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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布簾一拉,芊芊出來了,給他倒酒:“公子,你吵醒我了。”
“是我的錯,為了吵醒這件事,我沉痛向芊芊姑娘道歉。”葉青神情如喪考妣,眼睛偷偷看著芊芊,十分虛假。
“不要這樣……”芊芊見著他這副表情,突落下淚來,嗚咽的說著:“剛才的話,我都聽見了……公子,就你的說話,我就知道對方來頭很大,芊芊只是個小小丫鬟,當不起你這樣維護。”
“胡說!”葉青薄怒的呵斥,一手攬在她腰上,拉近了她:“縱是丫鬟,也是我葉青一個人的丫鬟,幹旁人何事,休要管他。”
芊芊臉上並不感動,雙眸認真注視著葉青,只是說著:“公子……公子對芊芊好,芊芊不能沒有良心,連累了公子……”
葉青收斂了不正經,目光有些暗沉,臉色卻極是端重,一瞬間,一種凜然和殺機就顯在身上:“芊芊,你聽我說,不要自疑,我葉青就是葉青,就算有種種曲伸之事,卻不違此心,不逆本意——我說了絕不放棄你,誰也帶不走你,除非有著不死不休的準備!”
“芊芊,你是我的人,我絕不會放手,你以後再這樣說,我就真生氣了。”
聽了這話,芊芊不再說話,她只是伏在他懷裡,感受著他的溫暖,眼淚靜靜的落下,一會就是溼溼一片。
葉青並不說話,來自地球本質並不視此理所當然,哪怕經過前世的經歷也未能全部釋然,每每這時,他都會感覺到兩種截然迥異的世界同時疊加在他身上,並且自發地試圖融合。
這種疊加,有時給他帶來幫助,有時也會帶來困擾,有時是困擾兼著幫助,就比如這次。
而且,這次事不是這樣簡單,只怕還是和龍君宴有關,這鍵還是在龍先生……無論我怎麼樣爭取,所為皆是那一份文名和氣運。”
但龍先生所為何物?這樣存在,歷經滄桑,百世沉浮,當真只是一個“最喜文人”麼?
見著芊芊漸漸平靜下來,葉青陷入回憶,漸漸閉上眼睛。
那天在黃龍樓上,龍君一言一行,最微末細節都在眼前放映著。
隱隱的水流聲,又從面前滑過,宏大而幽靜,轉而定格於一句幽幽嘆息。
“大道啊……”
“道門三經五典中皆有道,卻未聞加上大字。”芊芊有些疑惑,不由習慣性問著:“公子,大道是什麼?”
“就是涵蓋所有的一種終極。”葉青這才發覺自己吐出了這句,解釋的說著。
芊芊這時不懂,只是盯著他,心中暗記下這句,卻聽葉青失笑的說著:“這只是我的理解,各人心目中各有不同,我不妨給芊芊講個故事……”
芊芊坐直了,聽著。
“很久以前,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一種大商人,他們自身有著龐大的財富,出於種種規則限制而不能活用,便尋一些小商人,考察他們的能力,試著將錢借於他們,或合股經營,來幫助他們賺錢,這賺的錢,就有部分歸於大商人府庫,於是龐大的財富就繞過了限制,得到了活用。”
葉青話音一頓,結束這關於風險投資的介紹,笑著看向芊芊:“你是這大商人,考察小商人時,你最希望什麼,最擔心什麼?”
芊芊抓著自己小小荷包,想象是傳說中的須彌芥子,裡面有很多很多錢,一時眼睛裡金光閃亮,重重說著:“我希望他有賺錢能力,擔心他不肯還錢!”
葉青摸摸她的青絲,嘆息著:“我就是這樣的小商人,想要證明的也不過是從這兩方面入手。”
這一聲嘆息,芊芊立時自金山銀海中掙脫出來,她明白了葉青所慮,而這已是“權力世界”,男人獨佔的舞臺了。
原來公子時時苦惱的事,就是這個麼……
這不是女人能涉及的領域了,芊芊眼神一黯,起身關了窗,風聲呼嘯,雨水陣陣拍打著窗格瓦簷。
“賺錢能力,我還是有著。”葉青取下了一張紙,滿意放在桌上,說著:“你讀讀看。”
芊芊過來挨著他,小聲念著:“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饈直萬錢。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暗天。”
這時就有著壯觀意象,縱使女兒之身,讀來亦是氣概溢滿胸襟。
她不由頓了頓,才繼續念下去:“閒來垂釣坐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
自家公子沒有多少垂釣經驗,顯化用的是前日失敗的垂釣經歷。
她會心一笑,就唸出最後一句:“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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