她除了甜蜜之外又會感到隱隱的不安,彷彿前方站著的不是她的情人,而是吃人的巨獸一般。
算起了除了當她還是個人時那場無疾而終的暗戀之外,司麗麗從沒有嘗過戀愛的味道,如今她就是一個初涉情場的新人,迷茫地蹣跚著,在戀愛帶來的甜蜜中又有些如履薄冰的不安,彷彿自己正站在幸福的頂峰,但是前方就是萬丈懸崖,她只要小小地跨出一步就會屍骨全無。
弗朗西斯科見到了莉莉絲的侷促便又沉默下去,嘴唇緊抿著,四肢僵硬,表情變得比平時更為木訥。
長老院裡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比如莉莉絲脖子後面的那個紋身。
當年該隱為了防止莉莉絲在他離開時悄悄地跑回地獄,就在莉莉絲毫無防備的熟睡時將自己的血液送進了莉莉絲的身體。他藉由血液作為媒介將莉莉絲的力量從她的身上偷了過來,同時也透過這一份聯絡隨時隨地的得到莉莉絲的行蹤。他如同抽絲剝繭一般蠶食著莉莉絲的力量,直到莉莉絲髮現他的行徑。當時據說莉莉絲勃然大怒與他鬧翻,甚至與該隱大打出手,大地都因為這兩個人爭鬥而顫動不止,紅海更是翻騰著造成了無數場可怕的大洪水。
最後莉莉絲輸了但依舊想要殺死該隱,而該隱也在盛怒之下遵循著本能殺死了莉莉絲。
莉莉絲脖子後的那個薔薇花十字架紋身據說就是該隱將自己的血送進她的身體時留下的。這個符號象徵著該隱,說的形象些就是主人在所有物上蓋的戳,也不知道莉莉絲究竟是怎麼面對這麼不能啟齒的羞辱的。
兩個人各懷心事又坐著,不再說話。
與此同時,尤蘇拉從她人類情人的懷裡抬起了腦袋,那個男人全然是沒有防備的姿態,剝光衣服如同待宰的豬一般躺在床單上喘息,身前有些迷離彷彿還未從那人世間最極致的快感裡頭走回現實。
與他相比,雖然尤蘇拉也是赤/裸的,但是她的眼神冷靜理智,全然不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情愛。她咧開嘴微笑,銀白的牙從唇邊若隱若現,接著她張開嘴趁著男人還沒有恢復神智,她將嘴唇附上他的脖子,接著用尖銳的血牙刺破他的面板,刺進他的血肉,輕輕地劃開他的動脈。在滿足地聽見男人不知道享受還是痛苦的呻/ 吟之後,尤蘇拉美麗的眼睛裡迸射出如同狩獵的野獸般幸福的光芒,她吸允吞嚥著,還未來得及吞嚥下的鮮紅血液沿著她的嘴角慢慢下滑。流過她的脖子在,在她袒露的胸脯上留下一縷鮮紅的痕跡,引人遐想。
用餐完畢之後,尤蘇拉饜足地斜靠著枕頭,任由雨果進屋來處理身邊那具慢慢變涼的醜陋無比的軀殼。她伸出舌頭貪婪地舔舐著嘴角殘餘下的血,紅豔的舌頭和蒼白的面板,誘惑而□的畫面,雨果謹慎地低下頭將男人的身體用衣服包裹起來,輕鬆地捏著領子轉身離開。
“你就不能節制點嗎?”
法比奧與搬著男人正要出門的雨果擦肩而過,他衝了進來隨手拎起被子遮住尤蘇拉飽滿並且帶著血液痕跡讓人喉頭髮緊的身體。
“居然還把男人帶回來!”法比奧大聲地咄咄逼人全然不顧自己身份的質問著,“你究竟還有沒有身為血族的原則?!”
尤蘇拉毫不介意地瞥了法比奧一眼,然後臉色轉暖,勾唇笑了起來,“回來了嗎?聽說你最近找到了情人,時常不會來?不如把那個孩子帶回來我看看,然後你就搬出去吧,雖然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