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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官品只差二品;用不著虛禮;只是笑著:“免了接風筵吧;我後面有幾百號人呢”
“怎麼;榜眼公怕我連幾百人都請不起?你放心;我知道官筵只是空架子吃不飽;這次我們用的可是私宴”
說著就提步拉著上車;葉青只得笑著上車跟隨。
趕到知府衙門;見著裡面已上著燈火;雨絲變大;變成了雨點;一片片水的清涼世界;卻又不冷;很是爽快。
管家自會處理幾百號人的用飯;知府卻把葉青讓進西廳。
果是私宴;沒有幾個官;也用不著多少虛應故事;並不在一處用餐;是單席;僅有幾個門客陪著;上的菜也不是很多;但很精美;味道也不錯;葉青隨意用著;的確覺得舒服;笑著:“的確是舒服
知府命人撤席;讓幾個門客下去;見著這些門客躬身答“是”;而離開了;才又拉住葉青:“難得榜眼公來此;陪我走走吧”
“自當奉命”葉青不好推脫;又有著心思;看著這個知府;這人國字臉;年輕時想必很是威嚴;只是現在臉上的皺紋縱橫;頭髮都白了。
此官深沉威嚴;對權柄非常在意;連俞承恩這樣的同知(副官);都打壓了下去;可所謂一言堂
但年紀不饒人;按照朝廷制度;很快就要退仕;許多事就不太容易控制了;被壓著狠的屬官都蠢蠢欲動;推舉著俞承恩打擂臺;日後才導致俞帆後來回成了氣候;連總督壓制都不容易了。
到花園走了幾步;臨著一處小橋;葉青照例說了回鄉修養的事;又說了些州的任命;以及圍剿土匪的打算。
知府靜靜聽完;望著北方天上墨黑的雲色;苦笑而嘆:“我已是老人;凡事都要考慮著家族子孫;甚至幽冥之事……比不得你們年輕人。”
葉青心中一動;想起地球時規律;越年紀大;越敬畏生死;天地牧場;以人為芻狗;這樣的生死樊籠可不是說笑;一代代殘酷事實教訓丨著人類
尤其上位者;清楚了生活的美妙滋味;更渴望能延續。
地球大環境下;都越是往上越珍惜生命;歷朝官員種種怕死;皇帝更夢想長生;而越往下越相反;庶民視己命如草芥;打手更是輕生賤死。
而這個世界出現真實超越生死的力量;又有幾個能夠無視;現在知府怕是有些後悔;原本精力旺盛時為了權柄得罪大批人;現在臨去退仕;臨著死亡;才又想起了身後事。
得罪這樣多人;怕是未必能保住香火和祭祀。
想清楚這個;再看面前這個知府;洞悉內心本質;就消去了最後一點忌憚;就說著:“去年我家中受寇;現在怕更不太平;巡騎營還請大人撥下;還有我想建一隊鄉兵;以保護家族;還請大人批文允許。”
本來族兵是可建;但有些名不正言不順;如果有了批文就名正言順了。
聽了這話;這知府有些皺眉:“這事不是過去了麼?”
葉青望一眼黑沉沉的夜色:“可有人惦念著我啊;出了事;朝野震動不說;大人您有些於系吧?
知府本要說“怎麼可能”;望了眼這少年;忍了忍還是委婉提醒:“別說你有天庭撐腰;你家最近擴張的厲害……力量也不小了。”
“這種事未可知……”葉青一笑:“再說北魏一旦開打;南滄郡必當其衝;誰知道戰亂中;會出什麼差池呢;還是預先準備些好”
在堂堂一郡知府面前;葉青毫不掩飾對俞家不信任;更不掩飾自己的敵意。
知府面孔就有些一黑;他在官場裡打混拼搏了一輩子;沒見過八品以上動刀動槍;全都是殺人不見血的鬥爭;這是葉青在逼他表態。
要是別人敢這樣;他就直接甩臉;就算是快要退仕;堂堂正五品的威嚴也不可受到挑釁。
只是這榜眼卻不是這樣;十七歲就在層層重壓下成長到這地步;焉知今日八品翰林編修;他日不是內政執政;或是長生真人?
這樣想著;心中怒意就削了大半;但當然不會這樣妥協;正沉思著;就聽著葉青突作了揖:“知府大人;明人不說暗話;您是堂堂五品退仕;朝廷自有恩旨;您一輩子富貴威權;這壽、富、康寧、都有了;您所忌憚的;就是這五曰考終命。怕是得罪了俞家;動了些關係;使朝廷對您的終考語出現偏差吧?”
“可是您執政這樣多年;也已經得罪狠了俞家了罷;這時想著合解;怕是很不容易了吧”
知府又是臉色一黑;卻不說話。
葉青沒有心思陪著這人多虛繞;當下說著:“現在諸官捧著俞承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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